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看了电影。
本来是看差评好评都说能沉浸式做驴才去看的,结果看下来也不是特别沉浸。
主要我一开始以为会大部分是驴视角,但还是拍得比较像第三视角的“一头普通驴的一生”。
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
6分左右吧。
感想如下:1.拍得像教观众如何解读镜头隐喻的示范片。
导演有种怕观众没看懂上个镜头,所以手把手教、在后面镜头特别明显地给提示的感觉(“看好了!
之前那个镜头是这个意思!
/注意!
这里是个呼应,你们猜对了吗?
”)。
挺适合电影新手学习解读电影的,能获得一些这方面的成就感。
但如果看过一些电影,或许会觉得有点无聊和肤浅。
2.接上条结尾,“有点无聊、高潮很少、拍得有点浅、隐喻太容易懂、平淡”都是中肯的批评。
不过,如果真的简单把驴代换成人解读,普通人的一生也就是这么“有点无聊、高潮很少、有点浅、没太多深刻隐喻、平淡”。
有一个永远怀念却回不去的不知道是否被记忆美化的过去和理想,不知道接下来会被命运带去哪里,不知道这个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不知道此刻的好事会不会紧接着乐极生悲,能讲出来博大家一笑的事情也就那么两三件而已,面对恐怖只能做最简单的反抗谁也救不了能自己跑掉就很不错。
从这个角度看又挺真实,挺切合主题。
3.克制评判导演拍某一片段是讽刺还是颂扬的下意识。
这是最近读书和看电影特别深刻的感受。
人很容易在自己get到某段隐喻的兴奋时刻同时就做出导演是在讽刺该现象的判断,但或许这种最容易做出的价值判断可以稍稍延后。
比如开头动物保护人士反对动物表演,将驴子从马戏团解放,但实际上驴子一直都在怀念马戏团时的主人和那段时光。
在动物保护人士出现的时候我们很容易去想“啊,是讽刺”,或者更进一步,“是讽刺打着自由解放旗号的政治运动”然而这样想是否反而是这一呈现变得扁平了呢?
动物保护人士所说的话语、理念真的十恶不赦、完全错误吗?
说不定正是反过来,这些词汇都是好词汇,这些举动也都秉持善意,那么为什么细化到每一个动物身上的时候,似乎没有词汇那么正确、那么好呢?
如果我们用讽刺一笔带过,那么是否这种呈现本身的复杂性、多面性会遭到削弱,变成二极管中的一极呢?
这并非说做这样的价值判断不好或是不应该,而是也许我们可以把这种判断稍稍延后,首先去看呈现的事实本身。
这样也许能看到更多东西。
4.一些印象深刻的镜头:(1)树林有一段是全红色滤镜的俯拍,林间湍急的河流在滤镜下特别像生肉,溅起的浪花就是白色脂肪,纹路非常类似。
(2)有一段驴子站在大坝前,然后转俯拍大坝水的镜头。
因为坝和水底是黑色,水是白色过渡到灰色,俯拍看坝和水流非常像驴子的毛。
就像是用手捋过驴子背上的毛的过程。
(3)有一段驴子被暴揍的剧情,实际上不可能真的揍驴子,所以被揍后的一段是用小机器人表现的(是四条腿特别像驴腿,又细又长的笨笨式小机器人),颤颤巍巍,跌倒爬起,看着镜面似的湿掉的地面里的自己,这个办法还挺聪明的。
5.最好的部分:配乐。
配乐实在太令人惊艳了。
看完好多天之后,得知这部波兰电影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国际影片的提名。
很欣慰。
这是部人物对白很少的片子,因为主角是一头驴。
也许可以称之为“驴的公路电影”。
小驴在逃亡过程中,遇到各种诉求的人和动物。
带点奇幻的光影,让人难忘。
说来有趣,我的小学、初中和高中阶段,都遇到过外号叫“驴”的人。
到了大学,就没了,大家都忙着谈恋爱,“驴”这种不雅的外号,没人感兴趣了。
我的家乡,以吃驴肉著称。
这是一种听上去有点奇怪的肉食。
不知犹太人或者阿拉伯人会不会有忌讳。
当地对驴肉的消费惊人。
据说,单单一个区,每天就吃掉一百头驴。
这个数字相对准确。
据说来自工商部门的统计。
在文学传统里,饱含善意的人通常骑驴,而不是骑马。
比如,耶su进入耶路撒冷时,骑的就是驴。
圣人被订在十字架上,不知那头驴去哪儿了,也很少见圣画里提到它,仿佛它可有可无。
阿凡提也骑驴。
他是位智者。
最早出现在我记忆中的定格动画电影里。
张国老倒骑毛驴。
在北岳恒山,我曾见过这位神仙的雕塑,很大。
去恒山之前,我还不知道那里是他的道场。
北岳庙里香火不旺。
站在山顶的时候,可以看到山脉连绵,没有任何溪水或者瀑布。
古人翻越过去,寻找新的希望。
在写了一段时间影评之后,经常会有人问我,是不是看过了很多电影。
其实没有。
我曾经很多次想改掉一周看一部电影的习惯,但好像阅片量也没什么显著提高。
我选片的逻辑性不强,主要看网站更新的电影与我生活发生了怎样的关联。
比如奥运会时会想看《红气球之旅》,又因为侯孝贤写了《刺客聂隐娘:以画绘诗》。
这次看《驴叫》,完全是因为《刺客聂隐娘》的一幅剧照所引出的一句谚语:“赋得于灞桥风雪驴背上”。
不过这头叫“EO”的毛驴完全没有踏雪寻梅典故中毛驴的浪漫气质。
甚至可以说它的境遇相当悲惨,看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内心就已备受煎熬。
那种感觉就像在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夜》。
曾经听一位俄国导游说过一个关于什么是俄罗斯文学的笑话:需要一个条件,要么读者受折磨、要么作者受折磨、要么就是主人公受折磨。
而如果这三位都受折磨,那它就是俄罗斯文学的杰作。
确实,在我看来这部电影非常优秀。
只是按照杰作的“标准”还要看作者是不是备受煎熬(笑)。
于是我去查了一下影片的导演。
杰兹.斯克利莫夫斯基是位年过八旬的波兰老者时,我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电影要用一头驴来表现一个让人绝望的世界。
回顾近八十年的波兰,那是一个被二战炮火洗礼,先后被德国和苏联瓜分的国度。
在宗教上波兰曾被誉为天主之矛,欧洲之盾,抵御过来自各方异教的威胁。
还曾经将上帝加冕为波兰国王,算得上是世界上最笃信上帝的国家之一。
而在圣经中驴子的形象又经常和耶稣联系在一起。
在圣经中,耶稣骑驴抵达耶路撒冷的场景寓意深刻。
象征着和平进入耶路撒冷,表明耶稣带来了和平的信息。
这一场景不仅展示了驴作为交通工具的实际用途,更强调了耶稣的谦卑和顺从,以及他对人类救赎工程的重视和参与。
这场救赎工程可谓工事浩大,从公元1世纪一直延续到了19世纪世纪尼采喊出了那句惊世骇俗的“上帝已死”。
于是在下一个世纪里我们不再能从电影里直接看到信仰上帝的世界,而只能借一头小毛驴之眼对这个失去信仰的世界做一次临终前的回眸。
第一次用这个办法将上帝与毛驴关联起来的是杰兹导演的前辈罗伯特.布列松。
1966年他拍摄了电影《驴子巴萨特》(又名《巴尔塔扎尔的遭遇》),《驴叫》就是对它的致敬。
更准确地说算是它的续集。
因为“EO”眼中呈现的世界便是如今这个“上帝已远”的世界。
在“巴尔塔扎尔”上映时,欧洲大陆尚有一丝上帝临走时留下的余晖。
在巨人复苏的年代,信仰的遗产就像汽油,驱动着欧洲的再度崛起,而付出的代价就是燃烧时排出的尾气,混合着曾经醇厚与虔诚的情感一起成为巨人脚下扬起的烟尘飘散而去。
唯独留下几粒不肯燃尽的“残渣”。
这些残渣里肯定有布列松的影子。
他肯定也想在离开之前再看一眼这个“上帝已死”的世界。
遗憾的是,它并没有在当时人类选定的两种路线中看到任何希望。
也许是因为人类自身的原罪还尚未赎清。
于是借“巴尔塔扎尔”之眼我们看到,无论是象征着新技术与未来的开汽车的青年们;还是象征着自然与传统的坐驴车的安妮一家;乃至被视作革命性力量的无产者阿诺德全都不一而足地如摩西十诫中描述般“恶贯满盈”。
即便如此,我们还能从《驴子巴萨特》里发现最后一丝温存。
至少片中的母亲们都还如玛丽亚般保有母性的光辉。
可50年后“EO”眼中的世界里这最后一缕温暖也荡然无存。
这并不意味着母爱已经远去,而是家庭作为共同体社会的最后一处堡垒已经在晚期资本主义的欧洲社会中被瓦解。
于是我们在《驴叫》中看到了一个《钢琴教师》中的伊丽莎白.于佩尔。
一个外形出众气质、独特的母亲。
但同时又专制无礼,对自己的儿子想入非非。
葛兰西曾经说过:“旧的世界正在凋零,新的世界却还在挣扎着诞生,现在是妖魔鬼怪的年代。
”这句话在“巴尔塔扎尔”的时代仿佛准确地预言了人类社会的未来,但对于生长在“EO”时代的人来说,中间的一句话则应当划去,新世界难道不就是现在的世界?
难道还存在过另一种可能性?
这种断裂就如同我第一次看《驴叫》之后的感觉。
如果我不是因为没看懂而又去看了《驴子巴萨特》,我完全无法将“EO”和“上帝”联系在一起。
而显然这种断裂并非只在宗教意义上的,而是普遍于社会的历史语境中。
就像巴黎奥运会的开幕式那样,对于20世纪历史的空白书写,对萨特、戈达尔、加缪、福柯等等一批青史留名人物的遗忘正是如今意识形态工程的基本策略。
在《驴叫》里我们目睹了这种历史断裂下的世界:一头被人道主义之名所救下的驴子,正在人道的世界里遍体鳞伤。
就像资本世界里的一种特有面貌,一边说着经济状态良好,民主自由开放;一边街头难民流行。
显然在这种框架下的“人道主义”完全失去了从上帝手中接过拯救世人的能力,而俨然成了拯救这个破损世界的粘合剂。
显然,这种虚假的人道主义是去政治化,去历史化之后的产物。
然而是否还有一种可能来避免更多的“EO”出现?
如此切实又如此宏大的问题也许真的是“上帝”应当思考的问题。
也许正是带着这个问题,“上帝”借“EO”之躯完成了一次哈姆雷特式的幽灵归来。
只是此时“上帝”已经不再保有“巴尔塔扎尔”世界里的最后一丝祥和,而成为了阿甘本笔下的“神圣人”——苟延残喘的赤裸生命。
(“神圣”:在古罗马的宗教中,“神圣”指与普通社会分离开的人或物,一旦被“神圣”就丧失了所有的民事权利,也不能参与宗教活动等。
)
遗憾的是这个再无任何拯救力的“上帝”自己都变成了一个有待拯救的对象。
他再也无法从同样被囚禁的同类中看到“巴尔塔扎尔”眼中凶狠的老虎、猿猴、北极熊,取而代之只有被驯服的温顺的马。
甚至当他阅尽了人间疾苦想要返回天堂都已变得不再可能。
让我们回顾两部影片的结尾。
“巴尔塔扎尔”最后死在了羊群包围宛如云朵的“天堂”了,而“EO”则活着走进了牛群包围的屠宰场中。
是的,他再次归来的世界就是这样一个世界,一个即使你生活在“屠宰场”里,但都无法离去的世界,一个从驴子眼中反射出的即魔幻又现实的世界。
在著名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家卡彭铁尔和马尔克斯看来,魔幻现实主义的模型,其得以成立的可能性,正源于其内含着具有结构性断裂的某种原始材料。
不绕弯子地说,魔幻现实主义与新生期资本主义或其科技面貌之间的重叠与共存。
从这一视角来看,魔幻现实主义电影的构建逻辑就不是大众电影的诉说方式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产概念,具体来说就如同福柯所言:“人民的记忆某种意义上是对抗历史的场域。
”又或许,在一位成长在波兰历史中的导演,一位用自己的记忆抵抗着历史言说的导演的眼中,现实的世界必然如“上帝—EO”眼中那样,只能是即魔幻又现实的世界。
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在《基督再临》的中曾描述过这样的世界:暗红的潮汐正四处弥漫,为纯情举办的祭仪已被淹没;最优者再无信念,最劣者激情澎湃。
人是最狡猾的,不然我怎么会能欺骗自己感受到了动物的感受。
EO在笼子里看车外草原上奔驰的马,它们再美丽,最后也只是人娱乐的对象。
EO观察动物,昆虫,人,自然,整个世界。
它大多数时候是沉默,不经意的叛逆,和旁观者无能为力的淡漠。
因为它看过无数被囚禁的动物,在它眼前被射杀或被电死的狐狸,被驱赶的牛羊,以及大家最后都同样的结局。
电影中,人成了附属角色,就像EO生命中的过客。
但是作者依旧给每一个人都赋予了独特的人物性格。
另外比较惊喜的是于佩尔也出演了。
影片中最震撼的就是EO出逃至森林的那段。
夜晚中森林的动物带给人危险的感受,但真正危险的其实是绿色的激光。
可是面对死亡过后,EO依然会阻挠树干上的蚂蚁。
就像它面对自己每天服务的马群们,也许有同情也有愤恨。
而同样,人类世界的戏剧性和人与人之间的邪恶也因为EO展现在我们眼前。
影片中的配乐有很多交响乐,也有配合人物的金属摇滚。
总之就是大多数时候听得人耳朵疼(可能跟放映厅很小有关),但是依旧非常惊喜震撼。
这是影片中的特色,也是艺术片的一种尝试。
然后巨响的音乐过后会有突然的寂静,然后又是巨响的音乐。
就跟影片中的其他片段一样,会有一小下一小下的惊吓和出乎意料。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应该是4:3的画面比例,很适合它,不知道变成其他比例会有什么感觉。
多视角的拍摄手法无疑是本片的根基,其他动物昆虫看EO,EO看人,人看EO,我们从EO的视角看EO所看到的世界。
有很多巧思和技巧但绝不是在炫技。
非常适合在电影院观看的电影。
驴子会感到卑微吗,还是说,沿途打造的一切都在将其拟人化……作为生灵,我坚信它能感知到安全和危险,至于身份、经历以及命运什么的,统统都见鬼去吧,毕竟单纯的本能可以减少代入的痛苦,而这个世界,不值得动物想象,还是简单为妙……可惜,离开马戏团的浅层囚笼,也就走向了善恶的深度光景,那些互相伤害和单方面的恶意,才是真正的EO……
荒诞喜剧永远脱离不了讽刺的核心,如果你对于一部电影有着某种不认同或者是不理解的情绪,那么当你结合现实之后,就会有新的发现,因为讽刺的核心在于与现实相结合,参看现实之后,荒诞喜剧本身的闪光点就出来了。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影片就是一出荒诞喜剧,本片的主人公很特殊,是一头驴。
《驴叫》是一部契合现实的荒诞喜剧,荒诞到什么程度呢?
当你将本片与每一个现代人结合起来之后,都没有太多的违和感。
或许我们就是片中的那条驴。
那么这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不就是将人比喻做驴子吗?
又能怎样如何呢?
不怎样如何,只要你看到最后的一场戏,看到了驴子的最终归宿,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疑问了。
《驴叫》中的驴子原本是在马戏团中生活的,因为驴子本身很聪明,所以本该成为一个优秀的动物演员,而且马戏团很多的动物聚集,对于驴子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归宿,然而好景不长。
当动物保护法颁布实施的时候,马戏团的驴子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这一点即使是最喜欢驴子的女演员也是无能为力,驴子因此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在马戏团它失去了原有的工作以及认同,在马戏团之外,驴子彻底的陷于“平庸”。
于是,驴子他逃了出来,逃了出来的驴子便开始了人生大冒险。
通过与无德路人,狂欢者,小镇运动员等一系列人们相遇之后,驴子依旧是没有感觉到很高兴,孤独总是伴随着驴子左右,而它最无法忽视的就是那种从内而外的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驴子觉得外界不论多么的快乐都跟自己没关系,因此,驴子本身也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久的呆下去,然而驴子所向往的环境就是最好的环境吗?
好像也不是,当驴子最终走向了自己熟悉的港湾的时候,他也走向了终结。
《驴叫》这部影片好就好在让观众的带入感十分的强烈,驴子是谁?
驴子或许就是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出生在一个熟悉的地方,这个熟悉的地方本身并不是我们成长的地方,因此,很多人在长大后总是要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寻找人生价值的。
而这个时候,熟悉的地方就成为了人生的港湾,我们所期待的生活就会在这个地方上演为心头的宁静处。
但我们知道这样的地方永远回不去了。
然而当我们步入到社会,就如同驴子脱离了出生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大千世界之后,这个陌生的地方与我们每一个都没有太大的关联,看似被强行加上的关联,比如说在驴子的影响之下,一个小镇球队获得了胜利,比如说驴子在大街上被一个人以好友的名义带走等等。
这些是不是驴子想要的,并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些都是这些人觉得驴子想要的。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自己所期待的一切与外界给予我们的总是存在这样的偏差,这种偏差本身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却能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一种孤独的情绪在不断地滋生。
我们人生中的获得与拥有跟我们的期待是一样的吗?
我们想要的一切就真的是眼前的这样的吗?
没有人能给出来一个完整的回答,但是大家都能感觉到,有的时候,你就会觉得眼前的一切跟自己无关,然而真正当一个问题摆在眼前,那什么跟自己有关的时候,问题就又产生了。
答案依旧是未知。
我们总是在不断地寻找属于自己的目标,就如同驴子在不断的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一样,驴子想要找到的是一个可以跟更多的伙伴为伍的生活环境,这些伙伴们也是志同道合的,然而当真正的场景如愿的发生的时候,驴子也就走到了终点。
这一点跟人也是十分相似的,我们也愿意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伙伴,然而真正的志同道合的伙伴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或许等待我们的会是灾难。
人的一生忙忙碌碌的奔跑着或者是漫无目的游走着,没有人能够知道生活的方向是什么,也没有人能找到人生的意义的所在,我们一天天,一年年的奔走着,看似获得了一些东西,看似向往着一种生活,但是其中的无奈只有自己才知晓。
生活并不会因为给予了一些而变得善良,外界的环境也不会因为我们的到来而焕然一新。
新的旧的交织在一起,就构成了一种奇观,或许我们想要的与我们拥有的并不矛盾,也或许这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
特立独行是每一个人都想要拥有的,但是再特立独行又有什么用呢?
微小的力量改变不了大的环境,驴子终将难逃屠宰场的命运。
……你好,再见
我会高喊无政府主义万岁,解绑它,让它思考,再让它跑。
“没选择的先死,有邪念的再死,不坚定的后死。
”——————狠狠的跟一头流浪的驴共情了。
那些猩红色镜头下自由的指代:能奔跑的马,大型的发电机组,机器狗,喷涌而出的水坝,帮助女孩的司机和离家出走的公子哥。
它们看似简单且能轻松的摇曳,但实际上:被限制着方向和速度,依着风转动,由人遥控,被阀门阻止,被欲望操作,被现实绑架。
而它带来的也无一例外都是停止和死亡。
Eo被绑架,松绑,再绑架挣脱,它逃出去了那么那么多次,是为了信仰。
Eo挣扎了又妥协,最后还是缓缓走进了屠宰场,是妥协。
当然Eo最终也停止和死亡了,although he is not a fucking horse,好消息是他应该会变成一碟好吃的驴肉salami。
当然他也未曾流浪。
是要 做高高在上的政治家?
做伪教徒?
做帮派中伤害一头无辜的驴的施暴者?
还是做为信仰奔跑又对现实妥协的驴?
做一个向着信仰坚定的奔跑的自由人吧,即使看不到终点,至少还能活久一点。
心有所念,乘风破浪,机遇自会至。
信仰虽不是免死牌,但愿不枉此回人间游。
——————这个电影还有一点credit要给这头驴,演的太好了……
Eo 作为故事主角的Eo是一头天选之驴,它有自己的名字,它虽在马戏团身不由己,但有位会祝它“心想事成”的好友Kasandra;它的驴生经历丰富,在马戏团、养马场、驴棚、养貂场和牛牧场都有着工作经历;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它总能解锁生命新篇章,并且顺利通关。
最重要的是,它总是知道何时该出逃,仿佛,按人类的话说,它能一直跟随自己心底的声音。
影片利用场景色彩来暗喻主角处境的处理方式是很讨巧的,充满着白色光影镜头象征着Eo的自由意志,而每当画面变成腥红色,就意味着Eo接下来又要落入人类手中了,这也在提醒着观众,角色此刻终究是“被人类选择”的存在。
红色的画面,如一开始Eo的马戏团表演;在养马场奔跑的骏马;出逃的Eo被抓捕队带走;还有机械狗找到被打晕的Eo的场景。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导演安排机械狗的用意,虽然它救了Eo,但它是人造的动物,是冰冷的探测器,终究也归于人类控制。
而不单单是Eo,影片中的人类也无一不被人所制衡,尤其Kasandra,片头马戏团中她也陷在红色之中;随后她不得不与Eo诀别时,导演巧妙地让她被摩托车尾灯的红光包裹着;而在Eo到了意大利小哥家,得以在花园里悠闲地散步时,它脑海中却闪过旧友Kasandra的呼唤,这个单人镜头也是猩红色的。
Kasandra和Eo,是同命之人,却不是同道中人。
自然光下的画面看起来就舒适多了。
就像Eo在被旧友舍弃之后,撞开栏杆朝着月光跑去的画面;还有它随意大利小哥回家的远景;再如Eo牧牛时温和的日光与配乐。
特别是在Eo第二次出逃(从意大利小哥家)的时候,大门自动打开,它便毫不迟疑地踱步出去,逃离了只有人类的庄园。
这里和随后牧牛场景的衔接处并没有红色画面出现,我的理解是Eo从安逸中逃走完全是它自己的选择,或许是觉得孤独,或许是更加向往动物的世界,而它是如何得到牧牛这份工作的,我们便无从得知了。
Eo的独自冒险,让我联想到了黑塞的主人公之一,悉达多。
黑塞笔下的主角们,尤以悉达多、哈勒尔、辛克莱为代表,他们的人生旅程总是以探索“我”为主线,一直孤独,也一直奔波不停,从未在某一种生活模式中停留,度过下半辈子。
Eo也是如此,它的两次出逃与《悉达多》中主人公神奇地相似。
第一次,悉达多从红尘中逃离,他身上的铜臭让他厌恶,他反思着、呕吐着,随后轻吟着心中的“唵”,他晕倒在了树林里。
而Eo的第一次出逃,在险些被射杀之后,它看着郊狼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仿佛自己也喘不过气了,转头向着日出跑去。
而日出,变成了旋转扭曲的猩红色山景,中间矗立着人类建设的风力发电机。
第二次,悉达多经历了与妻儿的团圆和与孩子的矛盾,从亲情的课业中醒悟,离开码头,坚定地走向林中,融入统一。
Eo的第二次出逃也更加光明和潇洒,它的脖子上自此没再出现人类套上的缰绳,它也可以自发地走出那扇铁门。
在走进影院之前,我未曾预料到,我会从这头少言寡语的驴身上获得此般的勉励。
除去某些共鸣之外,它有着我向往却不具备的一种灵气和勇气。
它作为人类绝对权力下的“牲口”,它是活着的。
或许它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它一次次主动逃出困境,向着未知走去。
Eo比我勇敢太多,它如同那一群不甘在人类社会化当中溺死的修道者,他们注定是孤独的,是“异类”。
可我们在有限的记忆中只活一次,何不将它付诸于发现自己内心的声音?
哪怕面对的未来仍是命运的巨轮,哪怕我们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做到,但我们会像走出庄园的Eo一样,面对敞开的大门,步履坚定。
附上黑塞借悉达多之口所言:“一个探求之人,往往只关注探求的事物。
他一无所获,一无所纳。
探求意味着拥有目标。
而发现则意味着自由、敞开、全无目的。
”
近年来有不少出色的动物题材影片吸引着观众的眼球,这些作品借助拟人化的手法,从动物的视角去展现它们的世界与生活,给观众带来反思,从而引出各种炙手可热的现实议题。
其中《贡达》和《奶牛》可谓大胆破格的尝试,一举颠覆了常规的动物纪录片范式。
去年戛纳又出现一部动物影片,不仅拿下评审团奖,更在年末登上不少年度十佳榜单,实力惊人。
这部《驴叫》出自波兰资深导演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之手,这是他相隔 30 多年后重返戛纳竞赛。
据他所言,新片致敬了电影大师布莱松的《驴子巴萨特》,这部经典电影当年让他在电影院感动落泪。
而他这部致敬之作沿用了原作的公路片形式,表现一头驴在不同主人的手中流转,却不止于将其颠沛流离的命运展现于观众眼前。
影片借助驴的视角引出形形色色的人物(动物保护团体、极右翼分子、动物走私集团、没落贵族等),揭露当下欧洲错综复杂的社会问题,令其有了更开阔的视野格局,这也是影片高于《贡达》和《奶牛》之处。
以上两部动物纪录片的过度拟人化处理,实则暗藏着人类自作聪明强加于动物身上的意识,但事实上动物的真实意识人类并不通晓,正如动物也无法理解人类的行为,而这部《驴叫》另一个高明之处便将这层意义表达出来。
全片并非由动物的主观视角贯穿始终,而是将之与人类视点彼此交错呈现。
在呈现动物视点之时,更动用不少特殊的美学手段,比如红色滤镜、无人机拍摄,以及梦境里的镜像角色,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气息,点明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驴的行为意识无法为人类所知,尽管很多时候它表现出乖巧驯服的一面,但下一秒它又可能将你踢倒在地而不省人事。
在两种视角交织下的公路类型叙事,编织出一幅时而饱含温情、时而荒诞可笑的人生百态图。
这也许轻易让观众得出结论:在淳朴善良的驴的面前,人类总是愚蠢傲慢的物种。
不过,这依然是人类自以为是的无端猜测,而在导演看来,不论驴也好,人类也罢,似乎都无法扭转自身的命运,一步一步缓慢走向悲剧的深渊。
导演这种执拗的悲观主义倒是抓住了这两种生物的相似性,并流露出他对当下欧洲社会每况愈下的慨叹。
又是一部为视听疯狂鼓掌的片子!
电影的故事情节就是EO历险记:这只叫EO的驴被动物保护协会从马戏团解救出来之后,服务马场,服务人类,丛林历险,进入城市被消防员逮住,卷入足球纷争被打,被救起来又为了保护其他动物惹祸,当肉卖掉又意外逃出,被土豪捡回家又因思念马戏团的主人再次逃跑,最后意外顶替了一头小牛被咔嚓了…
我觉得特别精彩的是它的逃跑和惹祸:故意搞翻马场的柜子,踹了杀害小动物的人,影响进球还被打了,到处乱跑自己勇闯天涯…看到这些都觉得万物有灵,导演想展示的他的思考都藏在行为里。
没什么台词,人物也都是配角,观众就跟着驴的脚步走,借着驴的眼睛看和观察。
导演没有给出任何态度和冲突,但这些“冷眼观察”也展示出了大量的人性:EO被爱过,作为伙伴他有名字有尊严,这也是他坚持要找到主人的原因;但这一路上看到了杀戮,疯狂,冲突,伦理等等人与人和人与动物间的矛盾,这些也正是我们应该看到和思考的现实。
精彩的不是故事,而是如何摒弃语言,用视听展示一些动物的视角去描述人的生活和社会观察。
电影一直以来是融合的创作,文字视觉听觉配合去讲述和传达。
这部电影显然是更加侧重去使用视觉和听觉进行传达的!
光线的运用堪称一绝,大量的红色和蓝色,配合蹦迪似的魔幻音乐,4:3画幅下的大场面和驴的眼部脸部特写,实验性艺术性拉满!
作为电影来说,故事性确实弱了一些;但从艺术观影的角度确实是审美上的享受。
#Cannes 2022 我的目前为止最佳出现了,画面影像做到了极致…屠宰场的每一个都是自我的投射
这头驴真可爱。人间真操蛋。
驴驴の旅行vlog —— 姓名:EO;爱吃的食物:胡萝北;讨厌的颜色:红色;偶尔遇到的动物朋友:脾气火爆的小马、被关起来的热带鱼、烦人的机械狗、善良牛牛;喜欢做的事:散步、看风景、拥抱、过生日;喜欢的人:Magda;害怕和讨厌的事:黑、孤独、人类的一切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应该回去看看《驴子巴特萨》。我们常说活得像头驴,而这头驴又何尝不是挣扎在生存边缘的人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驴…”
驴:在干嘛?
这很难评:说好也可以很好,说差也是真的很差
饶了我吧,这种没几句台词的电影真的欣赏不了一点,或许是实验电影的一种但是我还是更爱剧情片一些,整部影片就是一种拼凑感,不明白导演到底想表达什么,以驴的视角看人类吗?
流浪驢的波瀾奇遇記。
相对来说自由超然的试听体验,但感受反复割裂,在于试图还原驴子的动物性,一种对人类的纷乱无法理解的冷淡、本能的焦虑恐惧和逃亡求生欲,可是又无法避免注入人类臆想的情感:对旧主的眷恋、对其它动物的嫉妒和悲悯、对时事的洞悉,主体混乱,到底是驴眼还是导演,但总的来说这些感触都有新鲜感。
驴生,人生。是也非 否也非。小驴们演的真好。片尾的声明也是时代的印记
’可以放到當代藝術館循環播放‘的水準
很容易被界定为动保大电影,但导演一上来就用一场戏给予否定。马戏团的驴子被动保组织拯救,和一群马关在一起,于是因人类的好恶,动物的阶层瞬间分开,马被悉心呵护,上封面杂志,而驴子则成了拉草料的工具。所以这部电影和动物关系不大,焦点仍在人类世界。而驴子仅仅承担一个视角作用,换成马、猪、猴也可以,重要是让观众跳出人类视角,试着从另一物种的角度,重新审视人类的暴力、悲悯和荒唐。但整部影片拍得还是太散了。而且用了驴子,就不可避免会让观众陷入到一种怜惜的情绪里,反而失却了对人类的反思。
魔幻现实主义,一头驴的视角,欧洲大陆公路片。
它总是格格不入,当然这也不怪它,它只是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罢了,可是说来,哪里又会给驴留一个位置呢?(电子狗那段有点意思啊,想起来对《攻壳机动队》的一种解读,对传统机甲拟人化的笔触代表了它的可控和对人类的无害;但反过来对人工智能贴近恐怖谷的机械化呈现则代表了其未知和危险……扯远了)
极富质感。很多电影会告诉你如何用影像说话,这部会告诉你影像不需要说话
3.5.
早就忘了<驴子巴萨特>讲的是什么,EO通过镜头的组接,变得具有人类思考能力一般的灵性,蒙太奇太吊
任何行业的老家伙都应该干的事情:给本行业摸高。不管这样的试验成功与否,都是可敬的。导演的导演,电影的电影。另,请给六头驴颁发最佳男演员~
好多次觉得导演拍活人挺带劲然后猛然想起片子的主角是驴,不得不给驴几个特写配点煽情音乐。反复几次后倍感疲惫,踏踏实实拍人就好了,为啥非要拽上一头驴,这么累就为了去电影节得奖嘛?音乐用的实在太糟糕了,听的百爪挠心。
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致敬《驴子巴特萨》,编导又无意于叙事,看似好像把驴眼看世界的影片主旨做的更绝,更多的主观镜头,更恍惚的驴身代入,还有特别炫技的红光忽闪,但视角并没有统一,鸟瞰全景是咋来的?于阿姨的对话场景以及一些人物场景镜头也有很多并非驴的视角,拍波兰,拍人间怪相的意图还是让编导的这次致敬露怯了。不过影片更让人无奈的,还是这段毛驴奥德赛每段叙事都戛然而止,好像伊欧每次都等不及看到结局就匆匆上路了,这也令每段叙事的表达都如鲠在喉,电影看似讨论了很多,具体到移民问题、新纳粹与球迷关系、女性议题,形而上到主体性丧失、乌合之众,但其实没有一个问题讲明白讲好了,还要靠一些禁忌擦边球来博眼球就更令人无语了。全片最好的反而是伊欧独自在山林里漫游的部分,惬意又危机重重,但这段的实验意义更强,美则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