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想说,我不反对“彩虹”,但是也不支持。
这部电影,看完给我了两个思考。
一个是原来同性恋爱是有很多种,可能是gay,也可能是跨性别者,比较复杂;另外一个是电影后半段给了另外一个视角,那就是“彩虹”背后的家人,他们的反应是什么,平常我们好像不太关注这个点。
电影里面一共出现了四个“彩虹”,分别是男主、摄影师、新加坡小男生和老戏子。
不得不说,除了摄影师死了,其余三个人结果还都挺好的,刚好他们三个人就代表了人的一生,青年—中年—老年,也暗示时代在进步,人的观念在进步,年轻一代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性取向,而没有什么顾虑(当然影片中也说了他的困惑,但不是特别严重),我觉得这是影片最大的贡献!
另外,多说一句,惠英红演技爆表,完美展示了一个“彩虹”背后的家人的痛苦,她也是电影最后唯一的一个悲剧角色。
剧情层层推进,用衣服这个道具,让男主最后蜕变了出来,完成了他一辈子的心愿,没有惊喜其实。
最后,我还是很喜欢港片这种质感的,真实又魔幻。
阿邦的行为与其说是说教不如说是自我欲望的外在延展,影片特地通过一段他个人独舞展现了这个中西文化结合的同性恋者既具有自由的取向表达又兼具直接的欲望诉求,在对打铃哥的接触当中,他是一个谦逊且包含敬意的晚辈,但是对大雄,他暴露了大多的欲望诉求,所以这里即使定义说教,也只能以大雄为扁平化的“说教”,所以更多的是应该是阿邦对大雄有诸多的生理和精神依仗,而不是编导借由角色向各位观众教育。
阿邦为了逼迫大雄就范,好让大雄挣脱家庭束缚,多次用自私的语言和方法倾轧大雄脆弱的维系,在两人的基础中,阿邦由上一段恋情中的被动的零,变成了这一段主动的一,他对大雄部分的观念输出不在是自我价值的延展,只是为达到目的的控制。
部分观众装着直男的心,操着同性恋的事,太自作多情了
人耳朵如果进了水就会像有个小水球在里面晃荡,还不时发出“咕咕”的声音,特别不自在。
所以自己身体的隐疾只有自己最清楚(包括秘密),所以早早发现这些问题,并正视自己才会有更多的解放、自由、相对就减少了一些周围不必要也许牵绊一生的痛苦。
但人能做到坦露自己又谈何容易,所以这恰恰就是影片的可贵之处。
也许会有人说故事安排太假,不真实,但我认为影片在点点滴滴,徐徐展现中自然地演出了主角们在人性中得到同理性的部分并为之感动到理解的柔软,甚至在某一两个发光的瞬间看到了这个压制的社会依稀一座可贵的桥梁。
最后,真得希望这样的桥会越来越多。
新普九零后导演李骏硕是个有想法的人,在香港电影不景气的现代怎么拍香港人自己的影片,他是有突破和思考的。
电影非常顺畅又不拧巴,也反映出全世界地域、潮流、新思想对传统香港文化的冲击。
也暴露出了香港存在的一些社会性问题。
这是一位非常有前途的导演。
影片的演员们也很给力。
大赞姜皓文和惠英红两位男女主演,配角们大多也都演得很到位,特别是香港老演员袁富华(饰演打铃哥),他有当年香港烟火人间的影子,轻松自然乐天悲情的香港普通市民。
《翠丝》收到了它要表达的反馈,我很喜欢这样一部作品,希望导演带着他的《浊水飘流》能在第十五届FIRST青年电影展中取得好成绩(竞赛单元最佳剧情片提名)。
世上只有一个翠丝,世上有很多个翠丝。
性别不止男女,性事不仅上下。
这世界繁复,这世界简单,如果单从一个人的生殖器去判定一个人的性别,一元。
如果尊重人的自然天性,多元。
看不懂、听不惯的事情很多,善意的人,会倾听,会思辨,会尝试包容。
偏见之人,有歧视,闭耳目,棒有恶言语。
男权社会文化语境下,大众审美屈从且单一,何为美,何为丑,成年男性的气质就只有一种吗!
阳刚有无标准,能否量化。
女性只有高挺的乳房,脱毛的腋窝,及圆润的屁股才算靓吗。
没受过美的教育,就难言审美,知美,不懂美感,不识情趣。
眼中尽性器,短视且粗鄙,丑陋又可悲。
也许一个善意无法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至少改变一天的心情。
井底之蛙多诽谤,特立独行影孤长。
人们长讲:一生一世。
如果一世是一个世纪,一百年。
那一生不过几十年。
人类社会有两点公平的,一是无论贫富贵贱只能活一次,二则人生几十年,没有人能预知自己的寿数,给每个人留下一个最难的谜题。
生活相同又不同,是在有限的时间,做自己,还是在有限的时间,去做无数个他人。
答案会比未知的生命终点更难吗。
更多内容,关注公众号【穿旗袍的书】影片概述2018年金马奖中备受关注的两部LGBT题材的电影,一部是邱泽主演的《谁先爱上他的》,另一部就是今天的主角《翠丝》。
这两部电影都是关注性少数人群的作品,侧重点略有不同,前者重点放在男同性恋,后者则关注跨性别者的自我认同。
这两部影片我都很喜欢,相比金马奖八项提名并最终斩获影后的《谁先爱上他的》,仅仅拿到最佳男配的《翠丝》受到的关注逊色不少,但这并不影响影片带给观众艺术上的享受以及价值理念的碰撞。
《翠丝》这部影片主要讲述自我认同为男跨女(即拥有男人的身体却认为自己是一个女人)的佟大雄和妻子生活了数十年并育有一子一女,某天,发小也是自己五十年来最爱的男人阿正在叙利亚从事战地摄影师的工作时不幸去世,阿正的男友把他的骨灰带回香港入土却被海关扣留,在处理阿正骨灰的过程中,在阿正男友的推动之下,佟大雄最终决定和妻子坦白,并做变性手术成为女人。
佟大雄(姜皓文饰)剧情推演(一)影片以佟大雄(姜皓文饰)五十年来反复做的一个梦开始,在梦中年少的自己和阿正一起在山涧嬉戏,电话铃声把他从梦中惊醒,来电的正是阿正的男友,告诉他阿正在叙利亚工作时不幸身亡。
大雄(左)阿正男友(中)阿俊(右)大雄、阿正、阿俊从小一起长大,接到电话第二天大雄去找阿俊,告诉他阿正离世的消息,并表示阿正希望自己的骨灰能够抛洒在香港。
大雄和阿俊一起去机场接阿正男友的时候,因为香港不承认同性婚姻且证件未带而无法正式阿正身份,海关扣留了阿正的骨灰,无奈之下,三人只能先回酒店安排阿正男友住下,再想办法。
大雄(左)和阿正男友(右)聊阿正和大雄的往事大雄请身为律师的女婿帮忙,正好有议员在提案同性骨灰处理,想借助阿正的事情,阿正男友也同意,就向律师详细讲述了自己和阿正相知相识相爱的事。
骨灰这事儿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也算解决了。
可能是出于对同一个人的思念,当天晚上大雄去酒店看望阿正男友(这一点我确实觉得很突兀,没有理解为什么大雄会突然去酒店)。
也许是白天的讲述勾起了内心的回忆,大雄来到酒店的时候,阿正男友由于对阿正的强烈思念,情绪一度失控(也许是听了阿正的故事,同样勾起大雄对阿正的回忆,故而来此?
)。
大雄在酒店门外有一个插曲,白天律师还没来之前,大雄和阿正男友简单聊起了阿正和大雄之间的事,阿正男友说阿正经常提起大雄,还说自己很爱大雄,也知道大雄爱他,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大雄在逃避阿正。
当阿正男友问到大雄逃避的原因时,大雄岔开了话题。
阿正男友(左)、大雄(右)当天晚上大雄敲门进入酒店房间之后,和阿正男友聊天,其实主要是大雄在安慰他,阿正男友提到他们已经考虑领养小孩,最挠心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惊动律师、议员、记者,我们才能讨回一点点尊严呢?
”(指阿正骨灰的事)。
大雄的一句“阿正在我们心里”也点燃了两个人的激情,在宽衣解带的时候,阿正男友碰到了大雄穿在里面的女士内衣,突然想到自己还穿成这样的大雄裹好衣服匆忙离开了。
大雄(左)向阿正男友(右)坦白第二天阿正男友到大雄开的眼镜店,再次质问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纠结再三,大雄把阿正男友带到了小时候和阿正阿俊常来玩的山涧,向阿正男友吐露自己逃避阿正的原因。
多年来大雄知道与阿正两情相悦,阿正是gay,看到阿正和别的男生接吻时,恍然大悟自己的想象中与阿正是一男一女,当他在浴室偷穿自己母亲的内衣时,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跨性别者,拥有男生的身体却不具备男生的灵魂。
害怕阿正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这就是一直以来逃避阿正的原因。
打铃哥(袁富华饰) (二)在向阿正男友坦白之后,大雄带着他去见了一个关键人物,即本片获得最佳男配的角色,打铃哥。
打铃哥原本是广东粤剧的一位花旦演员,艺名花艳红,后来在酒楼打工,为了养家的大雄在同一家酒楼做兼职,二人由此相识。
有一次大雄带着阿正阿俊来酒楼,巧不巧的,打铃哥进女厕被人殴打,下班之后到打铃哥家里,他想阿正大雄透露自己是一个女人,外面不是里面是。
(私以为,打铃哥应该和程蝶衣一样,扮演的是花旦,入戏太深。
)
打铃哥在票友会演唱,与大雄偶遇后来打铃哥去四川进香,大雄在这个时候离开酒楼帮自家二叔开店,二人就此一别数十年未见。
影片开头大雄遛狗的时候看到一位身形很像打铃哥的捡破烂大爷,把狗拴在路边去寻,人未见到,结果狗还正好生病失去知觉被送医院抢救,还被家人数落。
(号外:大雄家狗叫Bowie,这个名字是有由来的呦,观影自寻,有奖问答。
)
大雄一家在动物急救中心之后,大雄在妻子的票友会上再次见到了打铃哥,两人一见如故。
(对大雄而言,更多的是找到自己人的欣慰吧),在之后的一次见面中,打铃哥把自己当年去四川求来的观音送给了大雄。
打铃哥(左)送大雄(右)观音吊坠大雄带阿正男友以及阿俊来见打铃哥,阿正男友突发奇想,让打铃哥扮上女装,大雄也在阿正男友以及阿俊的鼓动之下换装,四个人一起到酒吧嗨去了。
(我第一次看的时候,真的被打铃哥的女装惊艳到,觉得好美。
)虽然由于这次经历太过兴奋,耄耋之年的打铃哥生命就此终结,但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应该是打铃哥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终于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女人,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女厕。
(即便只是伪装。
)
从左至右:打铃哥、阿俊、阿正男友、大雄 (三)就在把打铃哥送往医院的时候,同样身着女装的大雄在上车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同样他也认出了大雄。
身着女装的大雄遇到自己的儿子这算是一个契机吧,一方面是被家人撞破,另一方面出于穿上女装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安逸,大雄最终决定和妻子坦白一切,离婚,做变性手术,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是一场爆发力极强的戏,作为一个一向喜欢内敛表达的人,不得不说我很喜欢。
就像我一直以来不喜欢政治正确一样,并不是说政治正确的观点就怎么样,而是你的立论让我觉得你只是在宣泄情绪,毫无道理&逻辑可言。
缺少铺垫的情感爆发,只会让我觉得目的性太强而逻辑支撑不足。
大雄的妻子,安宜(惠英红饰)出演大雄妻子的演员也是我最近很喜欢的实力派演员惠英红。
我认为,对于这场戏的铺垫有三个地方:第一,影片开头,安宜(大雄的妻子,惠英红饰)因为嫌弃女佣人和别的男人出入酒店,调虎离山之后在佣人房间搜出避孕套。
借此事初步表现安宜封建的思想,在自家不允许存在性欲,被儿子吐槽“道德洁癖”。
安宜和儿子讨论女佣第二,女婿出轨并把淋病传染给已经怀孕的女儿,身为母亲的安宜在得知小孩未受影响后坚持要女儿生下小孩,并绝不同意离婚。
(这一点上,安宜似乎比《春风沉醉的夜晚》中林雪(江佳奇)更加迂腐,认为女人一但离婚就什么都没了,这也是她多年来深知丈夫的心事却依然隐忍的原因,即便在大雄明确表示之后,安宜仍旧坚决不离婚,还希望双方将就。
)
安宜反对女儿离婚第三,安宜偶然发现大雄买女士内衣留下的小票,质问他怎么回事,还提出在电视上看到阿正喜欢男人(因为骨灰),大雄表示自己多年从未行差踏错,安宜一句“我倒希望你有”侧面透露安宜早已心知肚明。
最后大雄说了句“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能这样想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只是,安宜,安宜们,想要的并不仅仅如此,她们想要的是这些男人们不愿给予亦或根本无法给予的感情上的支持。
)
安宜发现大雄买女士内衣的发票有了这些铺垫,再来看结尾大雄和安宜的这场戏,虽然情绪表达的激烈,但并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地方,面对女佣女儿事件时安宜所表现的愚昧,和儿子关于离婚的争论,都让观众觉得,面对大雄突如其来的坦白,这像是安宜做出来的事儿。
安宜(左)与大雄(右)争吵大雄最终迈出了这一步,影片也就接近尾声,最后就是交代一下主要人物的结局。
大雄最终做了手术,等着恢复;女儿生下了小孩,母子平安;安宜仍旧到剧团唱戏,并成功演出,只是一个人难免凄凉;阿正男友也为阿正举办了摄影展,算是实现了阿正的心愿吧。
安宜(左)与大雄(右)争吵畅所欲言(潜台词:瞎聊)整部电影,我最喜欢的几场戏,一场是在和律师聊完的当天晚上,大雄去酒店看望阿正男友。
一个人伤心并不一定要哭的,就算是哭,也不一定非得在葬礼或者看到骨灰的时候,感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刷殆尽,反而会随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潜藏在内心深处越积越深,等到某个时刻回忆起来,等到深夜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伤心便像积聚已久的火山彻底喷发,那种刻骨铭心宛如昨日。
所以,看似坚强的人或许往往都不那么坚强,同样,看似伤心或许下一秒早已抛至九霄云外。
大雄(右)到酒店看望阿正男友(左)除了最后大雄向安宜坦白那场情感激烈的戏,还喜欢的就是大雄和打铃哥换上女装在酒吧狂欢,这场戏让我感受到的是一种释放,是一种自由。
(不过,姜皓文的女装比起秦昊来,那真是差好远,我还是喜欢秦昊的女装。
)
打铃哥在酒店与男人拍拖大雄的儿子看到自己父亲穿女装之后,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且不说是异装癖还是gay亦或别的什么情况,他都不想也不愿知晓,甚至都不愿给他父亲一次解释的机会。
这就是曾经用彩虹做头像、吐槽母亲翻女佣房间道德洁癖、声称紧跟时代潮流支持同性恋支持LGBT的年轻人。
我突然间想起《知否》中的一句话,“你看,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只要不是死了自家人,也是可以慷他人之慨的,真扯到自己身上,是宽宥也没有了,慈悲也没有了,是不是挺可笑的。
”
大雄儿子(右)结尾安宜和自己儿子聊天,说了一句让我挺心疼的话,“我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
安宜从剧院出来,看到门口“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的倡议,拿起笔准备签字,可最终还是搁笔拒绝了。
如果放在以前我会觉得安宜终于开窍儿了,可如今只觉得无奈,这要多少个不眠之夜才能换来这样的坦然。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自己的自由而强求别人,终究还是错了,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安宜(惠英红饰)独自一人回家影片结尾部分有点拖沓,我本以为会结束在大雄变性后阳台上看到女儿顺利产子那一幕,或者安宜和儿子交流那一幕,或者安宜从剧院走出独自一人回家那一幕,结果并没有,后面还有很多场戏。
这就是《翠丝》在时长上比《谁先爱上他的》多出的二十分钟,我想,两部影片质量也就差在这个地方了吧。
(当断不断,不懂得割舍的结果就是冗余。
)
后记:开头剧名“翠丝”二字一分为二,一半是象征自由的蓝色,一半是象征厮守的红色,正好预示了大雄和安宜两个人的内心追求。
结尾,那半蓝色被粉色所替代,正好是红蓝融合之后的色彩,或许象征着迈出关键性一步的跨性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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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跨性别者的电影,居然哭的如此稀里哗啦的。
电影最打动我的地方是大雄和打铃哥穿上女装那一刻以及去酒吧蹦迪的场景。
原来那些内心渴望成为女性的人是如此热爱首饰长发那些bling bling的事物的。
让我明白自己拥有的性别可能也是他人十分羡慕不已的。
阿邦鼓励大雄选择变性说的那番话也十分深刻,他说你选择结婚是对自己老婆、儿子和女儿的不负责任,正是因为你的懦弱而导致他们的不幸福。
可是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勇敢的,而且是在这么传统的社会环境下。
后来大雄决定回去跟老婆坦白的那一场戏,看得我内心很痛。
是啊,的确是因为你的自私而导致这么个结局。
他老婆说了一句话,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愿意听,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能不能就这样骗我一辈子?
大雄却说他决定变性了。
他老婆是自私又无助的,而大雄是勇敢又自私的。
但是无论如何啊,即使到了50岁才来变性,才决定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这种勇气真的值得钦佩。
因为很多人就觉得,人啊就这么一辈子好了,不想做出改变,因为担心后果自己承受不了。
但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因为大雄告诉了他的好朋友的时候,他没有作出任何反应除了觉得自己很笨没有早点发现之外,他还带着阿邦和打铃哥一起化妆和蹦迪。
支持你的,永远是爱你的人。
到后来,大雄去找他妈妈,当时他妈妈说了那句话真的太触动了,“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我生的”,她很明白自己儿子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她也支持他做自己。
Love wins, as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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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女人,外边不是,里面是。
” 当一个男人在你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我想,不管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亲人,恋人,好友——你都会觉得他不正常,应该去治病。
而这种“不正常现象”,被镜头所关注,来到了我们面前。
2018年,《谁先爱上他的》和《翠丝》两部LGBT电影被金马奖与金像奖提名多项。
但是,与斩获大奖的《谁先爱上他的》相比,《翠丝》可以说是倍受冷落。
确实,无论故事剧本,还是演员表演,《谁先爱上他的》都更胜一筹,但《翠丝》也有其亮点,它所关注的,是华语电影里少有涉及的群体——transgender,跨性别者。
影片中的主角大雄,是一家眼镜店的老板,已到中年的他,有着一个完美的家庭:妻子安宜人美有气质,是个粤剧票友;女儿已婚,对象是一位有名的律师,现正身怀六甲;儿子立贤有着新时代年轻人的开朗与朝气,打算着去英国念书。
儿女双全,琴瑟和鸣,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模样。
但这看似光鲜的外表,看似平静的生活,实则暗流涌动。
暗流的中心,便是大雄。
在周围人的眼里,大雄是一个老实温和,孝顺沉稳的人。
只是,大雄比谁都清楚,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他想做个女人。
从性别意识萌发之始,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他偷偷换上女性的服饰,在镜中满意地打量着自己。
然而,父亲的早逝,让他不得不担起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的责任,于是他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以赡养母亲,供送妹妹上学;于是他娶妻生子,组建家庭。
大雄也一度认为,自己会在尽家庭责任之中,过完自己的一生。
直到阿正去世的消息传来,惊破了他所谓安定的生活。
阿正是个同性恋者,两人年轻时不仅是要好得兄弟,他们之间更是有着难以言明的暧昧情愫。
甚至如今,大雄还保留着与阿正有关的点滴,比如阿正拍的照片,家里那只名叫Bowie的狗,以及梦中时常浮现的身影……
阿正去世,是由他的伴侣阿邦告知的,他要将阿正的骨灰带回香港。
与隐忍保守的大雄一代人相比,阿邦有着青年人的不羁与开放,他甚至直讽这里“思想的落后”。
阿邦的到来,不断地让大雄一次次地回忆起往事,一次次地审视现在的自己。
于是,在一次次的言语交锋中,在一次次的痛哭流涕后,大雄选择了接受自己,接受心中那个最原本的自己。
他褪去男人的衣服,戴上假发,穿上高跟鞋,画起娥眉妆,在酒吧里尽情地放纵自己。
那一刻,他是自由的,他是充实的,他是幸福的。
是啊,人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女人或男人,不做自己,又谈何为人?
有了“胜却人间无数”的一刻,大雄也决定向妻子坦言,于是,全片中最为揪心的一幕发生了—— 夜深时,客厅里,灯光下—— 伤害的,被伤害的,自我伤害的; 欺骗的,接受欺骗的,自我欺骗的; 将就的,隐忍的,痛苦的,都化作了一场歇斯底里的呐喊,歇斯底里的挣扎。
故事的结尾,导演给片中角色,安排了一个可以说是“团圆式”的结局。
但是现实本身,又怎么可能在伤痕累累之后,安放自我?
近些年,林林总总的新鲜物事闯入人们的视线,而其中,不乏有与中国人的文化传统观念相违背的东西——抑郁症,同性恋,不婚族,丁克族,跨性别者……人们不理解,无法接受,所以把这些认定为畸形的,变态的,甚至简单的归结为是垮掉的年轻人盲目崇尚的潮流,指责他们败坏了社会大纲,道德伦理。
是真的这样吗?
只要与你不同,与多数人不同,与习以为常的道德伦理不同,就是不对?
几千年前,我们认为,只有贵族子弟配拥有受教育的权利;一个多世纪前,我们还认为女性不能与男性一样,获取工作与经济独立的权利;几百年前,人们还认为,黑人不能拥有与白人同乘一辆公交的权利……现如今呢?
电影《狗十三》当中,有一场对话: “你看,这个孩子好懂事啊。
”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沉默,害怕,和妥协呢?
” 《翠丝》当中的大雄,便是这场对话当中的“懂事的孩子”,但这懂事当中,是积郁多年的沉默与妥协。
跨性别者并非当下才出现,他们一直都存在于我们之中。
他们一直存在,包括其他的“新鲜物事”,只不过,他们一直在自我压抑,自我妥协而已。
因为在我们的教育中,每一个我都自小就被教导爱国家,爱父母,爱子女,爱单位,却唯独少了「爱自己」——我们的每一个我中,都没有一个“我”存在。
影片说:“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属于他自己的。
”亲爱的你,你现在多少岁呢?
你以自己原本的样子,生活着吗?
黑仔还是蛮不错的 可能我对他始终带一点滤镜吧有点浪费红姐 袁富华演得太好了 我完全相信那个角色发现是新人导演拍的之后感觉也还行吧可以给个三星(跟基友吐槽了一下本片对生理女性角色的不友好后决定改2⭐️但本片我很不适的点在于 平权不意味着可以完全忽视别人的感受 最重要的是即使做不到相互理解相互接受也应该相互尊重 电影本身对异性恋和异性婚姻的唾弃味道太重 仿佛不配得到尊重 红姐饰演的所谓迂腐妻子其实也是社会道德压力的受害者 她结婚的时候做错了什么呢?
有人在乎过她的感受吗?
但好像导演并不关心她的存在 甚至理想化地写了她突然而来的观点转变(指不肯在一男一女一夫一妻倡议上签字)另外一个不适的点在于 跨性别人士进入与生理性别相反厕所的问题。
我如何判断你们到底是不是跨性别人士?
你话系就系?
建议倡议修建相应厕所而不是分别去女厕男厕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玩儿电影”,有删改。
跟约好了似的,在11月24日台湾数项返乡公投举行前,华语LGBT题材电影在台湾院线和金马影展上扎堆出现。
还在档期末尾的《红楼梦》,拍的就是西门红楼同志圈的“环肥燕瘦”。
一举拿下包括最佳影片在内、共8项金马提名的的《谁先爱上他的》,对准的则是因保险赔偿金而起的同志老公的纷乱身后事。
无独有偶,一部香港电影《翠丝》在金马影展期间于台湾首映,再次聚焦了一个本不该建立起来的家庭。
没有像《谁先》一样有“死者为大”作为掩护,《翠丝》里面的家庭注定不够温情而迎来崩裂。
金马的影片映后现场,在片中饰演同志的台湾演员黄河疾呼“11月24记得返乡投票”,引得全场欢呼。
但实际上,《翠丝》已经比“同志”往前一步,涉足的是更为复杂的跨性别议题。
一在《翠丝》之中,“谁先爱上他的”这样的问题太好解答了,因为姜皓文扮演的男主人公大雄本身就是男儿身、女儿心,并早在学生时代便与同志死党阿正互相倾慕。
奈何时代所限,阿正远赴国外成为一名战地摄影师,并与男友阿邦在英国成婚;大雄则碍于世俗压力组建了一个正常的家庭,儿女成双、事业有成。
然而经年之后,阿邦抱着在战地去世的阿正的骨灰来港,打乱了大雄所有的平静生活,并再次勾起其对自己性别身份的坦诚审视。
没错,这似乎正是一部港版的《丹麦女孩》,也是传说中第一部以"跨性别"为题材的华语电影。
纵观全片,最大的观感就是坦诚和舒服。
影片以阿邦及昔日的粤剧花旦打铃哥(大雄等人在年少时遇见的跨性别者)为线索式人物,将大雄的当下生活与少年回忆精心而自然地组接起来,串联起大雄贯穿大半生的性别认同困局。
其中戏院一场戏,惠英红饰演的粤剧演员安宜唱罢,当年的花旦打铃哥登台,引得大雄相认,接着回忆姗姗而来,这一系列的编排早已把全片的核心冲突贯通,其节奏又是何等的流畅自然。
加之影片对跨性别议题及其坦诚的关照,着实令人动容。
想象一下,一向以俊朗硬汉形象示人的“黑哥”姜皓文,脱下西装毫不犹豫地展示他贴身的女性内衣,你就知道《翠丝》在展现跨性别议题上是多么坦诚了。
片中人物对跨性别与同志议题直截了当的讨论,以及变装秀、自慰工具等内容的呈现,似乎都告诉我们:从同志到跨性别,《翠丝》完成了华语影像的第一次科普式呈现。
黄河所饰演的阿邦携带“老公”阿正的骨灰回港,却遭遇骨灰难以入关的尴尬。
在大雄的帮助之下,政府议员甚至介入此事,借此机会推进香港同性议题。
这是电影与当下议题的直接对接:据香港终审法院7月4日对著名的QT案的裁定,外国同志可以为在外国民事结合的同性伴侣申请受养人签证。
同志倡议者对裁决表示欢迎,视之为香港同志运动的里程碑。
戏里戏外如此对应,《翠丝》的意指着实明显,甚而让影片有了浓浓的战斗与宣教意味。
阿邦错认大雄为阿正的初恋情人,而大雄在纠结之下终于自曝秘密:他并非与阿邦、阿正一样是同志,而其实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女人。
对此,片中的各路人马都持有不同的态度,他们几乎就代表了跨性别议题大潮下的众生相。
大雄那血气方刚的儿子立贤在平日里对母亲的迂腐极为不满,可当跨性别的故事降临到自己的家庭,他也紧张、退缩了——他正是现实中事不关己时嘴炮连篇的表面派。
立贤的刺青师女友对他大声斥责,而大雄的直男死党阿俊则毫不见外地继续支持着朋友——这才是对跨性别及同志议题真正支持爱护的新一代直男直女。
而一直劝说大雄勇敢做自己、大胆做变性手术的阿邦,则将是这些潮流中的生力军。
当然,那个最后与变性的大雄无奈离婚的太太安宜,则是过去所有性向压抑史背景下的受害者代表。
在这些形形色色的态度之下,编剧、导演正是躲在摄影机后的说教者。
正如黄河在映后的呼吁,立场坚定的《翠丝》,无疑是在台湾公投前一周(11月16日)上映的最为锋芒的“弄潮儿”。
二但《翠丝》足够称得上是港版《丹麦女孩》了吗?
其实还差得很远。
影片的总体立场似乎足够坚定,可片中人物却往往迎来面目模糊的时刻。
一个对自己跨性别身份拥有清醒认知的人,却与自己初恋情人的同志老公接吻,并在最后发生性关系。
如果年少时对阿正的爱是少不更事,可经年之后在阿邦上的沦陷却实在说不过去了。
在大雄的性别身份认同如此坚定的情况下,其对男性的情感却流于摇摆的境地——他爱的就应该是直男呀!
可见,影片在处理大雄这一关键人物的情感时,还是栽了跟头。
在影片制作者的潜意识中,同志与跨性别者的分野依然处于模糊地带,甚至易装与跨性别也往往混为一谈。
更直接的原因是,《翠丝》中的大雄没有《谁先》中“小王/小三”那样的角色作为明确的情感依托,终究是少了那些落到实处的对手戏。
阿正已逝,阿邦则虚无缥缈……没有明确着力点的姜皓文,只能把重心放在自我的突破与对亲人们的摊牌之上。
可是这两者本身,又被影片割裂开来。
亲人们缺席了大雄在影片后半段与友人们共处的漫长自我认同过程,却又在他决定成为女人后一个个突兀地跳进叙事线中做表态,这实在是剧本的硬伤。
相比之下,《丹麦女孩》才是将这两者融混一体的佳作。
跨性别者在与亲人的互动之中推动着自我认同的阶段性发展,这使得一切转变都使人信服。
回过头来,《翠丝》中大雄与打铃哥、阿邦等人的相处叙事段落,其演进皆流畅自然。
打铃哥、阿邦在大雄找回自我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直至夜店寻欢一段,酣畅淋漓。
可当剧本把这些辅助主角成长的作用一股脑给了他们,留给家人之间的则必然是极为戏剧化的冲突。
于是“黑哥”“红姐”对吼飙戏,“红姐”凭着早先戏份的情绪积累及其自身扎实的演技完全占据了上风,成功提名女配、再战金马。
可惜的是,剧本让姜皓文处于一个不利于发挥演技的位置上。
家庭爆发一场戏,声嘶力竭是难以表演出大雄内心的复杂层次的;其早前独处时的自残戏份等,又见其对剧情节奏的破坏作用。
同时,姜皓文在前半段的“女气”过少,放飞自我后的“女气”又出人意料得重,前后的强烈割裂感让观众也无所适从了。
相加之下,为影片做出巨大“牺牲的”的姜皓文反而没得到任何金马提名。
回到文本去看,终究是缺乏内在逻辑的剧本让影片后半段流于过强的戏剧冲突之中。
姜皓文的割裂,其实正是影片本身的割裂。
三影片的立场无罪,而过于直白的目的袒露及戏剧化的呈现,却能击毁一部影片的些许立场。
同志与变性者的性爱如此,用外国人的搭讪来证明一个老年变装者的魅力也是如此。
编导们这些想当然的设置,往往让本有锋芒的跨性别群体反而再次陷入程式化和刻板印象的境地。
2018年的戛纳最佳处女作《女孩》已经在展示变性者对自己新身体的漫长认同了,2018年的《翠丝》则还在变性后的故事上囫囵吞枣,仿佛家人同意了、儿子开明了、有同男性的性爱了,就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影片最后的温情叙事,实在是简化了变性者的实际处境,反倒失去了真实性。
平心而论,大雄在经年之后去看前期安宜的演出确实令人动容的;可他仍要从母亲那里借来一个姓名“翠丝”,以在形式上获得来自长辈/传统世界的认可,这在影片立场的传达上其实是弱之又弱的。
《翠丝》有价值、有意义,但这第一部“跨性别”题材的华语电影,远可以做得更好。
姜皓文饰演「翠丝」今年金马影展的入围影片中,有两部有关LGBT题材格外受到关注,一部是台湾的「谁先爱上他的」,另一部则是香港的「翠丝」。
不过和前者入围八项大奖,2018年11月初全台公映后一直占据排片和票房第一名,最终将三项大奖揽入怀中的浩大声势相比,「翠丝」的关注度似乎就小了很多,但这并不妨碍它在华语电影,尤其是香港电影史中的拓荒者地位。
55届金马两部LGBT影片其实相比于台湾这几年的持续产出,几十年前就拍出过「春光乍泄」「美少年之恋」「蓝宇」的香港,最近几年在LGBT题材上反而有些式微,所以这一次算是往前迈了一大步,因为是从同志题材直接走到了跨性别题材。
「蓝宇」之后香港很久没有LGBT代表作了而「翠丝」的编剧之一,正是香港金牌编剧舒琪。
这部电影在金马展映期间,舒琪谈到剧本创作时曾透露,他们原本是打算写一个三位50岁左右老男人的故事,而其中一个设定为同志身份,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大家渐渐觉得这样并没有太多新意,才决定将这个同志的角色改为跨性别者。
题材看起来越走越“偏”,他们也曾担心过不了投资人这一关,还好出资方古天乐先生(没错,就是金像奖影帝古天乐)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说可以放开了拍而不去考虑内地市场。
这个消息对于电影创作者来说,无疑像是拿掉了戴在头上的紧箍咒,最终才有了「翠丝」能够完全按照编导的意图呈现在观众的眼前。
左到右依次:舒琪(编剧) 李骏硕(导演) 黄河(主演)在金马影展其实放眼整个华语影坛,跨性别题材并非第一次出现。
2017年在金马奖大放异彩的「阿莉芙」,就是以这一群体为主角,还曾帮助陈竹晟拿到了金马奖最佳男配角。
无独有偶,香港老牌影星袁富华同样凭借在「翠丝」中“打铃哥”这一跨性别角色的精彩诠释,而斩获了2018年第55届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大奖,这也是金马奖连续两年将这一奖项颁发给跨性别角色。
陈竹晟(左)凭借「阿莉芙」拿到金马男配
香港老牌影星袁富华凭借此片拿到金马男配另外,由于同样是跨性别题材,很多人会把「翠丝」比作香港版的「丹麦女孩」。
但实际上,无论从整体的剧情走向,还是主角的人物塑造方面,「翠丝」和这部以及上面提到的「阿莉芙」并无太多相似之处,倒是有另外三部作品可以拿来做比较。
小雀斑凭借「丹麦女孩」再度提名奥斯卡影帝第一部便是美剧「透明家庭」,男主角Jeffrey Tambor曾凭借此剧拿到了艾美奖和金球奖双料视帝。
而两部作品的相似之处在于,主人公都是人到中老年,在外界看来家庭和事业都非常圆满的情况下,才逐渐开始有了“做自己”的念头,压抑了几十年的本性,也才终于开始一点一点释放,并最终勇敢走出了最后的一步。
Jeffrey Tambor在「透明家庭」另一部则是比利时影片「女孩」,这部电影在今年戛纳电影节获得了“金摄像机”奖。
而值得一提的是,「翠丝」同样是导演李骏硕的个人首部长片,而且两位导演同为91年出生。
能将自己的处女作聚焦于这样的边缘题材,也能看出他们对于性别平权议题的关注。
比利时影片「女孩」而李骏硕导演本人硕士攻读的方向正是性别研究,之前也跟这一群体有过深入交流,所以拍摄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说回两部影片,它们的相似之处就在于结尾,两位不堪重负的主人公,不约而同采取了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完成最后的改变,也和过去的自己狠心地说再见。
幸运的是,这种破釜沉舟式的决绝,最终为他们迎来了想要的新生。
「女孩」导演和男主在戛纳电影节最后一部要提到的,是BBC在2012年制作的一部英剧「殊途同归」。
其中有一集,Sean Bean饰演的男主角就是一位跨性别者,和姜皓文饰演的翠丝一样,他也是在人前以“正常”装扮出现,人后则以女装来面对自己。
无论是深夜街头拖着落寞身影独自打车的Sean Bean还是灯红酒绿中第一次女装出行就被儿子撞见的姜皓文,除了本身都在性别认同的边缘挣扎之外,身上还有那种只有人到中年才会有的困惑与迷茫。
Sean Bean在「殊途同归」但是,不同于「透明家庭」里有儿女的支持,「阿莉芙」中有朋友的力挺,「女孩」里有父亲的帮助,「丹麦女孩」中有妻子的理解,「翠丝」的主人公在这个自我认同,并最终迈出最后一步的过程中,还面对着一个无形的压力,那就是家庭尤其是惠英红所饰演的妻子。
这就提出了其它几部作品所没有涉及过的一个话题:在勇敢追求自我,与尽好现有责任之间,究竟该如何做选择?
这在非常注重家庭伦理观的东方,尤其是中国可能更具有现实意义,最终编剧和导演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在这里有一场高潮戏可谓全片的点睛之笔,就是姜皓文饰演的「翠丝」向惠英红饰演的妻子“出柜”,两人在这里都贡献了高光演技。
尤其是惠英红,她不光将一个痛不欲生的“同妻”表现得淋漓尽致,还把一个视美满家庭为面子的传统中国女性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翠丝」中惠英红再度奉献精彩演出“就不能假装一下凑合过完余生吗” “早就知道了,但为了家庭的面子选择视而不见”,片中惠英红的想法恐怕也是很多“同妻”的心态,这让她们看起来可怜的同时又有点可气,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自己的幸福更重要啊?
而害了她们一生的,除了那个懦弱的、刻意或者逼不得已隐瞒的丈夫之外,还有那个为了面子而作茧自缚的自己,当然罪魁祸首还是这个狭隘而不包容的社会。
所以,当“翠丝”终于下定决心撕掉面具,也撕破两人之间小心维系了几十年的谎言时,虽然场面看似残忍,但何尝不是对两人各自余生的一种拯救?
是的,每一次破茧重生都是由痛开始的。
而迎来新生的,却不只有翠丝自己,还有他(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翠丝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翠丝终于变成了自己,而其他人呢?
他们改变的,是看待自己,看待别人和看待世界的眼光。
“打铃哥”袁富华和“翠丝” 姜皓文(右)此外,还有一些和当下热点息息相关的内容,也被编导很巧妙地融合到了电影的剧情当中。
今年早些时候,香港高等法院裁定,公务员在国外注册结婚的同性伴侣,可以和异性夫妇享受同等权利,让持续了四年的“公务员在国外和同志伴侣登记结婚,香港不予承认”一案终于尘埃落定,被认为是香港迈向婚姻平权的重要一步。
而在这部电影中,翠丝好友的骨灰被同性爱人送回香港时,也遭到了海关的刁难,最终在律师、议员等社会各界的帮助下,两人的关系才被承认,骨灰也才得以回到香港,这似乎也和上边的事件有要遥相呼应之妙。
另外,在影片的结尾,惠英红饰演的妻子最终拒绝在“反同提案”中签名,而「翠丝」在台湾的上映日期11月16日,在香港的上映日期11月22日,都刚好处在台湾婚姻平权公投的前夕,正如影片主演之一黄河在金马映后对观众号召的那样:记得24号去投票!
这部影片本身对于性别和婚姻平权的意义,显然也已经远远超出了它的艺术价值本身。
(本文首发于「看电影看到死」公众号)
只在题材上大胆,但trans身处在亚洲最保守又最保守城市之一,就已经充满戏剧张力了。而电影缺用一种青春片娇绿的色调呈现现在与过去,一片温情地叙事,即使面向家庭摊牌也瞬间用“七个月”一笔带过,略显草率了。考虑到导演的出身,素材不缺的情况下此番指导实在是差强人意。
后半部分滑铁卢,蛮可惜的
打铃哥活的比翠丝真太多。过的了自己这一关,其他人的看法就不会束缚住你了。
拍出了傳統華人社會LGBT題材,尤其是更小眾的跨性別主題的獨特質感——壓抑,自我認同感偏低,與家庭、社會觀念的劇烈衝突,包括多重邊沿化角色的存在(打鈴哥是內地移民、跨性別者,也是被多元性別概念及其平權敘事排除在外的貧困老年人)。男主角姜皓文,總覺得他富有雄性荷爾蒙之餘又略帶男女通殺的性感氣質,儘管他對這個角色的處理有些笨拙或粗線條,但正好吻合大雄內心的隱忍、惶恐和愧疚。袁富華不用多說,他在《叔·叔》中演同志也非常出色。最喜歡當中兩場戲:四人在酒吧狂歡,緊接着大雄向老婆攤牌,是直面自我的樂與痛(包括打鈴哥,在久違的快樂中倉猝結束了錯位的一生),亦是「翠絲」從身體感官到社會身份的復甦。片末,翠絲去探望年邁的母親,後者平靜地撫摸她的臉,「仔又好,女又好,都係我生嘅。」母親是一個人的來處,象征重生。
如果每个人都能真实自由的做自己就好了。
跨性别、“同”妻、中年变性… 《翠丝》非常勇敢地面对这些话题里无法解决的事物的集合,虽然煽情,至少没有转移话题。大而全、奇观式地讲lgbtq始终是浅薄的没有情感的东西,但观众也并没有能微观具体认知性少数的能力和需求。压抑了,见到了,斗争了,(不得不)承认了,成为了。不可思议,简直是神话叙事
三星半。主題視角特別好,但是劇情過於注重延展,反而顯得片面和淺薄,darling哥的表現比姜皓文要細膩自然和動人,黑仔的外型侷限太大,變裝的違和感,恰恰和結尾的手法一樣,令人遺憾。
“我是一个女人”
袁富华的女装真是太令人惊艳了。
这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LGBT
惠英红超级棒!
1、全景立体展示主人公勇敢面对性别认知错位的全过程。真正的悲剧不是善恶交战,而是善与善的两败俱伤;没人有错,时代变化及所带来的伦理变化的太快了。2、翠丝和老婆摊牌发泄戏真是好 拍出了绝望与恐怖;3、姜拿奖,实至名归;4、四星,多给一星勇气鼓励。5、希望我们早日可以在大银幕看到这样的影片,对各种文化的包容才是真正的文化自信。
首尾片名的变色很妙,一半青一半红的“翠丝”终于变成一半粉一半紫的“翠丝”。我喜欢它呈现出来的生命质感,不原谅、不和解、不团圆,而是带着一种与自我对抗的成全。每个人都陷在自我的深渊里,为了自救爬出深渊做自己,哪怕为了做自己,我们又会陷进另一个深渊里。
好感动!每个人都要如ta所是,这世界该有多美好。但是总是有那么多东西压在你的心房上。
比较失望。剪辑拖泥带水,台词空喊口号,强行大团圆结局,表演也不在同一个状态内,黄河的角色尤其出戏,红姐则是用力过猛,姜皓文不功不过,只有袁富华让人眼前一亮。三代人三条线没有完整叙述,越到后面越像一盘散沙。只剩下不够引人入胜的猎奇噱头和难以深入人心的社会意义。
有些plot device很俗套 红姐也没看出特别出彩 议题不错
中间宣传“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笑到我。真的很难受啊,没有按照自己认知的性别生而为人。
一种关注。不是肤浅的跨性别奇观,却是对人个体,做自己的关注
一部跨性别题材的电影,由于社会的不包容,他掩埋并压抑了自己几十年,有了自己的家庭,但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女人,终于,他抛下家庭,成为了一个百分百的女人,却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家庭……电影反映的问题还是很明显的,跨性别者应得到理解与尊重,让他们能够做最真实的自己,演员演技也都在线,尤其是惠英红与袁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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