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网友都在从战争和人性角度去反思这部剧,因为故事确实以战争为背景。
但这个框架似乎并不能充分解释菜单中那细思极恐的一幕——主角团“穿越时空”来到现代德国的街头大肆搜查骚扰,却没有遇到真正的反抗。
我觉得,可能有一个更一般的解释框架——秩序与权威。
人类的基本生存需要秩序和规则,哪怕是坏的规则,也好过没有规则。
规则需要权力来维持,而权力有效运行则需要权威。
当二战末期的德国处于秩序半崩溃中时,人们渴望权威来填补体制的真空、激活权力的运行,哪怕这个权威的内核空虚无比、徒有形式,那些渴望权威的人也愿意配合并抬起这面虚幻的大旗。
吊诡的是,权威的实质不过是受众的信赖罢了,当配合假装的人多起来了,这个曾经徒有虚名的权威便成功地自我赋权了,真正掌握了对群众的支配。
至此,一个支配群众的权威被群众自己塑造出来并统治自己。
有了权威,秩序和规则就建立起来了,人们就自然地想去服从规则来免予规则的恐惧,即使这种服从被伪装成是基于信赖、谋利、从众或者所谓文明、道德、法律等宏大概念。
人性之恶在白骨皑皑的森林深处,如魔鬼在耳边呼吸。
太精彩了,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冒牌货,但是或者为了自己的利益,或屈服于恐惧,狐假虎威,为虎作伥。
直到自己也被恶魔吞噬。
而人们总是将一切归罪于希特勒。
绝妙的寓言。
虽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但细节填充恰到好处,功底深厚。
ps.看完不由得感叹,还有这么多的好电影没有看,要加把劲啦。
二战题材海报及《冒牌上尉》的片名让人误以为这是一部黑色幽默类型的电影,但是看完全片并了解背后的故事之后,发现该片只有深不见底的黑色,一点幽默都提不起来。
实际上,《冒牌上尉》的故事甚至让人有些不安。
这是一部荒诞、黑色的反战电影,影片以行将陷落的纳粹德国为背景,讨论人格在极端环境中重塑、人性在极权主义中的异化,反思深度甚至可与《浪潮》相对标。
二战最后的两周里,集权主义的纳粹德国行将崩坏,前线不断溃败,而后方也陷入了一片混乱,大量的逃兵不仅将失败主义的情绪带到后方,也导致了德国后方社会治安的崩坏。
这是故事发生的特殊时代背景,一个处于极端时期的极权国家。
丧失方向与希望的国家机器与普通百姓,陷入了一种手足无措的失败主义情绪之中。
乱世造英雄,也造恶魔,一个拥有表演天赋的19岁逃兵捡到一身崭新的上尉制服,凭借出色的表演能力,冒牌上尉狐假虎威将溃散的其他逃兵聚集起来组成所谓的“特别任务小组”,一路在即将陷落的纳粹后方为所欲为,并以元首为榜子控制起生杀大权。
荒诞、黑色的故事就此开始。
战争末期,丧失方向与希望的国家机器手足无措,但是在极权主义体制之下,一个原始的驱动力便能将即将覆灭的机器驱动,这个原始驱动力便是绝对的威权。
在纳粹德国,绝对的权威便是希特勒和极权体系本身,所以在极端的时代中,一身代表着权力的皮囊,一个绝对奉行极权主义的行为,便能够轻易树立起一面象征着恶魔名义的大旗。
而出于惯性和奴性,那些极权制度下的普通人,不假思索的就匍匐在恶魔的脚下,人所处环境对个人行为的影响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由于制度化的去人性,极权主义统治之下的那些普通人,人性成了虚无性的存在,那些普通人、附庸者对于极权者而言只是工具,人的一面被制度化得抹杀掉。
极权主义诱发、利用加强人性中的阴暗与残酷,而人性之黑暗又在极端的统治秩序中极度放大。
影片中的年轻逃兵深谙官场之道,仅仅通过一身象征着威权的纳粹制服,以及自己出色的表演天赋,便轻而易举获得了极权组织的操控权。
“神”(希特勒)的缺位,让人的主体性幻象在极权主义身上体现出一种极度的膨胀。
这个年轻逃兵本可以选择善,但是他并没有逃脱极权主义的浸染。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在二战末期极端的环境之下,极权主义组织已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组织者本身其实也被极权主义所绑架。
在极权主义之恶泛滥的社会环境之下,制度化去人性,把人放置在要么被人害和害人的选择中,但是谁又会自己选择被害呢?
耳濡目染的年轻逃兵选择了堕落,在制度中去掉自己的人性,完美、顺畅的融入了这个恶魔般的体系之中,而他的人格也在极权主义虚拟的象征物(纳粹制服)中被重塑。
冒牌上尉选择了堕落,但更讽刺的是一大群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普通人,人类本身有服从和崇拜威权的本能,而电影中的士兵则服从更加彻底,他们竟然服从的只是威权象征性的附产品:纳粹制服,并为此轻易放弃了自己“人”的属性。
这些人本有机会推翻虚假的威权:影片中通过军服裤管过长发现冒牌端倪的那几个普通士兵,在经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屠杀行径之后,竟然选择了沉默。
那些洞悉人性黑暗时保持沉默的人,最终也被这黑暗沉默的吞噬,成为极权主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影片最恐怖的一章。
正如《极权主义的起源》一书中所述:“极权主义的真正恐怖在于它统治一群完全沉默的居民。
”这便是平庸之恶。
讨论极权主义极难离开人性,从人性的本质出发,很容易便可以发现极权主义实际上是人性本质的一部分。
极权主义本质是异化的理想主义,是人性的一部分,当极权主义掌握国家机器后,通过控制民众的意识形态,以国家意志的形式来打造极权者想象中的“理想社会”。
但是这极致的“理想社会”是牺牲个人意志为代价的,为了达到理想的目标,极权者可以牺牲一切。
在这样庞大的组织之中,人性被彻底的抹灭,人成为了工具,极权之恶、平庸之恶在沦丧的人性废墟中被无限放大。
黑白色调带来的凝重以及镜头语言所营造的沉静感,让观者也变成了沉默的另外一部分。
结尾的狂欢、审判以及枯骨上的漫步,让故事被拽入了更深的黑色之中,而《冒牌上尉》的荒诞,让这种黑色变得魔幻而不真实,然而这竟然改编自真实史实,这虚实之间落差只能用惊悚来形容。
极权体制之下,人性的改变、人格的重塑远比戏剧故事更加荒诞与黑暗,不得不说这令人感到非常不安,因为这一切,离我们实在算不上遥远。
h上尉——依赖捡来的权力保命,最终被其吞噬司机兵——保命;h剪裁裤子的时候明白骗局,但已经被权利同化饭店老板——贪图补偿金,借刀逞凶;很怀疑h民宅3人组兵头——保命;看出h做假逃兵稽查队长——规避被参一本的风险;将信将疑尤格上尉——利用h减轻2号营运维压力;95%可能性看出h做假舒特上尉——跟随h推进尤格上尉点子大区/盖世太保——借坡下驴演员——示范了欺骗机制如何运转法官——极权制度的卫道者和袒护者
如果你可以选择去做另一个人,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你会怎么做?
如果这种新的生活可以为你带来荣耀、金钱和权力,如果它可以让你不再背负过去的债务和责任,你会不会抛弃掉过去,用新的身份重新开启你的人生呢?
我想是会的,很少有人能够拒绝这种诱惑,面对更好的选择,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我们希望人生能够有一次错位——就像《成为马尔科维奇》里说的那样,我们希望自己能成为另一个人,逃脱当前生活的困境,来试图营造另一种生活,每个人逃避生活的原因都不一样,但他们总愿意为了一种假设而达到某种目的,即使之前从未想过人生能错位的人,在有了这样一次机会后,也大多会选择接纳它,并放弃当下的生活。
错位的人生体验是种机遇,它能让我们摆脱当下的种种不开心,给予我们另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但他有好的一面,同样也会有坏的一面:错位人生,会使我们在行为和性格上偏激化。
正因为你不必去承担过去,以往隐藏在心中的恶便随着新身份的苏醒而苏醒,压抑的情绪也随着这种苏醒而爆发,当你拥有了一个新身份去释放这种恶的时候,恶本身就会被放大,比如在电影《小丑》里面,当主角遭遇社会不公对待时候,他凭借小丑的面具达到了重生,进而报复社会,以往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恶也爆发出来,面具让他不必为所犯下的罪恶承担责任,同时,它也会让他的恶得到尽情释放。
《冒牌上尉》也是这样。
该片其实只有一个主要角色,叫威利赫罗德,一个普普通通的德国国防兵,但因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身上尉制服,进而假冒军官,在二战最后两周内成为所谓的“埃姆斯兰德刽子手”的故事。
一个普通的士兵,假冒上尉,后来还在纳粹的土地上为所欲为,执掌生杀大权。
挺荒诞的故事,一点也不现实,偏魔幻色彩,这种设定我一般只会在「高概念」电影里见到,就是那种依靠着某些有趣的故事设定而产生的程式化电影,比如《爆裂鼓手》,比如《活埋》,这类电影带有某种幻想色彩,往往以“如果......,那么......”的开端讲述故事,这样的开端很容易让观众产生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在这里,《冒牌上尉》的故事设定就是:“如果一个士兵得到了上尉的制服,那么会发生什么?
”
这样事情几乎在现实中不会发生,所以一开始我觉得电影很扯,但后来我发现这是真实故事改编的,不禁直冒冷汗,荒诞本来与现实是两条不会交叉的线,但如今越来越多的电影在现实题材加入荒诞,或让现实具有某种魔幻色彩,《Hello,树先生》是个例子,《幸福的拉扎罗》又是个例子,这些片子很现实,因为他们的故事植根于我们脚下的土地,但它们之中也有一部分是超越现实的,就是电影中的魔幻(荒诞)部分。
在前部作品中,树先生疯了,整个世界也跟着混乱起来,世界随着树先生的疯,而失去了秩序,这种视觉冲击尤其强烈,在《幸福的拉扎罗》里,拉扎罗被狼吃了,却又重返人世,他成了神,然而在愚蠢的世人眼里,他只是个碍眼的傻子。
两部作品对于疯的理解有异曲同工之妙,前半部分的写实,更是强化了后半部分荒诞的悲剧程度,在这两个故事里,世界改变人,让他们变得不和谐,归根结底,是世界所造成的结果,和人无关。
所以身处于那个世界的树先生和拉扎罗,就显得极不相同,他们无法去改变世界,只能去改变自己,因此,片子的整体基调是灰色的。
树先生与小镇,和拉扎罗与整个人类文明之间的对抗,才会显得如此动人心魄。
但这种荒诞,终究是个人的荒诞,《冒牌上尉》所讲的,却是集体的荒诞。
个体与世界的对抗,是孤独的对抗,也是带有浓厚主观色彩的对抗,这种对抗一般很难取得胜利,《楚门的世界》里,个体与世界的对抗被具象化,虽然最终楚门赢了,但实际上,他把自己的过去输给了创造那个世界的人,离开伪造的世界,也就代表告别过去,这种告别,就是悲剧意义的。
在《冒牌上尉》中,个体和世界的对抗消失了,个体通过身份标签进入到世界中,用自己的意识形态去影响集体,进而去颠覆世界规则,这种过程,就是集体的荒诞,在电影《浪潮》里,具有强烈符号和形式特征的意识形态,因为形象简单,规则清晰,逻辑上能自圆其说,通过集体传播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灾难,造成这种灾难的原因,就是因为越极权化的思想,越能使人将其内化为信仰,外化的标签和符号本身不具有这种魔力,但倘若他们通过信仰的形式加以传播,就会形成一股内化的力量,成为集体遵循的铁律。
这一点我在关于《小丑》的那篇影评里有提到过,而在《冒牌上尉》里,当一个普通人被赋予了某种超出他当前层级的权力之后,他往往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因为他无法驾驭这样的权力,往往就会在某种思想下将一些规则践行到极致,这种权力会让他产生某种压力,压力必须得到释放,而恰巧,在本片中,纳粹所代表的极权主义,正好是他“发泄”这些权力的突破口。
在本片中,威利赫罗德主要做了两件事,一件,是聚集溃散的士兵组成一支特别任务小组,借法西斯之名履行军人义务;另一件,是随意屠杀集中营的犯人,从别人手中拿走(犯人的)生杀大权,这两件事,存在一种过渡,表现了威利赫罗德心理的一个过渡过程。
因为他本身也是一个逃兵,所以他本身就有罪,在他伪装上尉之后,为了尽可能的不暴露自己,他总会借着“最高指令”的名义来逃避一些猜忌,他不止一次被怀疑过,但为什么他总能化险为夷呢?
事实上,并不是他有多聪明,而是他遇见的很多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选择了视而不见,这个冒牌上尉一身疑点,一点没有一个上尉的样子,但战争是混乱的,正因为它的混乱,荒诞才容易被人视而不见,要我说,战争中的荒诞,才是战争的常态。
一场战争,从来不会始于一个恰当的理由,也很少有任何警示,一战、二战都是如此,电影《沃伦》里的种族屠杀,也是瞬间发生的事情,你根本没法找到任何缘由,战争的双方并非有深仇大恨,但他们在对方身上所制造的暴行,却要比任何形式的报复都要残忍。
有时候,你真不知道人类究竟能干出什么来。
《冒牌上尉》里,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来自于一群人对尸体填埋坑里的犯人的多次机枪扫射,扫射一圈,还有活口,换弹夹,继续扫射,后来子弹卡住了,一群人端着步枪上去解决——即使影片是黑白色调,这个场面还是异常的血腥,最残酷的是,这种暴行,一旦开始,就必须执行到底。
荒诞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意识到了现实的荒诞性,却还要重蹈覆辙。
上尉赋予了威利赫罗德太多的权力,他利用这种权力染指整个社会,让荒诞遍及它所走过的每一个角落,独裁统治的铁腕政策,让他如鱼得水,同时也使他越陷越深,最终,属于威利赫罗德的战争落幕。
他被抓捕,并为所犯下的种种罪行付出了代价,他的故事足够传奇,也足够荒诞,是战争塑造了威利赫罗德,同时,战争也让这种荒诞合理存在,这样的故事,我相信在如今这个时代,也很有可能发生。
当一个人有机会去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极尽所能的压榨这个人的能量,成为这个人,并取而代之,可怕的不是这种伪装,可怕的是这个人本身,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能达到什么目的,但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肆无忌惮,往往都会朝着极端化的方向发展,最终难以回头。
威利赫罗德有机会回头吗,有,当然有,如果当时他没有假冒上尉,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是他还是假冒了,所以,这个结局,是威利赫罗德咎由自取,荒诞主义来源于人,荒诞的现实则取材于人的行为,塑造神的也是人,塑造这种荒诞的是人,人让人成了疯子,成了凶手,成了伟人,人塑造了一切,如今想要毁掉一切,自然也轻而易举,荒诞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它成了我们生活的内核。
现实,始于荒诞,最终,也将终于荒诞。
无法改变。
整个二战时期,德军叛逃的军官和士兵有35-40万人,其中被判死刑的大概17万左右。
这些人很多被重新编队,起个千夫所指的番号叫某某感化营,被派往前线当炮灰,还有一些被集结到某些营地,接受劳改,帮德军搞建设。
当然,他们是得不到正常人的待遇的,很多人的死状不比犹太人好多少,比如本片中的死法,就可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了。
德军的叛变人数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逐年递增,1941年,这个人数只有9778人,1942年就到了16550人,1943年66861人,1944年超过20万人,截止1944年12月1日还有724名逃兵被通缉着,本片的主人公就是这724人中的一个,我相信也是混的最好的一个。
这个片子真是演尽了一个人从可怜到可恨再到可怕的微妙变化,看后完全信服,并且我是看完之后才说他可恨,看的过程中完全是可敬可佩。
他年纪轻轻,面对各种突发情况强作镇定,随机应变,因为作为一个逃兵,他很清楚他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被逮捕送往军事法庭,甚至有可能被就地枪决。
看这个片子的过程,是我检查心脏的最好机会,因为那些突发情况让我把心提到嗓子眼。
在高度紧张中,我对这个角色的判断也慢慢模糊了,不再是非正即邪,黑白分明(好巧不巧,这是部黑白片)。
在那样一个高压恐怖的大环境下,我更愿意将这个角色简单的理解为——他只是为了『好好』活着。
如果我上战场估计我也是个怂蛋,但我做不到主角这样子,别说活得好,估计活下去都困难。
所以贸易战就贸易战吧,别打热战争就行。
除了上述看点,本片其他角色的塑造也给我留下很深印象,几乎每个人物都有他的性格,只要他出现在镜头中,不管是几秒还是几分钟,我都能想象出他离开画面以后(比如饭店里的戏结束)是怎样一种生活状态。
简单说便是此片的表现力相当优秀,角色众多,但个性鲜明,过目不忘。
他们的转变,他们的性格张力,更让影片处处充满了矛盾和冲突。
值得提醒的是,本片的看点主要集中在人物身上,虽然讲的是战争,但并没有太多交火场面。
如果你想看长枪短炮炮火连天那种,又或者英雄战士神勇作战那种,这片不适合你。
值此共和国第18届高速公路车展暨朋友圈摄影比赛到来之际,看这么一部扎实的战争题材影片,无疑是不太好的选择。
不过如果你实在想看,可以问我要资源。
祝节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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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特别的一部片子,由于是真人真事改编,更觉得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很多人会拿这一部与浪潮相比。
但因为一个是战争年代,一个是和平时期,我觉得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战争里,大家都鬼使神差的有各人的打算。
什么为了希特勒,为了祖国,都吹吧。
逃兵们为了有一口饭吃,不再为自己的逃亡身份感到担心害怕;长官们为了赶紧清理掉逃犯们,不要浪费吃的喝的;甚至到了最后,法庭上的政治人物们也为了“弘扬”所谓的爱国精神,把一个令人发指的残暴杀人行径说成是爱国的错误表达方式。
真真是黑白颠倒,荒谬绝伦。
大家都因为各自的目的而默认了上尉的身份,那这个上尉自己,又是为何?
可能是穷途末路的疯狂,是自己惨遭追杀的愤恨报复,也是假借战争之名用暴力来宣泄自己战后痛苦的内心。
无论是哪一种,都罪不可恕。
我不相信他们是天生恶魔,不如说,是战争机器下的怪胎。
结局更是令人惊悚,当这些制服怪们走在现代化的社会里,一切却与历史如出一辙。
多么的可笑,大家怕的,不过是一层皮。
不,而是这层皮背后代表的强权,绝对权威。
一个深刻懂得反省并且毫不惧怕反省的国家,是可怕而强有力的。
当权力没有被得到正确地分配,而是落到了一个人渣的手上时,究竟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呢,这部电影将这个想法所带来的结果叙述地淋漓尽致,越是在底层,越是被压抑的人,当得到了和自己的地位完全不匹配的权力的时候,其内心的欲望,将高度膨胀,其对于财富享受的无限的需求,将不断地被爆发出来,用谎言和欺骗得到的权力,终将用无数的谎言来圆,当一个人渣掌握到了至高无上的、裁决人的生死的大权的时候,那些被他掌控着命运的所谓的战地“罪犯”们,将变成待宰的羔羊,接受他血腥的屠戮,而在屠戮完那些无辜的人之后,那个人渣还能跟手下人在一起欢乐地开庆功宴,他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始终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中,每次想起,都不免心生厌恶。
故事的背景在二战时期德国快要投降前夕,电影中的男主原来是一个小兵,而且是那种最低层的、站在队伍前端的所谓的哨兵,可能是因为想要逃离军营,所以被长官追杀,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幸运地逃脱了,不仅如此,他还遇到了一个生命垂危的德国上尉,在上尉死了以后,他窃取了上尉身上的衣服,从收服了一个手下开始,到慢慢的手上有了一支自卫队;从进入一个村庄,借军服的优势享受了一顿晚餐,顺手帮饭店店主杀了一个所谓的“小偷”,到因为机缘巧合来到一个德军的驻军基地,看到基地中的“战犯”数量庞大,有位凶残的军人在为“战犯”占粮食的事情而头疼,因为谎称受元首命令来执行秘密任务,男主便顺坡下驴,谎称自己可以解决那些所谓的“战犯”,然后成立临时军事法庭,屠戮那些手无寸铁的人,制造了多场惨剧,虽然中间有人劝阻、甚至往上汇报,但是男主很快就化险为夷,还因为出手残忍果断,受到一些人的尊重时,他的欲望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极限,因为是撒谎才得到了这些权利,所以他要撒更大的谎,在军事基地被英国空军的飞机炸毁之后,男主叫上自己的手下,直接在车子上面写了“临时军事法庭”这几个字,然后来到一座城市,直接把投降的市长给枪决了,打着处决怯战之人的旗号,男主带着他的手下在城市中无恶不做,他们拿城市中最好的一间酒店做根据地,整日抱着女人寻欢作乐,因为女人的问题,男主还杀了一个抢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手下,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因为权力的过于膨胀,而变得极度任意妄为,也就在他的贪欲到达巅峰的时候,他被闻讯赶来的德国宪兵抓了。
在战争的年代,人性可谓是被扭曲的,男主的手上沾满了无数的鲜血,他本来是一个小兵,却冒充成一个上尉,还因此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这本来说是天理难容的,可是他却在法庭上说,“这是为了处决怯战之人,是为了鼓舞己方军人的士气。
”凭着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语句,其中一个参与审判的人竟然认为他罪不至死,结果是只判了他有期徒刑,这无疑让人义愤填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一个满口谎言滥用权力的骗子,难道就会这么逃脱正义的审判吗,不,绝对不会,在最后同盟国的法庭上,正义的审判最终来临,男主被执行死刑,用自己的鲜血,为他的贪欲和欺骗的行为,为他那满口的谎言,为他屠杀那么多无辜之人的罪行,买了单,用谎言换来的荒唐权利,为了欲望屠戮无辜之人的累累罪行,这一切的一切,男主最终还是用自己的命还了,一个小兵,凭借一身窃来的上尉衣服,竟然骗过了所有的人,而且还掌握了生杀大权,这事情本身想想看是多么的荒唐和可笑呀,是男主隐藏得太好吗,我觉得不是,这一切应该是出自人们对权力的畏惧,一件象征权力的衣服,触动了人们心中对权力本身的畏惧,再加上在营地中本来就需要男主这么一个人来屠戮那些所谓的“战犯”,男主的权利更是被无限的放大,以至于最后他自己也无法驾驭,在营地被炸毁、原来支持他的那个残忍的军官被炸死、整个营地变成一片废墟以后,因为对权力的需求极度的膨胀,所以男主才会带着他的手下,在车子上写上“临时法庭”的字,来到一座城市,在那个城市继续寻找让他醉生梦死的权力,也因为战争对人性的扭曲,德国法庭竟然没有判他死罪,不过正义还是在的,到同盟国主持的正义法庭审判的时候,男主还是得为他沾满鲜血的罪行买单,披着代表权力的外衣,让他得到了一些所谓的好处,也让他内心的欲望极度膨胀,最终走向罪恶的深渊,当权力被滥用之时,平民百姓将受到无辜的屠戮,而滥用权力者,将在欲望一步步地膨胀之下,最终走向堕落的深渊,权力,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觉得可怕。
完。
《冒牌上尉》其实就是对艾希曼的审判——平庸之恶的最好的诠释,结尾的彩蛋应该是全篇的高潮,剧组的人来到了现代柏林的街头,他们穿着纳粹的衣服,开着印有“军事法庭”字样的车,对普通的民众搜身抢劫,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顺从,即使他们心中会认为这样是不对的。
阿道夫·艾希曼(Adolf Eichmann,1906年3月19日—1962年6月1日),纳粹德国的高官,也是在犹太人大屠杀中执行“最终方案”的主要负责者,被称为“死刑执行者”。
1942年艾希曼出席万湖会议,被任命负责执行屠杀犹太人的最终方案,并且晋升中校;换句话说,将犹太人移送集中营的运输与屠杀作业大部分都是由艾希曼负责。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艾希曼被美国俘虏,但之后逃脱,在经过漫长的逃亡旅行后,艾希曼流亡到阿根廷。
1961年以色列的情报部门摩萨德查出艾希曼的下落,将其逮捕,于耶路撒冷受审,被以人道罪名等十五条罪名起诉。
这次的审判也引起国际的注目,1962年6月1日艾希曼被处以绞刑。
《艾希曼在耶路撒冷——关于艾希曼审判的报告》犹太裔著名政治思想家汉娜·阿伦特以《纽约客》特约撰稿人的身份,现场报道了这场审判,并于1963年出版了《艾希曼在耶路撒冷——关于艾希曼审判的报告》,在汉娜·阿伦特所撰写的《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关于邪恶之强制性报告》中这样描述审判席上的纳粹党徒艾希曼,“不阴险,也不凶横”,完全不像一个恶贯满盈的刽子手,就那么彬彬有礼地坐在审判席上,接受绞刑,他甚至宣称“他的一生都是依据康德的道德律令而活,他所有行动都来自康德对于责任的界定。
”艾克曼为自己辩护时,反复强调“自己是齿轮系统中的一环,只是起了传动的作用罢了”。
作为一名公民,他相信自己所做的都是当时国家法律所允许的;作为一名军人,他只是在服从和执行上级的命令。
据此,汉娜·阿伦特提出了著名的“平庸之恶”概念。
阿伦特以艾希曼的行为方式来阐释现代生活中广泛存在的“平庸的恶”,这种恶是不思考的,不思考人,不思考社会。
恶是平庸的,因为你我常人,都可能堕入其中。
把个人完全同化于体制之中,服从体制的安排,默认体制本身隐含的不道德甚至反道德行为,甚至成为不道德体制的毫不质疑的实践者,或许有良心不安,但依然可以凭借体制来给自己的他者化的冷漠行为提供非关道德问题的辩护,从而解除个人道德上的过错。
这就是现代社会中、体制化之中个人平庸的恶的基本表现。
阿伦特关于艾希曼审判的报道和她提出的“平庸的邪恶”(即因不思想、无判断、盲目服从权威而犯下的罪恶)直到今天仍然是人们讨论和引用的著作和概念之一,同时也启发个人作为人应该有的品质,以及从灵魂深处思考和反思自己。
“平庸的邪恶”这一概念帮助去除了人们对“恶”的神秘感。
它让人们看到,这样的恶可以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
“恶是不曾思考过的东西”。
这就是恶的“平庸”。
只有善才有深度,是本质的。
刚刚遇到卖草莓的,他说他的草莓绝对是最甜的东西。
我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有比我还甜的东西呢?
又是虚假宣传如果快乐是一种发明,它很容易被一再发明“请问您觉得早餐不能吃什么”“不能吃午餐和晚餐”如果快乐是一种发明,它很容易被一再发明刚刚遇到卖草莓的,他说他的草莓绝对是最甜的东西。
我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有比我还甜的东西呢?
又是虚假宣传天气不错,不知道会不会有对象掉下来人生海海,总要允许有人错过你,才能赶上最好的相遇——张皓宸
衣衫大于人
挂满勋章的军服,是恶魔钦点的特殊身份,就算脚下踏着白骨,也会有人褒奖你的忠诚。令人胆寒的口号,是时代赋予的无罪证明,只要战争尚未结束,走到哪里都会得到簇拥。他能慢条斯理吃烤肉,也能明目张胆动私刑,他是残忍无情的战争屠夫,也是毫无正义的临时法庭。可讽刺又恐怖的事实是:他只是个逃兵。
精彩。但是主人公只是个小兵,气质表现得也和身份太不符了。
“抗日神剧”的精良翻拍。
片花好评
看不惯男主角的狐假虎威呢,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货确实有头脑和胆量,当然,还有些许运气。
1945年4月,战争结束前两周,德国空军豁免兵(有资质的老兵)威利·赫罗德当逃兵被追杀,九死一生摆脱追兵。在一辆车里箱子里捡到一套上尉制服和证件,接着一个走散的豁免兵瓦尔特向其敬礼、请求纳入其麾下,并修好汽车。于是,威利开始冒充上尉。二人开车先到客栈混了一顿饭,第二天在农舍碰到三个逃兵在混吃喝,威利将其招募麾下编为调研战线后方情况的H特遣队,但基平斯基怀疑他的身份;又招募两个拖着高射机枪的防空兵。遇到泽西纳上尉的宪兵队躲过检查,随宪兵进入劳改营,遇到曾追捕他的容克上尉。容克似乎看出了威利的身份,但劳改营在盟军到来前要转移,而逃兵犯人众多又需供吃喝,而临时法庭一直不来,故想借威利之手除掉犯人。处决所以犯人后,营地遭盟军飞机轰炸,威利随即又冒充临时法庭掠夺财物,处决了基平斯基。英军逮捕威利后将其
金钱是男人的万艾可权利是男人的罂粟花上帝不光顾,恶魔在人家军事法庭上开脱的军官更是毫无民族概念
哪个小将不想拥有生杀大权呢?为的是不被别人所杀。人心惶惶,社会失序的时候正是如此。
倘若英雄意外落井,投石的人会格外勇敢;一旦凡人穿上虎皮,作伥的鬼会分外积极。越是预警的农舍越富饶,越是危险的军营越安逸。递上一把杀戮的枪,要么饮弹要么叩击;递来一把掘墓的锹,要么绑腿要么活埋。看到他穿着新衣,缄默着伸出手臂同谋。再一回头,自己业已赤裸,军装却生在他身上,再褪不去。
很一般,不是很喜欢
真实历史事件改编。这个不满20岁的逃兵在二战结束前两周,穿着捡到的上尉军官服就此「上位」,一路招摇撞骗收编一众逃兵,从死里逃生的惊弓之鸟修炼成被权力掌控不能自拔的恶魔。人性最禁不起考验,最终被日益膨胀的欲望吞噬。结局字幕的彩蛋绝对让人有汗毛直立的恐惧感,戏谑也罢,但确实警醒。堪比《浪潮》带来的震撼,德国人对战争的反思态度,真是令人钦佩。
故事很好。细节不好
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演技有多好,每个人都曾用狐疑的眼光认真打量过他,那些纰漏和底气不足全被看在眼里。但大家很快发现假上尉能为己用,假上尉也乐于被利用,被真实权力加冕后不可避免的迷失,演的都忘了自己。片尾的行为艺术也希望帮观众从荒诞拉入现实。
编剧工资太低了吗?
我的团长我的团美国版?
值得深思。一开始想说,在一个没有法纪的社会里,一个平凡的人只要披上一层象征权利的服饰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而片尾彩蛋让我意识到,即使在文明法治的现代社会,依然可以如此。民众会顺从。再联系这两年披着防护服外衣的恶性事件,不寒而栗
人靠衣装马靠鞍
片尾的花絮才是真正的细思恐极
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