比欧洲白人无产者处境更糟糕的是偷渡来的黑人难民,他们流离失所,面对官方的“追捕”和“照料”,在种族和阶级上都是弱势的。
男主(擦鞋匠)主导,周围的邻居一同帮助偷渡来,逃脱官方抓捕的黑人男孩去伦敦和母亲团聚,显示出“底层”社区群体的友爱和团结。
阿基永远都只拍无产阶级(这部涉及到种族,拍黑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不管是衣着、审美、个性,都真正拍出了他们的尊严。
黑人男孩虽然还是孩子,但主体性也很强,懂感恩,男主收留他,他就自己主动帮忙干家务,学擦鞋。
他向男主妻子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男主的朋友,他们之间其实也建立了兄弟情谊(忘年交)。
一身黑衣的检察官虽然身居象征界的高位(在某种程度上是他们的对立面,所以男主一直错怪他),但如他所说:我“对真正的罪犯冷酷无情,但不愿无辜的人受苦。
”所以他最后也帮助男孩偷渡了。
男主的妻子十分坚强,身患重病却独自承担,不愿丈夫知道。
她并不知道丈夫在帮助黑人男孩,也不会怪罪丈夫不来看自己。
正是凭借巨大的精神力量(来自丈夫、邻居和黑人男孩的鼓励)和对丈夫的爱,她“奇迹”地康复了。
阿基是温暖的,他给了我们一个美好的结局。
欣赏导演的风格还是可以的。
分明是在法国北部拍摄的场景,却能神奇地散发出北欧城市的味道,说法语的演员也能让我联想到Aki Kaurismaki以往作品中人物的木讷和幽默,当然不得不提,他招牌式的灯光、摄影、配乐和美术布景,均是一成不变的作者化派头。
从美学角度上来看,这部作品确实是无可挑剔的。
然而,在现实层面来看则让人相当失望,简直就是超“现实”主义的童话故事。
导演的用心看得出是相当乐观和理想,很有自由左派的情怀,跟80年代港产片里讲义气的黑社会或者移情弱势人群的主题电影都很接近,但假如现实中都套用此方法来处理非法移民问题的话,整个欧洲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要沦陷了。
毕竟,Aki Kaurismaki不是Ken Loach,一触碰到这类现实主义的题材,很容易滑入到一种丧失批判力度的幻想情节里无法自拔。
也许是北欧的社会问题不像片中所呈现的那么尖锐突出,所以养尊处优的导演也会一时昏过头而不知所以。
由于先入为主的缘故,从小几乎不沾酒的阿D在国外学会了各种洋酒:红的、白的、粉红的、烈的、淡的……记得有一年回国不知天高地厚地称自己为酒鬼。
当亲友端的一碗黄酒刚入口时就眉头大皱,让别人看起来貌似苦不堪言——原来自己还不会喝黄酒。
《Le Havre》这部片子早就存放在硬盘里了,记得有两次欲看此片,但一开头那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风格的画面且沉闷单调有点像话剧一样的人物出场就立马使得阿D打起了退堂鼓。
又是那种很装B很文艺的有点实验性质的法国片,这如何来饲喂现代人一颗骄躁的心啊。
以至于阿D两次上网查此片的发行年份,第一次不相信,第二次将信将疑;也两次上豆瓣查此片的评分,第一次为了说服自己下载此片,第二次为了证实此片是否真的高分。
阿D对这位芬兰级大导演不熟,但此片中人物情感表达死板,面部表情僵硬,片子画面复古,取景对准中下阶层的“棚户区”。
片中出现的两个城市Le Havre勒阿弗尔和Calais加莱都拍得极简且丑陋:极简得仿佛就像火车站或者汽车站里写着站名的两块指示牌,丑陋得让人看不出这两个城市市容和谐美好的一面。
有一次在阴冷刺骨的江南过冬。
当冻木了的身子与四肢挪进屋子吃晚饭时,主人家给阿D准备了一碗加了糖、鸡蛋和生姜的热黄酒。
对黄酒气味并不适应的阿D冲着这液体的温度也不管那么多喝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已然冻僵了的身体好像就这么活过来了……怪不得人家说黄酒暖胃养人嘞,花雕、女儿红确实名不虚传。
今儿个独自在家,心里很平静,点上一支蜡烛,斟一杯酒,听了一张巴赫的大碟,然后静下心来看《Le Havre》这部片子。
看着看着竟然迷上了,有点意外的感动,有点久违的甚至陌生了的温暖。
之前认为的木偶剧其实如此有血有肉,有情有爱。
写一小片不算影评的记录,想不好题目,可兀地想到了黄酒……
这是一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电影。
它表达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人性,宣扬着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价值观。
但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里,我会觉得它特别的难得,特别的珍贵,特别的温暖。
电影的故事内核其实非常简单,擦鞋匠马塞尔生活困苦,入不敷出。
某天,他无意间遇到了一个非法偷渡的男孩,即便明知保护男孩是犯罪,他还是果断地向男孩投出了援助之手,帮助他联系家人,并将男孩送往了去往伦敦的货船上。
他的帮助之路也并不孤独。
他身边围绕了一群善良的人,那些善良的人赠与他粮食,帮助他照顾孩子、筹集款项,也帮助他隐瞒消息。
甚至是那个身负职责的警察,也选择在紧要关头帮助他隐藏真相、渡过难关。
这个故事里好像就没有坏人,仅有的一个也就只是告密而已,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与我们自己的人相比,显得格外善良、格外天真。
那个故事甚至还显得格外理想。
擦鞋匠的妻子明明重症在身,但最后却出现医学奇迹,她完好康复,活力充沛,又回到了善良的擦鞋匠的身边。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没有刻意去描述人性的光辉和美好,也没有故意去塑造伟大的付出和奉献,它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在一个普通的时候,做出的遵循人性的普通的选择,而这个选择得到了其他同样富有人性的人的支持和帮助。
他们没有死板地遵守规则,而是愿意去相信自己本真的善意;他们没有因自己的贫穷而堕落,没有一味放大自己的苦难,而是愿意去浪漫地贫穷;他们没有屈服于规则,也没有黑暗的投诉或举报,他们相互照应,相互扶持,彼此支撑着些微人性的光芒。
他们就是淳朴地善良着,朴素地相信着,简单地帮助着。
没有内斗,没有阴谋,没有苦难,只有始终地相互关怀。
它的价值观也很朴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善良的人会得到上天特别的照应,他的愿望会得到上天的特别的照顾,他的人生会因为他的善良而变得更幸福。
没有那些流血又流泪的场景,也没有那些恩将仇报的戏码,它传递着一种最最简单的价值观,却在这个时代显得弥足珍贵。
以前的我可能会瞧不上这个故事。
我会嫌它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没有明争暗斗的各种戏码,甚至会嘲笑这种happy ending的形式,认为这只是一种天真的善意,和难以为真的幻想。
可能那时候的我总觉得,这是一种不值得表达的人之常情,是一种不必要歌颂的习以为常。
那时候的我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离奇和荒诞,也没有体验过这么多的隔阂和距离。
可是,现在的我真的好喜欢这个简单的故事,好喜欢这种歌颂人的本性的故事,好喜欢这种相信上帝有眼睛的故事,好喜欢这种不大肆宣扬人的无私奉献、而是在描述这种淡淡的善良的故事。
好像就是这样。
人与人的相处,就不需要太多的奉献,也不应当有太多的奉献,它应该服从人内心深处的良知,应该换位思考地去体谅对方的难处和处境,它需要建立在最基础的善意之上,而不是建立在死板的规则之上。
希望我们也能回归这种淡淡的善意,少一些不必要的冲突和对抗。
普通公民为救助非法移民不惜以身试法,这在今天法国已经是一个主旋律题材了。
人性vs体制,最卑贱者最高尚,Le Havre也结结实实地坐进了这个套路:一个非洲男孩在勒阿弗尔棚户区一群引车卖浆者流的合力帮助下,突破警察的搜捕,胜利偷渡到了伦敦。
我看电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倒不是近几年迭出的同题材影片(比如前年的Welcome,一个游泳教练如何训练一个阿富汗少年游过英吉利海峡),而是讲东德秘密警察的《窃听风暴》。
窃听者从地板下的暗槽中取走了作为罪证的打字机,警长一屁股坐在了藏着非洲小孩的船舱盖上,两个藏匿处的外在形式都似曾相识。
而且,两片在关键节点上,都是让一个 “体制内"人的倒戈,来成就了一场胜利大逃亡。
这一点的可比,恰恰衬托出其前因与后果的不可比。
窃听风暴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成长故事,一种“变”的过程,在窃听者,是从愚忠到反水,在作家,是从消极妥协到积极反抗。
而Le Havre中的探长,一开始就表现得身在曹营心在汉,口头上不掩饰对自己职守的异议和牢骚,行动上也不惮于公然法外留情——比如在小孩逃脱的时候制止下属开枪(这是一个不合常情的bug,这种情况下,开枪确实过分,那拔腿追就是了,这么点大的小孩要能跑得过训练有素的大兵,那就不必遣返回非洲,直接送田径队去算了),比如接到揭发电话后反而一次次提醒擦鞋匠留神。
事过之后,窃听风暴中的“好人”都付出了代价。
作家失去了妻子,窃听者遭到了处罚,从此一生潦倒。
Le Havre的探长是有上级严命,必须把逃跑的小孩捉拿归案的,这点电影说得很清楚。
小孩在他明目张胆的包庇下逃脱之后,他得到了对手(擦鞋匠)的感谢,然后两人以朋友身份并肩去酒吧喝了一杯。
至于作为警长的他是否会被追究责任?
这不是导演关心的问题了。
与《窃》不同——《窃》中的恶有一个具体的化身,作为迫害者的文化部长——Le Havre中探长的上司只是一个无面目的画外音:下达命令的这一幕,摄影镜头始终只对着探长一个人。
同样,告密者也没有正面出镜,我们只看到拨动电话的手,听到他的声音。
而擦鞋匠那边,善有善报,且立等可取:绝症的妻子奇迹般地痊愈,他们回到平民窟温馨的家中,lived happily together ever after。
陋室的窗外,苹果花正在盛开。
无代价的善和无面目的恶:于是,二者也都是不需理由,天经地义的。
正如擦鞋匠请邻居面包店大妈帮忙照顾藏在家中的非洲小孩时,大妈只说了一句“没问题!
”。
的确,非洲小孩被设定为会说流利法语,教养良好,除肤色之外,没有一点非洲特色,而现实中,生活琐屑上的习俗差异,文化冲突,常常是对本地人宽容度最尖锐的挑战。
(这点上伊斯特伍德的Gran Torino可资参照。
)“义勇”时常并举,且互为支撑,“义”指事,“勇”指成事的人。
没有明确的风险,因而看不出需要不同寻常的勇气,其所作为的“义”因而也在某种意义上失去了重心。
这个悖论,架空了故事的道德训诫。
但是,悖论的悖论:这依然是一部有说服力,以及真实感的片子。
我想是因为凭日常经验告诉我,这样的一个法国,在银幕之外,是真实存在的。
潜意识中,这是纪实频道,而非小说家言。
而为什么我依然忍不住挑剔它不到位或“不合情理”之处,那是不是因为,有的国家,有的时候,“根据人之常情判断”,若老太不是某甲撞倒的,他就不该伸手去扶?
贺岁版的《窃听风暴》?
我不觉得。
影片可以起个副标题叫“法国好人”,电影温情融洽得就是一部治愈系小品。
我刚想感叹法国导演也能拍出这样毫无矫揉造作感的喜剧,才发现原来导演是个波兰人,无怪乎通篇都洋溢着冷峻的幽默,处理得如此干净利落。
人物僵硬的表演,刻意制造的不自然的节点让情节充满跳脱感,与故事的温和印象形成鲜明对比。
超级正点的八十年代复古色调,好莱坞黄金年代的光线运用,那些黯淡的大色块,静态的画面,沉默的人物,阴郁的神情,夸张的表演,乐队的演出,不曾停止的烟与酒,陈旧过时的set……这种种的细节带来的违和感与戏谑感使电影自始至终都充满逗趣的吸引力,而导演的戳印标记则再明显不过,翻开《十分钟年华老去》中大师那十分钟的片段,许多象征与标记都曾一一出现落实。
故事的铺陈发展与情节冲突似乎从来不是导演关注的焦点,导演对任何煽情感动冲突紧张的高潮都吝于笔墨,却愿意花上3分钟把镜头对准一首完整的歌曲表演,事实上单就开慈善演唱会这一个情节就够好莱坞拍一部跌宕起伏120分钟的剧情片了,各种商业元素全部具备,但皆被导演无视弃置。
他更着迷于以充满象征性符号性的方式来讲述故事,但在实质上这些象征与符号并没有表达任何意义,所有的所指仅仅是所指本身,一场充满行为艺术感的表演本身,不紧不慢地,以某种沉着不经意的语气讲述着故事,无惊无险地直到故事结束。
有时回想起影片的种种片段细节,感到时间大多是在这些无为的画面、停顿、动作和对话中虚度,但正如有人评价的“外冷内热”,故事与人物的个性与温情,便是在这些细碎之间流露,满脸褶子的底层小人物在他的仰角特写下都变成了黑白片时代的英雄。
唯独具有象征意义的,或许是片尾那株开花的树,和妻子神谕一般的康复。
我开始猜测这想要表达的是好人有好报的因果报应,还是上天的神圣干预,以一场出乎意外的恶疾为这个救赎使命预留舞台。
但无论是何种解释,都好似与影片并无多大干系。
导演那已炉火纯青般娴熟的个人风格已经盖过了其他一切声音,这使得他的目的已显得并不那么重要。
这或许是影片最大的问题,当我们沉浸在导演荒诞无为的个人魅力之中,早已忘却了观赏影片的原意何在。
洗澡前这本电影开始,导演主演没一个我认识的,但是从第一眼就放不开,一直到看完,还是保持着洗澡前的动作,手里拿着睡衣……,这电影感觉用色非常讲究,红色,蓝色,黄色……,让人沉醉,描写的是底层人物,但是从主演到配角都非常饱满,我看电影时在想如果真正的擦鞋人怎会有勇气这样和警察对抗?
也许是用寓意手段手段吧!
偷渡的黑人小男孩完全是一副处事看成的样子……,妻子最后绝症康复令人惊喜,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是又处理得那么和谐,真的神奇!!!
阿基考里斯马基作为芬兰最重要的导演,也是欧洲最多奖的导演之一,作品历来风格鲜明,返璞归真,充满幽默与反讽,被奉为“结合了摇滚风格的极简主义”。
新片《勒阿弗尔》沿袭他以往风格,以简洁冷峻的试听语言,天真善良的人物,结构出曲折必然的命运。
阿基的电影被总结为四类:经典文学的改编作品、临时起意的冒险旅行、摇滚音乐有关的故事和人物、最底层生活的肖像。
新片《勒阿弗尔》应该归为第四类,讲述了一个擦鞋老人,如何集同各路社会底层朋友的力量,帮助一个偷渡逃跑的黑人小孩,躲避警察追捕,离开《勒阿弗尔》去伦敦的故事。
如前面所提到,这部新作与之前许多作品一样,关注的是社会底层人物:温饱成问题还嗜酒的擦鞋匠,他善良忠诚的妻子,宽容明理的面包店老板娘,温婉坚定的酒店老板娘,还有同是擦鞋匠的越南移民。
这些人在帮助偷渡黑人小孩的过程中,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流露出人性善意的一面。
就连追捕的警察,也在最后改变意图,放弃行动,转而帮助。
有几部电影能从第一个画面就交代出导演这一生所追求的幽默感?
从《我雇了一个合约杀手》,《薄暮之光》到今天的《勒阿弗尔》,阿基的电影风格之所以如此统一,在于他对摄影,表演等方面的把握特立独行,与众不同。
阿基电影中的演员,表情呆滞,动作机械,但却出奇一致,介于舞台表演与机器人之间。
相对舞台表演,他们的演出不富含情感,甚至流露处“表演”痕迹,例如两人同时缓慢地转动头部表示回忆等方式。
而相对机器人,当然,这比喻有玩笑的意思,主要指他们的动作一板一眼,非常模式化。
而这种有些间离的表演,正是令阿基影片中人物充满幽默感,同时又形象鲜明的原因。
另一个控制就体现在摄影的风格上,其实这一点与他对场景的选择也联系密切。
他很喜欢封闭幽暗的室内空间,并在人物与其之间建立起密切联系。
例如本片中的非洲小男孩与衣柜,老擦鞋匠夫妻与客厅,告密邻居与其卧室等。
每个空间中的光影变化,都影响着人物的塑造,而这类关系的建立,帮助阿基表达出人类的孤独和卑微。
总的说来,阿基作为奖项的宠儿,又带来了一部令人满意的作品,至于结局如何,则无从揣测。
从当代芬兰三部曲,到这部被导演称为港口三部曲第一部的《勒阿弗尔》,既视感依然还是意大利卡尔瓦乔关于市井人物与静物的绘画,需要观察人物静默的神态和景物静止的状态和色调,来感受创作者的精神世界。
勒阿弗尔整体的灰蓝色落在平民居住区简易的房屋上,特别是马克思家外包裹的铁皮,延续了阿基考里斯马基影片画面一贯的冷峻,镜头调转屋内依然简洁、素朴,直到被一角的艳丽吸引,或是一支红色的大花石竹,三两只黄色的雏菊,或病房里几只鲜艳的玫瑰,你就会恍然悟出导演的高明,人性平淡的温情在考里斯马基导演的镜头里变得伟岸。
吝啬的对白、精简的语句结构和大量静止的人物表情特写,像是在维持平稳的呼吸节奏,控制心脏的跳动,回归生活平淡真实的氛围。
在这种徐缓的影片节奏中,若想意识到高潮,倒是更加容易。
当镜头从妻子的病床前离开,镜头切换到天主教堂外正在为牧师擦鞋的马塞尔,阿基所有对人性关怀的提示,急速凝聚,变得清晰而有力量。
《勒阿弗尔》中扮演的马塞尔曾经是《波西米亚生活》中的潦倒作家,有这个前提后,再听到他跟偷渡的黑人小孩说,“我还有更多体面的工作可以做,但擦鞋匠是除布道者外最接近上帝的职业”,我们或许可以猜测艺术的清高让他失望,深处在普通人群中,他对世界的善意有了更直接的表现方式,只要简单、诚意地相处,就有抚慰人心的力量,所以在教堂外的马塞尔,一定是相信接近主能让妻子健康起来。
这种平静中仅有的高潮点,完成了马塞尔形象的根本性转化,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小市民,更像歌德、普鲁斯特一样,用文字完成对苦难灵魂的救赎,不过他的工具是他自己。
当然马塞尔也不会放弃占那些社会和生活投机者的一点点小小的便宜。
偶然间遇到非洲偷渡儿童,他依然本能地从心灵中拿出这份财富,赠予他人,并且像一个精神导师一样,由一群信徒的自发跟随,并在道行布施的路上,成功感化了“更多人”,可能《勒阿弗尔》的警官算得上是阿基考里斯马基手上最具符号化的一个人了。
不过想来,这种感觉或许也源于导演精炼的人物关系设计,基本没有群戏,最多的时候,也就是从大远景中看到一群从警车上下来的人,镜头调度回到近景的时候,依然就一个警察而已。
正是考里斯马基镜头下始终存在于人物和生活中的善意和真情,以及是不是引燃的一角,让我们从当代芬兰三部曲对社会冷酷审视的视线,转向了生活本身的浪漫,当人们对沧桑习以为常,在时间中找到一个固定的支点,如古罗马哲学家普鲁塔克所说的一样,像一块岩石来面对生活,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故事。
就像考里斯马基导演在《勒阿弗尔》结尾,面对妻子的逝去,却保留了美好想象的马塞尔。
生活在以一种不变的内核继续着。
我也可以从芬兰社会现实与人类精神幸福的疏离感中跳出来,在塞纳河畔再次找回电影中人性的浪漫。
这是一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电影。
它表达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人性,宣扬着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价值观。
但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里,我会觉得它特别的难得,特别的珍贵,特别的温暖。
电影的故事内核其实非常简单,擦鞋匠马塞尔生活困苦,入不敷出。
某天,他无意间遇到了一个非法偷渡的男孩,即便明知保护男孩是犯罪,他还是果断地向男孩投出了援助之手,帮助他联系家人,并将男孩送往了去往伦敦的货船上。
他的帮助之路也并不孤独。
他身边围绕了一群善良的人,那些善良的人赠与他粮食,帮助他照顾孩子、筹集款项,也帮助他隐瞒消息。
甚至是那个身负职责的警察,也选择在紧要关头帮助他隐藏真相、渡过难关。
这个故事里好像就没有坏人,仅有的一个也就只是告密而已,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与我们自己的人相比,显得格外善良、格外天真。
那个故事甚至还显得格外理想。
擦鞋匠的妻子明明重症在身,但最后却出现医学奇迹,她完好康复,活力充沛,又回到了善良的擦鞋匠的身边。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没有刻意去描述人性的光辉和美好,也没有故意去塑造伟大的付出和奉献,它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在一个普通的时候,做出的遵循人性的普通的选择,而这个选择得到了其他同样富有人性的人的支持和帮助。
他们没有死板地遵守规则,而是愿意去相信自己本真的善意;他们没有因自己的贫穷而堕落,没有一味放大自己的苦难,而是愿意去浪漫地贫穷;他们没有屈服于规则,也没有黑暗的投诉或举报,他们相互照应,相互扶持,彼此支撑着些微人性的光芒。
他们就是淳朴地善良着,朴素地相信着,简单地帮助着。
没有内斗,没有阴谋,没有苦难,只有始终地相互关怀。
它的价值观也很朴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善良的人会得到上天特别的照应,他的愿望会得到上天的特别的照顾,他的人生会因为他的善良而变得更幸福。
没有那些流血又流泪的场景,也没有那些恩将仇报的戏码,它传递着一种最最简单的价值观,却在这个时代显得弥足珍贵。
以前的我可能会瞧不上这个故事。
我会嫌它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没有明争暗斗的各种戏码,甚至会嘲笑这种happy ending的形式,认为这只是一种天真的善意,和难以为真的幻想。
可能那时候的我总觉得,这是一种不值得表达的人之常情,是一种不必要歌颂的习以为常。
那时候的我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离奇和荒诞,也没有体验过这么多的隔阂和距离。
可是,现在的我真的好喜欢这个简单的故事,好喜欢这种歌颂人的本性的故事,好喜欢这种相信上帝有眼睛的故事,好喜欢这种不大肆宣扬人的无私奉献、而是在描述这种淡淡的善良的故事。
好像就是这样。
人与人的相处,就不需要太多的奉献,也不应当有太多的奉献,它应该服从人内心深处的良知,应该换位思考地去体谅对方的难处和处境,它需要建立在最基础的善意之上,而不是建立在死板的规则之上。
希望我们也能回归这种淡淡的善意,少一些不必要的冲突和对抗。
阿基考里斯马基,2011。电影的开场极度荒诞,然后然后后面也很荒诞。
#64th Cannes#主竞赛 冷峻幽默 充满人性关怀
我一直很想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欧亨利式的结尾。
其实阿基始终在唠叨,人并非物质贫乏才贫穷,而是不被需要才贫穷,所以人需要爱。所以他摄影机里的善良人都有一种执拗的纯真。不过这一部作品隐约感觉到一丝嘲讽,男主对病重妻子不管不顾,却对帮助偷渡者极为上心,最后的奇迹不像是神的又有恩慈,更似对欧洲的现状的一种揭露。
买一个菠萝的警察。刚冷的都市生活。外国人吃饭真简单,真少。擦鞋老头帮助偷渡小男孩到伦敦找亲人。慈善音乐会为小男孩筹钱。还是底层人民比较有人性。好心有好报,奇迹出现了,肝癌妻子康复,回家看樱花。三星半。
法国片的味道总是这样,淡淡的,人物表情没有大起大落,情节也波澜不惊
调色板感觉和痴呆式表演深得韦斯·安德森真传
看似绝望的故事却带来一股暖暖的温情。★★★☆
影片宛如一则因果善报的美好预言,考里斯马基用极致精巧的构图,篆刻最日常化的行为举止。尤其在10年后,你依旧能被其对移民问题的前瞻关注所触动,那种陡然窜出的暖流,太令人感动。
谁打的喜剧标签,木有一点喜感,只有淡淡的哀伤,如果就为结尾欢乐的大结局,好吧,我认了。
还阔以
不知道为什么,结尾有一种很强的、宗教的感觉,还像话剧.....但是通篇都很僵硬的故事.....
白左片
心暖得开花了,最后妻子作为点睛相当温情浪漫。小故事小格局拍成这样不愧是电影大师。
芝加哥国际电影节。芬兰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勒阿弗尔》(Le havre,2011),冷峻幽默,充满人性关怀。对白与表演精彩。法国港市,边缘社区、底层人、非洲移民,一如既往触及社会问题。可惜影片后半段累向模式化,“最后一分钟营救”、对警探的误解、皆大欢喜,减弱影片批判力量。让皮埃尔里奥也出现
阿基的电影就像酒,同一个牌子喝很多年,每次都能再一次沉醉其中。有人说太假,可是这个世界黑暗的东西那么多,在电影里我还不能美好一回了?
在我看来表演太差太差,有点舞台剧的风格,看得很不习惯,故事不仅老套,而且太他妈假了!假到爆!完全看不进去!
美丽的构图 美丽的色彩 美丽的结局
电影得艺术欣赏不来啊,典型欧洲电影,与希望的另一面雷同,但是沉闷很多。童话一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