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白的影片,稍显美化和柔和化了,当然这就是行定勋一贯的风格。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封锁的内心世界,通过表现方式不同而受接受程度也各不相同,不过在这个固定环境中一切世俗的界定都不重要了。
这个四居室的五个人的相互融合的故事,过于温暖了。
影片时不时出现的某个人物的独白仿佛适用于所有人,每个人被处理得扭曲又仿佛都是哲人。
影片关于隔壁房客的设计以及犯罪事件的插入算是比较有意思的处理,即使是所见所闻也并非如你所思。
真的很无聊,无聊到超级好看。
说是老友记或者生活大爆炸 吧,也就背景像,但同居的五个人几乎没有交集,于是就没有那么多狗血。
当然了,只是人物关系上没有冲突了,但该出事的时间节点肯定得有事。
因为人物关系做的相对平行且扁平,于是一点小事都可以成为时间轴上的大冲突。
其实埋的线都是暗流涌动,但人物关系在事件推动下往前一步后退一步,真正的对事不对人。
一直保持着相敬如宾,或者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是08年的电影,现在的东亚城市似乎还是这样的合租状态。
如果往前,可以追溯到 72家房客 只是没这么极端。
导演是真喜欢镜子啊,各种镜像,后来的日本电影里很少见了。
虽然饼的名字放在了一番,但推动生活的圆变成直线的应该是林遣都。
虽然承担着被信任的大哥角色,朋友的死带来的痛苦没有告诉他,家暴的阴影没有告诉他,决定打掉孩子和男朋友分手的原因没有告诉他。
但突然加入的娼年,在被告知悲惨童年时闭上了眼假装睡着,总是被当成依赖的对象撒娇,被赶走时拿到了爱车的钥匙。
甚至对直辉自己来说,去跟踪去关心,被抓到现行犯,也是被牵着走的。
但没有立场没有心的角色无法成为主角,虽然能在这张东京的蛛网上最快乐地自由活着,懂得当下最恰当的做法且乐意执行,可这样,整个人都变成了世界的身外之物了。
只有苦大仇深的直辉,做出成熟的举措是折磨,自律是折磨,忍受折磨维持的同栖生活即将告终是折磨,被告知大家都知道但不会说是折磨,最后面对所有人无人在意的眼神是折磨,同栖生活没有要结束他白白忍受的折磨是无谓的折磨。
想加入世界却不得其法,只好去战斗。
十几岁的时候爱饼哥的脸,稀里糊涂看过,过了这么久也被社会折磨得灰头土脸,再看时发现,没有白疼的牙,没有白发泄的痛哭,我也没有诡异的错觉。
唯一还能笑得出来的原因是毕竟有藤原龙也出演,三番五次播女性遇袭的新闻,太明显了完全确信是他干的,最后毫无波澜,只好无奈笑笑,算是i饼被冰镇两小时后的小小回温。
一口气看完原文小说,立马接着看了电影,然后就到这里来了。
原作党总是挑剔的,我承认作为热爱原作的读者,电影的很多细节的确改变了人物的性格,而这些组成性格的细微部分恰好很容易被原作党嫌弃。
我也对这些部分感到遗憾,但是电影有两处改动却反而让小说里感到暧昧不清的地方变得清晰,倒是帮助我解读小说。
片尾仔细一看,脚本也是行定勋写的,而吉田修一的名字没有出来,那么应该可以理解为这两处改动也是导演大人的解读,虽然我并不确信电影结尾就完全是原作的意思,但是联系起来一想,说不定吉田修一在小说里不说清楚的理由,正是作为其中之一的同居人而表现出的出于冷漠或出于体贴的顾虑。
第一处是未来和直辉一边走一边说她其实很感谢小悟重录了rape的录影带,说自己也不能老看这玩意儿。
第二处是结尾同居人们冷漠到恐怖的眼神,在直辉倒地痛哭的时候未来还冷静的问说“你也会一起去旅行吧”。
未来说感谢的时候是真心话,而最后对直辉的痛苦却视而不见。
不只是她,所有人对这个空间里存在的同居人们都是类似的态度,真心话应该到什么样的程度,更深刻的真实坚决不碰触。
小说里看来,小悟重录录影带的这个行为,无疑是出于一种暧昧不清的体贴和关心,虽然电影里看起来更像是恶作剧,但是未来明确表示感谢的一段却让我这个原作党有种圆圈画圆了的贴心感。
至于杀人这种太过严重的情况,却不是这个同居空间能消化处理的,所以大家选择无视,不责备你,却也不会伸手拉你一把。
小说看下来老实说,我并不确定其他人是否真的知道犯人是直辉,小悟跟直辉说“大家应该都知道吧”的时候,到底有多大的可信度不好说,所以如果撇开电影这个明确到无可辩驳的结尾,我想也可以这里理解:直辉听到小悟的话自然很惊讶,不可思议,同时感到很可怕,因为不管小悟的话可不可信,其他三个人怀疑“我是犯人”,或者他们都明确知道“我是犯人”,无论哪一种,直辉换好小悟给的干净衣服(小说里的情节)还要继续回去面对这一屋子同居人,无论如何都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直辉不可能跟他们确认他们是否知道,却不可能不怀疑他们知道/怀疑自己是犯人。
而实际上,既然被小悟撞见现行,小悟不久可能也会告诉其他人。
无论哪一种,直辉都很难在这个空间生活下去。
恰巧就是这个马上就要呆不下去的直辉是第一个住进来的人,一开始和女朋友两个人同居,后来别的人陆续住进来,而女朋友分手搬家,但实际上关系仍不清不楚。
稍微想一想也知道,一开始一对热恋的情侣想要在一起生活,因此才搬进了这个空间,期望着更多了解,更多亲近。
到故事结尾,这个空间早已不再期待着某种程度以上的亲近和了解。
这个空间并不完全冷漠,但关心的程度基于每一个个体在其中生活得“安全”和“和谐”,所以对此有威胁的关心是不被这个空间需要的。
不被这个空间需要的关心,并不表示不被空间里存在的个体需要,实际上他们每一个人都多多少少渴望着超越那个程度的关心和亲近,但同时他们都很清楚一旦企图超越那个程度,对方会承受不起,从此以后也可能会很尴尬,所以没有人在这个空间索求或投入更多。
吉田修一对都市生活真的了解的太透彻,我每读完一本/看完一部都禁不住会再佩服一次。
过了6年同居生活,换了4个室友,即将换第5个室友的我,看完以后有种喘不过气的不安和想大哭一场的感动,两种感情混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硬是像傻子一样呆坐了半天。
没有帮自己消掉奇怪录影带的小悟,没有可以安心的被抱着大哭一场的朋友,那么有这么一本小说,有这么一位作者说着“你的孤独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孤独”也算是种超越不能超越的程度的安慰。
说回来,按照电影结尾的解读,大家明确知道犯人是直辉。
但小说里从头到尾没有一处描写同居人怀疑直辉是犯人的只言片语,虽然的确有谈到案件和讨论犯人是谁的少许片段,但绝没有直辉的名字出现。
小说里(电影也是)的5个段落分别按照5个人的视角出发进行描述,那么读者(观众)可以说是分别变身为5个人经历了同一个空间里的一段生活,既然视角主人公的“我”活在这个空间之下,“我”写下了小说里对应的内容,那么为了“安全”与“和谐”,出于“冷漠”或“体贴”,“我”是不会提及“犯人(可能)是直辉”这件事的,而在这个空间里,“我”缄口不谈的也很可能就是此空间所承受不起的“真实”。
ps:最后简短说一下为什么这么喜欢却只有3星。
电影本身老实说,节奏拉的太快(特别的是良介和琴美的部分),改编得比较偏悬疑(不断提示案件)。
小说本身我并不认为应该是这样的呈现方式,所以要拍成影视作品的话,我想4,5集的电视剧形式会比电影来得好。
另外,小出演戏我也看过不少了,始终还是无法认同他的任何一个角色。
所以,关于良介那部分的很多细节和性格没有呈现出来让我觉得很可惜。
要知道身边可能没有通り魔,没有和明星秘密交往的女性朋友的许多读者/观众的话,无论如何一定有过一个类似良介的同学,他的经历,心情,行动和眼泪可能不会让你像发现直辉是犯人般震撼,但平凡又典型的足够打动你。
《同栖生活》的一个主题十分容易指认:本应如《老友记》一般的群租生活实际上充满了罅隙与隔阂,亲密关系的构造在内心创伤和阴暗的妨碍下变得不可能。
房子里的五位住人,所有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内心秘密或创伤。
二十一岁大学生良介与学长的女朋友搞在一起,无业的琴美全部生活内容只有与男演员谈地下恋爱,身为杂货店店长的未来一心想做插画家,终日为工作奔波的电影发行公司职员直辉,以及最后偶然入住的十八岁男妓萨特鲁。
电影和吉田修一的原著小说一样分为不同的几个片段,提供有限的视角,线性地推进情节。
但不同于原著,电影版省去了萨特鲁的视角部分(改为直辉的尾随视角),只剩下四个段落,又因为难以承担小说中细致入微的心理独白,电影只好把这些内容部分转化为对白,于是,这样的处理一定程度上弱化了“人际关系隔阂”的主题。
因为当一个角色将本来属于自己的心理活动向另一个人诉说时,他们的关系实在不能说不亲密。
不过行定勋的镜头语言非常聪明地补偿了这一问题,例如人物谈话的机位故意放在柱子中间,使视窗被分割为两半,空间设置和人物调度的运用也充满象征,以及大篇幅的暗色调和夜景,渲染了某种灰暗的气氛并暗喻着沟通的困难。
电影的主线和小说一样称不上明晰,虽然有反复出现的街头犯罪报道作为提示,主要内容都在于五个人的日常生活和心理活动描写。
有趣的是,原著小说不管是在日本还是中国乃至欧美地区,卖点都是悬疑/推理/犯罪。
然而无论是电影还是小说,本身却都极力回避对犯罪事件的暗示和表现,直到故事最后的最后,才有让人惊愕甚至可以说生硬的凶手曝光。
换句话说,犯罪与解谜远不是这部作品的重点。
一些评论把直辉的犯罪行为归咎于群租生活的名不副实,看似亲密的关系其实充满隔阂,人与人之间难以深入,无法解决心灵问题,因而走向更大的问题。
然而,恐怕是《老友记》或《生活大爆炸》这种情景喜剧恐怕才是不真实的,是鲍德里亚意义上的“拟像”(Simulacra)。
有过合租/群租生活的观众只需想想自己的体验就知道,你会与同屋之人亲密到何种地步?
谁不是关上门来做自己的事?
记住,这不是学生时代的宿舍生活。
更不必说这几个人的同居生活看上去也比我们所知所行的合租生活活泼紧密得多。
说亲密就能解决问题,恐怕过于浪漫了。
此外,目睹直辉行凶的萨特鲁的一番话也充满了误导性(引文来自上人社小说版,236-37,以下引文凡只标注数字者,皆为小说中译本页码):|萨特鲁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些厌烦地说:“因为大家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
”我抓住萨特鲁的肩膀。
那肩膀单薄极了。
|“好痛。
”萨特鲁挣脱着。
|“大家都包括谁呀?
”|“大家就是大家呗。
未来、良介、小琴他们大概都知道吧。
我也不清楚,因为大家并没有在一起议论过。
”他的说明非常啰嗦。
“快点走吧!
”萨特鲁又一次抓住了我的胳膊。
|“等,等一下。
大家为什么都知道,却不问我呢?
”|“这个,我怎么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问呢?
”|“我也不知道啊。
大家都不说……而且我也挺喜欢那儿的。
”萨特鲁这边的语气都并不斩钉截铁,他自己也说“大家并没有在一起讨论过”。
而且琴美恐怕不会纵容直辉犯罪行为的人,毕竟琴美一度怀疑同单元隔壁房间是卖淫场所因而和良介展开过调查行动,未来这样的女性也不像会包庇直辉。
跟随萨特鲁的陈述——不要忘了叙事学中的“不可靠叙述”——简单地把其他人理解为“对犯罪行为无动于衷”进而得出有关人性崩坏和孤独的结论,逻辑上不太严密。
应该说,阴暗面或者不愿为人所知的小秘密,每个人都会有。
不愿意或者不轻易与他人——哪怕是家人——谈论这些实在太过正常,完全不足以被视为“不亲密”的证据(也因此不至于成为直辉作案的原因)。
问题在于这几个年轻人的内心秘密和创伤是何种性质。
事实上,五个人各自的问题都是同构的,均指向一种现代性对身体施加的暴力。
良介在这一方面最为明显。
他作为一个“小寿司店的老板的儿子”,被父母送到东京的私立大学读书,被寄予厚望。
他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常常对他说:“寿司店,当然是很不错的职业。
不过,你爸觉得让你继承寿司店,不如让你成为到咱家这样好的寿司店里来吃寿司的高贵客人。
”(43)面对高昂的学费和东京生活成本,二老任劳任怨,良介父亲让良介考虑自己,并问妈妈:|“你的朋友都是这九州乡下的吧?
”|“那是当然了。
都是初中和高中的同学呀。
”|“是吧?
我也跟你一样。
所以,咱们自然希望良介能够去东京,认识各种各样的人,对吧?
比方说,土佐的能用一根鱼线钓鲣鱼的人的儿子,或是京都什么老字号人家的儿子,北海道养奶牛的农家女儿也不错啊,良介可以认识很多这样的人,不是挺好的吗?
”(44)二老的这一思想动员,后来致使良介做了这样一件事。
他在课堂上偶然跟一个陌生同学搭讪,该同学走错教室,当他即将返回时,良介慌忙叫住那个男生,突兀地问了一句:|“那个,不好意思冒昧问你一声,你老爸是做什么的?
”|我的问话在大教室里回响。
|“我老爸?
”|“是的。
”|“为什么问这个?
”|“也没有什么原因……”|“是公务员啊。
公务员。
”|“在哪里工作?
”|“石川县的金泽。
”|这样回答完,男生很纳闷地走出了教室……老爸,我已经认识了一个金泽的公务员的儿子了。
(44-45)在他与学长女友偷腥的隔天上午,他莫名其妙地哭泣,尔后父亲的脸、身影、寿司店的气味在脑海中浮现,以及他已故的少年伙伴真也的脸。
真也是良介的初中同学,成绩很差,曾让良介为他辅导课业,让他第一次感觉被人需要的美好,虽然当时良介作为“一个健康的初中生,万万想不到就在自己的身边,有人正处于绝望的境地。
”(23)在作品时间线前不久,传来真也车祸去世的消息。
虽然自中学毕业后良介和真也就几乎断了联系,但这一突如其来的死讯还是让良介内心感到痛苦。
然而他却无法与他人言说这些焦虑,因为“虽然住在一起,但在小琴和未来、直辉面前,我也不想暴露自己多愁善感、多思多虑的一面。
而且我觉得在这个屋子里的共同生活,正是因为不谈论这些才得以成立的。
只说些可以说的,而非想说的话,才能相安无事地生活到现在。
”(26-27)良介又曾对未来坦陈:“我千里迢迢来到东京,其实也许是无意识地为了超越老爸,可是即便来了,东京也没有一个家伙崇拜我。
而且不管怎么想,自己都不可能成为受到别人崇拜的人。
”(131)良介还有一个意味深长的悖论。
他有一辆二手车,然而这一辆车每走九公里,便必然停车一次,接着再走九公里。
良介也因此“从来没出过远门。
由于有了自己的车,我的行动范围完全受到局限了。
”(8)这象征着良介的身份焦虑与突围的艰难,他看似在东京迎来了自由,迎来了成年礼(coming of age),然而却又必须实现父母的希冀,去发展人脉、故作光鲜,实际上他的行动被城市的巨大蛛网劳劳擒住。
琴美的困境在于她在爱情中受苦。
藕断丝连的前男友出身卑微,而条件良好的琴美一度被前男友的家庭状况震撼落荒而逃,因为前男友的母亲有中度躁郁症。
对于琴美而言,和他交往,“就意味着和他的母亲交往。
”(70)那时候的琴美“还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大学生,想要开心,才和人交往;想要获得快乐,才活着的。
”如今男友成了当红演员,还爱着彼此的两人于是只能展开地下恋情。
琴美终日无所事事,等待召唤前往情人旅馆幽会。
她几乎就像有了强迫症的人,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不停地拔眉毛,仿佛要把眉毛扒光,每一天的全部内容只在于等待男友的电话,充满了一种受虐意味。
琴美甚至也怀疑自己的存在犹如应召女郎:“他只是由于突然有了空当才叫我去旅馆,并不是一起生活,而且今后也没有希望踏上教堂的红毯。
”(87)之后意外怀孕,尽管男友选择生下来,琴美的决定却是堕胎和分手。
思考琴美的爱情困境会发现,她的痛苦很大一部分当然源于自己的选择(无业、自我放逐),然而另一部分则也跟男友的身份有关。
男友是当红偶像派演员,为了演艺事业终日奔波,不被允许光明正大地谈恋爱。
加诸于他身上的社会结构网(经纪公司-影视公司-粉丝)将他连同琴美一起困住。
她在房间里有三个纸箱,寄信地址都是父母家,“东京都的大垣内琴美,寄给广岛县的大垣内琴美。
自己给自己寄快递……或许小琴搬到这里来的那天,就已经从这里搬出去了。
”(222)琴美甚至处理不了两个人的人际关系,不怪乎最后也放弃生下孩子。
未来的困境源于家暴阴影。
她“并不知道能够找到怎样的‘真实的自我’,或许是找到后才发现,原来是迂腐得令人吃惊的‘真实的自我’,然后夹着尾巴逃回日本,即便如此,我也无所谓。
”(97)作为插画家,她以男人的身体为主题:“比方说胡子拉碴的下巴啦,肚脐眼地下都长了毛的小腹啦,上臂的肱二头肌啦,腰椎啦,脚背啦这类的男人身体的一部分,搭配以腐烂的水果或肮脏的雪等,完成插画。
”(101)毫无疑问,男人在未来的心中是这样一种暴力丑陋的存在,跟她父亲对母亲的家暴行为密不可分。
或许是为了自救,或者自我麻痹,未来有一盘刻满几十部电影里出现的强奸镜头的录像带。
“有时夜里怎么也睡不着,我的手就会伸向这盘录像带。
看着拼接起来的录像带,我感到心情不可思议地平静下来。
残酷、悲伤、可怜的感觉逐渐消失,甚至觉得被强奸的那些女人的表情,看上去犹如过节般飘飘然。
”(122)电影中安排了一场萨特鲁和未来深夜在日比谷公园游乐场的戏,两人坐在旋转木马上,混合着悲情与温情。
小说中,未来这样看:“围绕着原型舞台,呈现放射状排列着长椅。
音乐堂是露天的,当然没有顶棚。
头顶是东京都中心一代的紫色天空,观众席大约可以轻松地坐下五百人。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128)未来有明显的自我封闭倾向。
例如当良介和琴美讨论对面房子是不是卖淫窝时,她说:“天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认真的,换作我,才不在乎隔壁时卖淫窝,还是盗版录像带工厂呢。
但是有一点,谁要是敢半夜转洗衣机,或者垃圾不分类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106)当她一个重要的朋友因故去世,她同样选择自己忍受,只让良介带她兜风,默默地开车。
她拒绝“伪人道主义的那套‘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是主角’之类的大话”,识破这种论调的悖论:“倘若所有人都是主角,说到底,就等于所有人都不是主角了,而且感觉世界因此而平等,距离我们现在的生活非常之近。
不过,为了实现那种所有人都不是主角的世界,严格地说,在那之前,还是需要所有人都是主角的这个世界。
”(145)这也是未来自己的悖论:她既是自己生活的主角,却又无力处理自己的阴影;她想成为插画艺术家,却又面临无人问津的窘境。
她想从世界逃离,却始终被世界围堵。
有趣的是,这是占卜师给直辉的预言,吉田修一选择让未来在自己视角的最末尾交代这一判断,也意味着未来承受着相似的困境,她的录像带也是一种暴力。
萨特鲁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生活的平衡,例如他溜进未来的房间,抹掉了未来的录像带,在某种程度上破除了未来的我执。
公寓的几个人也一度为了“拯救失学少年”,煞有介事地为萨托鲁办起了课业辅导,其间所有人都能拥有一个位置,俨然一个有着即将参加联考的儿子的家,哪怕只是扮家家酒。
俨然一个可以拯救一屋子人的小天使。
萨托鲁无家可归,成为男妓操着皮肉活,能对未来随口瞎编童年记忆。
他潜入民宅,拿起别人放在窗台上的小矮人玩具,把小矮人想象成哥斯拉一般“肆意践踏、破坏者林立的高楼大厦和铁塔。
那些砖墙瓦顶的高级公寓、武富士的招牌,都在笑呵呵的小矮人脚下被践踏着。
”(153)这都表明他对身体、金钱、生活的观念。
萨特鲁说自己姓小漥,这个姓氏也名副其实地成为一面映照他人的水塘,以至于未来曾经想:“实际上比谁都懂得人情世故的萨特鲁,早已看透了二人[琴美、良介]的想法;在某种意义上,他是为了迎合他们的想法而装作他们所希望的那种人。
毫无疑问,小琴和良介也都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在这个终于里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我也一样,直辉也一样,只不过,我总是觉得只有萨特鲁,是混在这些角色之中的超级演员,或者说他的存在无从捉摸……就如同在水中形成的水洼似的。
”(143-44)毫无疑问,这种生活技巧源于其卖身生活,而从另一个角度说,年仅十八岁的萨特鲁饱尝人情世故,他已经摸顺了社会结构的脉络,尽管明白自己身在其中无处可逃。
因而他作为最后的入住者,能够迅速掌握合租的真实情况,以至于他对直辉的行凶真正无动于衷,也预测其他人是知情的(当然这不一定是事实)。
与其说萨特鲁有着“不是爱风尘”的纯洁性,倒不如说他的存在本身恰恰是社会之压迫的力证。
直辉作为公寓里最像家长的存在,平日里体贴大方,却极为讽刺地成为无差别女性袭击案的凶手。
他受琴美委托,帮忙联系演员君处理意外怀孕的事,结果琴美却又决定堕胎和分手,他孤零零地成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挂件。
直辉曾经对萨特鲁说过自己少年时的离家出走,原因仅仅是因为“十五岁了”(167)。
他一个人走进一间林间小屋,无人应门之后,他好像听到有人说:“‘难道你连眼前的一块玻璃都打不碎吗?
’”因为越发亢奋,遂而捡起脚边一块“异常冰冷的石头”(178),哗啦一声打破了玻璃,闯了进去,在玻璃破碎的一瞬间,与小木屋物我合一。
在直辉的回忆中,那是一次非常精彩的体验。
离家出走的缘由是纯粹的十五岁,其终点则是破窗进入一间林中小屋,独自一人过了几天。
对于年少的直辉而言,他提前迎来成年礼,然而却不是孤傲的“十五岁出门远行”,而是以一种暴力的方式重新自我封锁。
打破小屋玻璃悖论般的成为打开沟通又封闭沟通的行为。
直辉曾有这样一段关键自白:“一旦遇到问题,不知道为什么都理所当然地来找我商量。
就拿今天晚上的小琴找我这件事也可以说明,即便是在给他们出主意,但实际上我一次也没有为对方考虑过什么。
然而,我这种漠然的态度,对于他们这几个性格多少有些偏执的家伙来说,似乎令他们感受到某种体贴,居然导致了我的地位提高。
对别人并不表现出体贴的我,不知何时反而被他们奉为宅心仁厚的大哥了。
就连我这样自私的体贴都能够让他们满足,他们在社会上受到的到底是怎样的对待呢?
一想到这个,我也担忧起来。
不行,要是这么想的话,很可能又会给自己找事了。
”(210)良介、琴美、未来、萨特鲁对于直辉而言,既成为他在这个住所自我感知的方法,却也是存在之否定的缘由,与小木屋的悖论同构同质。
正因如此,预言师才会对直辉下这样的判断:“你即便想要从这个世界逃离,也只有一个更大一圈的同样的世界在等着你。
在你和这个世界的斗争中,世界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146)这里的“更大的世界”指的是什么?
在我看来,它指的是以大都会为具象的宰制,它要求理性,要求秩序,要求人脉,要求成功,是现代性的化身。
尤其是当东京这样的大都市,把这些青年都抓捕过来,把他们黏在自己的网上,“来到东京”本身就意味着现代性的诱惑。
正如笔者读到的现代性定义之一种:“身体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来承载社会结构”(《中文世界的文化研究》,216),从这个定义出发,《同栖生活》中的五位主人公都在承受这样的现代性的压迫,尽管方式和力道都有所不同。
直辉作为貌似最像一个正常工薪族、最温柔体贴的人,他承受的压迫应该就是最大的,而且在这个群租房中,其他四人对直辉也构成了类似的结构压迫。
直辉的暴力行为之根源应该就在于此。
当然,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认为是《美国精神病人》式的精神分裂,或者出于与劈腿钻石王老五的女友的扭曲关系所导致的仇女心理,这与社会结构对身体的摧残同样密不可分。
正如行定勋自己坦诚:“在东京一角,迟迟不愿完全融入社会的青年男女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正是日本目前的形态,这样的题材最容易获得共鸣。
”而行定勋和吉田修一都是九州出身的上京者,想必对此深有体会。
因此,《同栖生活》探讨的并非孤独或者秘密,也不是什么人性的崩坏或罪恶,否则最后的凶手之揭露实在太过生硬,也太过肤浅。
它呈现的是当代(日本)青年如何被现代性所捕食、所摧残,走向自我封闭或是“非我”的状态。
砸向无辜女性的是被现代性所压垮的直辉,或者更确切地说——现代性正在深夜的路上无差别地砸着每一个过路人。
未来和小悟在游乐园的某个细节被电到了——1)未来痛苦的讲述过去之后,回望小悟,小悟却沉入梦乡。。
2)未来此刻默默的沉静片刻,安心的闭上眼睛(或许心中默想“小悟毕竟还是不理人事的少年啊”——自此时起改变对小悟的态度,并为怀疑小悟而羞愧)。。
3)小悟却在此刻缓缓睁开双眼,深沉的眼神暗示其并未充耳不闻。。
这个细节使得小悟的形象即刻丰满(小悟乃表面对世间无谓,内在却敏感纤弱,或许是为了生存才背负如此深沉的面具罢。。
)。。
之后小悟虽性取向正常,却以男色生存;以孩子般任性的表现洗掉未来的录像带从而使其摆脱过去的束缚;直至最后那种种不似少年的感悟都相当自然。。
赞啊!
不过不知是小说的功劳还是导演的妙想。。
还有一个情节比较触动,琴美怀孕,为男友星途而决定堕胎分手——偶不禁想起NANA,奈奈怀孕时巧决定为之建立家庭。
这二者最主要区别在于两处:一、巧乃霸王,有手腕有色相,能够撑起一片天;而琴美男友有色相,而只能在社会既定的规则下踽踽独行(这是漫画和现实的差距呢?
还是女性创作者与男性创作者的差距呢?
)二、琴美表面是一个耽于恋爱不谙世事的少女,却在此事件发生时表现出超出年龄的成熟;奈奈表面与琴美类似,但事实上还是一个被宠爱的身在福中之人(再次啰嗦下,这是漫画和现实的差距呢?
还是女性创作者与男性创作者的差距呢?
)总之,这电影细节很用心,蛮触动的。。。
跟她说我好像喜欢你加上”好像"是想掩饰害羞你听我说这样说不晓得你懂不懂小悟不是良介想的那样也不是小琴想的那样也不是直辉你想的那样而且也不是我想的那样拜托你别说这种废话你知道的小悟只有你自己知道什么意思?不管是你我还是大家都只知道自己知道的小悟大家知道的小悟别人并不知道而这样的小悟也并不存在知道什么是多宇宙吗?不知道那你知道宇宙是什么吧当然知道啊没错就是一个宇宙多宇宙就是有好几个宇宙就是这个意思你一直在追求变化与这个世界搏斗不过不管你多想逃出世界每次以为有了突破却还是困在这个世界里你跟世界的对决完全是世界占优势你在怀疑小悟吗?良介未来小琴他们应该都知道吧不过我也不清楚我们从没好好谈过这件事先等一下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还闷不吭声我哪知道反正大家不会说的所以不要紧的什么意思?什么不要紧啊我还蛮喜欢那里的大家也都很喜欢那个房间吧所以没事的啦
如果用颜色来形容,parade应该是青色。
片名——日文 パレード ,parade,巡游。
中文,两个版本, 同棲生活, 同栖生活。
● 棲qī 1. 鳥禽歇宿:“夫以鳥養養鳥者,宜~之深林”。
2. 居留,停留:~身。
~息。
~止。
~遁(隱居,遁世)。
~遲(遊息,居住)。
● 棲xī 1. 〔~~〕形容不安定。
2. 〔~遑〕a.忙碌不安,到處奔波;b.被迫。
亦作“棲惶”、“栖惶”。
不管哪个字音,都能为影片所解释。
琴美在第一天和小悟见面时,就悠然说出“我们呀,就像是聊天室,觉得舒服了就开心的在里面聊天和生活,面对不喜欢的事情,也要沉默的包容下来,不然就只能离开。
” 两人一间房,本就逼仄的空间更让人喘不过气,屋里除了杂物,两张床垫,活动衣服架和晾衣绳,一张桌子,简直容不下任何有尊严的休憩。
即使活的如此狭窄,人与人之间,还有深不见底,朝夕相处的室友完全触不到的心灵暗处。
觉得开心就享受时光,打柏青哥,吃饭,喝酒,喝醉,看电影,互相打屁,觉得不开心就找个宣泄,再回到同栖的小屋继续生活。
栖栖,形容不安定,但开始的四人,也或多或少找到了平衡,没心没肺的过着生活。
小悟的到来,自身带着神秘,也给四人的同栖生活,加入了不确定因素,而他,也是五人中,没有个人解说的一个,反之,他以穿线的方式,将四个人物七扭八歪的缝合在了一起,如海报。
同处一室,但空间具为错乱,并不契合 。
每个人都有秘密,但只要你在我面前,展现我并不讨厌的一面,我就能与你继续友情,你的脆弱我无从知晓,但也并不想过多了解,各自安好。
随着影片的深入,昭示出的城市法则也愈加冷酷。
感触颇深的,是很冷的晚上,未来姐跟着小悟来到旋转木马,小悟先说“这个时候就是互相道出童年故事的时候了嘛”,后又说“我即使说了,也不过是骗人的谎话罢了。
”有这句交底的真话做底,未来姐才开始回忆儿时不停打骂妈妈和自己的爸爸,作为女儿,不能反抗,只能在屈辱中恨恨的听着父亲的污言秽语,抓着扶手的未来指节发白,好不容易从回忆中抽身而出,发现靠着自己的小悟早已睡着,其后镜头一转,小悟慢慢睁开的眼睛里,并没有一丝波动。
明明是话题的提出者,但对方真真实实坦白内心时,却选择了逃避其后的麻烦,逃避可能出现的人际尴尬,我内心一凛。
道理我们都懂,一辆公车般的人生,总有人上上下下,不要计较长度,只要在风景中享受不知何时会结束的陪伴即可,无须强求。
可是站在旁观的角度,真真切切看到这一幕,内心冲击了一下。
而琴美,在怀孕后,拜托直辉问问处在事业上升期的演员男朋友内心想法,反倒成了最清醒的一个,决定打掉孩子重新开始,即使男友说生下来吧,也如局外人一般,将日子看了个透,知不行而不行,抽身而去。
直辉是他们中唯一拥有正经职业,在领导着慌时,提出解决方法,在机会来临时,自身业务能力过硬打拼事业的人,也是所有人遇到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倾诉对象。
而在那个雨夜,直辉跑过街舞滑板练习的地下道时,又折返回来原地跑着看了一会转身跑开,那时在想些什么?
希望别人的生活光芒给自己动力,爬出泥潭,还是给自己回到正常的最后一次尝试?
无解,跑出地下道,跑过少女,停住,跑回,少女回头,击,击,击,撞,撞,撞,转身,愣住,看到小悟。
“快跑,没人看见我们!
”抓住直辉,跑出隧道...明明在做着不能被原谅的事,明明正义与黑暗的选择没什么可犹豫,可一直在说真话的小悟此刻也没有人情世故的客套——保护直辉,是唯一要做的事情,镜头转向家中,场景是青黑色,三人面向被雨水袭击的窗户,背后的灯让脸隐于黑暗,“他们都是知道的吧。
”镜头一转,小悟漫不经心却结结实实的吓到了直辉。
他们应该是知道的,最后,直辉扑倒在玄关中,唯一的一次,群像一般,每个人的脸,冷漠着,疏离着,防备着,看着镜头,“喂,旅行,你会去的,对吧?
”
*杉本良介 21岁,H大学经济学部3年级 下北泽墨西哥餐厅打工中*大垣内琴美 23岁,无业 与年轻男星丸山友彦热恋中*相马未来 24岁,插画家兼杂货屋店长 寻觅人生买醉中 *小洼悟 18岁,自称从事夜晚工作 贩卖无意义的青春中 *伊原直辉 28岁,独立电影公司发行业务 《同栖生活》(日语:パレード;英语:Parade)改编自2004年由日本幻冬舍出版发售的作家吉田修一的同名小说。
书曾获得第15届山本周五郎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至于愿不愿意与人分享,与谁分享,这很难说,这和两个人的距离远近有时候没有关系。
常常是走得越近,越不能分享那些个最私密的个人隐私。
同居生活就像一个大的BBS,都是有礼貌的来去,没有人知道面具下面的真实状态,也不会有那份真正的关心,都是朋友,又不是朋友。
呵呵,我喜欢小出恵介的那个艳遇,让人艳羡;林遣都这里的表演让人惊喜,那么可耐的小男孩居然变成金发男妓;藤原竜也的角色设定太震撼了,这样的结尾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每个人的表情,每个人的状态,从轻松有趣的青春之歌,推展到一个“恐怖”的高潮。
绝赞。
行定勲。
同在一个屋檐下,客厅不见厕所见的按说多少总会培养出一些路人以外的情感。
温情如《最后的朋友》,潇洒如《爱情洗牌》,还有cute到激萌的《生活大爆炸》,生龙活虎的20代们都亲身实践着人是群居动物这一不二法则。
互搞暧昧、谈情说爱、毒舌拆台,高兴的时候叫一桌外卖开几瓶小酒穷白活,不高兴了各回各屋门一关谁也没碍着谁。
既不用把太多的责任与义务扛在肩头,也免于饱受寂寞之苦,顺带着成就了一段段津津乐道的隐性关系。
然而,在看完行定勋的《パレード》(英文parade检阅式)后,感觉好像把MM豆错拿成了糖衣药片,表面的糖浆融化后实实在在的苦味已然尴尬地停留在了舌尖。
影片用一种残酷的方式为同栖生活另立法则,泼了观众一心的冷水。
片中主要人物:长发熟女相马未来,24岁,编剧兼杂货店员;朴实乡土男山本良介,21岁,H大学经济学部3年生;西服腹黑男伊原直辉,28岁,映画供给会社勤务;金发小帅哥xx悟(曾经他编过一个姓),18岁,男妓;可爱妹大河内琴美,23岁,无业。
两室一厅的屋子四个互不相识的人住即使放在现实生活中也实在简陋,甚至达不到单人单间的居住标准,连保证隐私都成困难。
在这样的环境中,人与人该如何相处,当局者琴美道出了真谛:如果把这里比作互联网的话,就像是聊天屋揭示板一样的东西。
讨厌的话就只有出去,想留下的话笑着就行。
是自由的。
一言以蔽之:看透不说透,还能做朋友。
也许就是秉承着这样的原则,影片中的每个人才能带着自私的宽容心平气和地谈笑风生,就像海报中说的那样:乖癖地开始,是我们的日常生活。
全片几乎都是客观镜头,连直辉的主观视角也是用于偷窥悟的行动,片里片外,像一个隐形摄像头般注视着每个人的生活。
良介可能是影片中最单纯的人,得到了老家开寿司店的父亲的支持来到东京上大学,初衷是为了认识更多不同的人,其实跟任何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无聊。
他会在一个没有课的上午睡到自然醒,然后用手比划着一个圆圈叨叨:像我这样无聊的人,时间带,其实不是直线。
钟是这样的转,像年轻人的话,好像把刚刚度过的时间再重复一遍。
良介的这番话其实更适合用在琴美身上,依靠镜子和电视就能打发掉一天光阴,实在无聊就从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
收入不知何处,有一个若即若离的明星男友。
在大家面前都是笑着的,是积极的参与者。
香里奈的角色更加奠定了编剧都是闷骚狂的群众心理定势,烟不离手的她会在深夜看女性被强暴时的录像带,原因出自童年母亲被父亲虐待而造成的心理错位。
悟的职业混迹在其他四人职业当中也是颇有特色,闲暇时刻的悟也会像马小军一样私闯民宅,享受片刻对家的温暖的好奇心的满足。
这些人的秘密,都会说给直辉听。
在大家纷纷袒露各自的秘密之后,更大的秘密随之而来。
面对直辉的哭泣,全片唯一一处真正意义上的主观镜头看得人心里发毛。
大家不在乎从东京到世田谷路上的凶杀案,不在乎凶手是谁,不在乎自己身边的人做了什么,只在乎在这个暂且称之为家的地方周围的人是不是笑着的。
从最熟悉的陌生人华丽转变到最陌生的老熟人,恰恰是从信任开始的。
直辉不是因为杀人被大家排斥,而是因为破坏了心照不宣的生活法则,破坏了一个个以“我”为世界单位的「多个宇宙」的正常运作。
就像上面那张别扭的海报,每个人就是这样地共处于生拼硬凑起来的形式上统一的空间里。
片子的结尾未来对直辉冷冷地说:你也一起来吧。
果然被那个阴柔的算命先生所言中:在你和世界的战斗中,完全的是世界优先。
关于直辉杀人的动机,在一个如此的环境下应该是压抑的一种释放。
从电影公司中年女社长对悟感兴趣的上下打量来看,直辉应该也早已沦落为女社长手中的一件玩具,而他对女友的漠不关心更是表明了对女人的厌倦和反感。
在他拼尽全力想要与之对抗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人关注他,良介不喜欢“真实”这个词,因为这个词汇本身就没有真实感,所以一切都成了直辉一个人的独角戏。
用萨特的话说,就是“他人即地狱”。
《检阅式》镜头的构图总是借用柱子之类的直线物体把人与人隔开,在未来选择向悟说出不堪的过去时,悟却选择闭上眼睛装睡,一个个小心翼翼的灵魂被困在各自的世界中,无法隐藏,却又无处安放。
同栖生活,保持微妙的距离,明明知道,但不声张。我明白你的渴望温暖,你了解我的害怕伤害,点到即止又仅此而已,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是罪亦是安。
变态太多,正常人都不够用了。
这帮人比演电视剧时放松多了。
前半程闷,逼得无数人离场,坚持看完的看到了结局后猛烈鼓掌
每个人都有隐蔽的寂寞和无奈。我莫名的很喜欢里面一段很诡异的背景音乐!周围人的轻松氛围也许能化解心灵的变态。
遣都拉过龙也的手在雨中狂奔那段,真是很感动啊。
这年头连到青春片儿尺度都那么大吗?!
起初以为是日本一贯小清新的电影 看到最后还是有点惊喜的电影 不虚我这两个小时
看前面不太喜欢这部电影的主题,满口哲学实则虚无的人,每个人都在极度正常和极端之间挣扎,很常见的一个话题。但结局真的把我惊到,窗外大雨的黑暗房间,分割的镜头和僵尸一样的人脸,怎么可以这么冷漠呢。完全没有想到室友之间也是这种关系的可能性,跪了。
可以理解大体意思,现代年轻人一方面对隐私的保护,独立意识极强,一方面又很孤独,就算是所谓的亲密关系和朋友关系都隐隐的,这两种矛盾的关系互相渗透。但是电影不温不火,每个人的个性都没到位,互相的关系也没到位,就用了一个突然的收尾,让我又不明所以了。不是没料到这样的结果,是被这种处理方
这阴暗的场面至今无法忘却~
不 我还是觉得很无聊
我想吉田修一只是要表達東京的都會生活裡每個人都有秘密,維持著友善而互不干涉的奇怪平衡,誰也不打破,即使我們都很寂寞。劇情平穩,人物太多,刻劃太少,爆點鋪得太快太急,來不及反應之際,又匆匆結束,看在故事想表達的深意硬是從三星給到四星。決定看小說吧,也許會改觀。
6/10。客厅的空间是很开放而流动的,中景经常是琴美坐在沙发看明星男友的电影,前后景的其他人开门打招呼、进出房间后就消失在画框外,演员走位有横向又有纵向,这隐约包含着一种暗示:无论同居的人如何说说笑笑,都互不干涉隐私。男妓小悟的出现把所有人心理的扭曲都揭露出来,无论是只能靠强奸录像带安抚自己童年阴影的未来,撬锁闯空房享受安宁的小悟自己,还是直辉挂掉琴美打来堕胎的电话,坐椅子上如同房间的一件摆设,彼此都是熟悉的陌生人。结尾高潮,直辉跑步穿过地道里一群街舞少年,固定镜头中直辉跑步背影出画又定焦再入画,看了少年们,悬疑色彩的打击乐揭露了直辉用扳手袭击撑伞女子的凶手身份,说他想征服世界的预言家盯了直辉一眼就走掉,跑回家后众人用热烈讨论旅行的欢迎声反衬出直辉趴在地上的痛哭,连杀人宣泄寂寞的心灵都无人问津。
我觉得不好看.虽然最后的翻转貌似出乎意料之外.但是沿着影片之初最开始的设定与每个人的剧情线.最后必然会爆发到冲突点.然后戛然而止.-----话说日本青年的生活就这么落魄与不讲究么?瞄一眼就能滚上床单?女的还对男的那么百依百顺?这恐怕是男权和生殖崇拜的妄想与偏见吧啊喂........
故弄玄虛
唉,不懂日本人脑子里想啥,明知和杀人犯住一起,还玩呢
原先对它期待值很高,看完之后的感想是:太平庸了。叙事有点意思,表达的年轻人状态有点挠心,其他的真说不出什么好。
一群知道对方秘密的陌生人同住,互相取暖,还是为了找到能容纳自己的地方
ET弟弟造型到演技都给我有史以来最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