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美和的电影在总体上常给人一种莫可名状、甚至是语焉不详的印象。
她影像的成熟度远超其年龄,像一个智慧长者般对世事不加评判,任它生住异灭,聚散悲欢。
大仁不仁,大智若愚,这是我能够想到的形容词。
导演的审美倾向及人生观是如此宽坦、淡泊,她的视角于是便广阔得吓人,此片一开场就撒下一张大网,把业力相同的众生慢慢聚拢到一起。
从这宏观的主题上着眼,这绝不是一部宣讲道德的电影。
两位主人公无疑在做非常不好的事情,但导演通篇没给他们贴上善、恶的标签,故事的进行仿佛混沌初开,清者上升,浊者下降。
正邪易位,只在倏忽之间,又极其自然。
丈夫屡次良心发现,但每次还是卷走了人家的钱,我只能说:这就是业力的不可思议。
有一幕戏,是他们俩看到电视新闻中播报一对夫妻虐待亲子,他们同声说这样的父母该受报应,而完全没想到反观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明愚痴的意味很明显了。
西川美和是悲悯的,只是她的悲悯出脱得极为简约,总带着一些冷意。
导演的成熟,还表现在她的克制上,总是能收得住。
她的字典里,你绝对找不到日本导演惯用的“残酷”、“厌世”这一类词汇。
她的克制之道可说是严格的、中庸的:当丈夫当面揭发妻子策划这一切的阴暗心理时,妻子眼看就要发飙(且按一般规律来说,她发飙完全合乎情理),然而,妻子竟硬生生刹住了车,她马上藉着投入生活的常态来掩盖、平息这场风暴。
这实在是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人生态度,你或许会说她是一个顾全大局的阴谋家,但我认为不是的。
导演从内心深处对“克制”的认同尽显于此:那是一种本能,是人心和世间界赖以维持平衡的微妙力量。
“克制”不是消极的忍让退缩,而是积极的以退为进。
那么,电影是否有为骗子开脱之嫌呢?
刚开始行骗时,妻子那一大段内心独白确实有点救世主似的冠冕堂皇。
但细想一下,他们之所以会乐此不疲地一直骗下去,乃至想停都停不下来,不得不说,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那种与陌生心灵坦诚相见的、暂时性的释放之感。
只看到眼前的一点闪光,而忽略未来的无边黑暗——受骗的如是,行骗的亦如是。
面对命运这道似乎无解的谜题,立场永远比策略来得重要。
影片中一个个可怜的失败者,都无非是被层出不穷的策略迷花了眼,而无暇静下心来思考一下自己的立场。
一味地向前,等于是一味地逃避问题之根本。
失败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彻底的失败——罪人要不是进了监狱,也发现不了飞鸟的自由。
《卖梦的两人》,2012年的影片,在12年后的西川美和国内首次影展看到,连她自己都说恐怕有点忘记当初的一次的细节。
一对勤劳努力的开小餐厅的夫妻因为一场大火,十年努力和积累毁于一旦。
不甘心的俩人,偶然发现丈夫抚慰失落女性居然还能得到不菲“报酬”,于是俩人开始利用丈夫这方面的“特长”,开始有计划地去欺骗那些渴望被温柔细腻的男性安抚的女性,以换取重启餐厅的启动资金。
被欺骗的女性有白领、举重运动员、妓女、单亲妈妈、家庭主妇……松隆子不用说了,日剧女王,我第一次看她的表演是《四月物语》中轻灵梦幻的女大学生形象。
这一次扮演感情骗子二人组中的绝对主导的骗子妇。
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她很快就收拾心情投入辛劳,仿佛毫不受伤,然而当她在丈夫的自我放纵获得灵感之后的做法,让人明白,她才是真正最痛苦最绝望的人,不然一个勤劳一生的人不会走上这样一条伤害可怜同性的不堪道路。
在影片中,文艺清新女神松隆子很普很累很伤很接地气,越到后面,越感受她的复杂、黑暗和纠结。
男主角、骗子夫阿部隆史,是我第一次看他的表演,他演出了能被松隆子“控制”,也能让被骗的人感受到他的确是在真情实感地付出。
只不过,他的付出可能还是不足以获得那些信任和金钱。
何况,他看起来实在有点普。
当然 西川导演也说,也许普的看起来挺正常努力勤勉的男人,在真实的生活中行骗起来更容易也更可信吧。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另外的发现:越看越觉得阿部隆史非常像国内一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贵公子”角色专业户孙思翰。
只不过他比孙矮很多,除了五官像现在老了的孙思翰,气质差很多。
说起来第一位被抚慰的女性玲子,其实也是他俩餐厅火灾的“受害者”,玲子是救了他俩的社长的同事兼情妇。
躺在病房里社长委托自己的弟弟给了玲子一笔钱结束这一段情。
玲子在买醉后碰到男的,一夜风流后,被抚慰到的她决定把这笔分手费送给男的重启餐厅。
从那之后,陆续受骗的恨嫁的白领、举重运动员、妓女、单亲妈妈,其实都在与骗子夫的相处中得到了极大的情绪价值,她们绝大多数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因此她们的付出看起来也是无怨无悔,破局的是田中丽奈扮演的那位最恨嫁的白领,她不甘心,她找私人侦探,于是,骗局被破……骗子伏法。
这部片子的女演员都很美,有着与时代同频的气息,电影音乐也很棒,总能在适当的时候烘托气氛,推进层次。
音乐的基调是丧的、惆怅,也应对人物的困境和挣扎。
片子也让我想起小津安二郎1933年拍摄讲仙人跳的《非常线之女》。
在探索人性和生活本身面貌之上,日本电影人一脉相承。
我非常喜欢西川美和,她的电影虽然总有节奏上的问题,但总体来说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韵味,令人看完茶饭不思。
我第一次连续看完《蛇野莓》和《摇摆》,几个小时不愿开口说话。
看得多了,会觉得她的风格似曾相识,故搜索一番,果然,她曾做过是枝裕和的助理导演。
我说西川美和和是枝裕和风格相似,似乎只是一家之言。
因为日本的“另类”家庭电影,似乎都是这个样子。
今年《小偷家族》摘得金棕榈,我写了不少稿子,面对是枝裕和的影片,总是有很多想说的话,即使语无伦次,但平复了心情,也总能慢慢整理。
不同的是,看完西川美和的作品,却总觉心里空空,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好像无从谈起,张开嘴才发现无话可说。
西川美和镜头的成熟度远超她自己。
看着一帧一帧画面,似乎不可名状,但在无边无际之时又有所克制。
不引导也无刻意安排,自生自灭任其发展,只种因不问果,故事信手拈来。
与其追求巧妙情节,不如还原故事本真(仅类型片内),“看电影是偷窥别人的生活”。
《卖梦的两人》2012年上映,上映的时候不怎么火,以后也不会再火,我也是冲着松隆子(《告白》)才看的这部电影。
故事中有一对开料理店的夫妻,生活平淡幸福,直到一场大火摧毁了一切,十年的苦心经营化为灰烬。
丈夫自甘沉沦,与店里熟客醉里偷欢。
事情败露后,妻子气愤之余得到了启发。
她命令丈夫勾引那些身心寂寞的女人,以结婚为诱饵骗取钱财,目的是重开料理店。
电影海报就是火灾当时。
看了海报,我仿佛醍醐灌顶,感觉这电影的艺术性与结局无关。
无论结局怎样,电影的高潮从夫妻二人做出选择那一刻开始升华。
“卖梦”的意义是“诈骗”,日式家庭电影总绕不开犯罪因素。
我想日本导演如此偏爱这两个元素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它们正代表着两个人性感情的极端:温暖的家和冰冷的恶。
当亲情与爱情遭到考验,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维持“人性”吗?
《卖梦的两人》剧情尺度大,镜头尺度也大。
在这样“反人性”、“反伦理”的诈骗下,“罪犯”妻子的目的居然显得十分可笑。
她费尽心机、害人害己,只是为了回到大火之前的生活。
假如没有那场大火,假如他们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模一样,这样的故事还有可能发生吗?
人究竟是知足的还是不知足的?
人世间最大的谜题,就是人。
人介于天使和魔鬼之间,不是代表着平均的善恶,而是表示,人可以是天使,也可以是魔鬼,善与恶,一念之差。
“卖梦”,到底是贩卖希望、还是以希望赌博?
人是梦的奴隶,而梦让人绝望,绝望之后,人却不迷失,也不敢毁弃。
影片开头是清晨城市刚刚苏醒的样子,不同的人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开始一天的生活,然而上帝似乎不满于这些人生如平行线一般的毫无交集,一场意外的火灾烧毁了原本生意蒸蒸日上的小酒馆,也烧毁了酒馆店主夫妇二人的人生梦想,他们为了重开酒馆的资金短缺而苦恼不已,这也由此导致他们从此走上了“卖梦”之路,所谓“卖梦”也只不过是平时所见的通过与其他女子交往而诈骗钱财的把戏,特殊的是,如果不看丈夫与妻子合谋骗钱的卑劣行为和最后的狼狈收场,单看他们为新开张的酒馆而忙碌的身影,一定会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励志片。
但让我深思的是,卖梦的两人到底卖的是谁的梦?
如果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来看,首先缺失的就是夫妇投入十年心血所经营的小店之梦,而他们又利用了女人们对爱情的渴望之梦来填补这个空缺,一个梦的逐渐完满,也就意味着许多个梦注定破碎的结局。
这场罪恶“卖梦”的开场,不知道应当归咎于丈夫的懦弱狭隘,还是妻子对于丈夫出轨的畸形复仇,我不相信亲眼看着丈夫与其他女人卿卿我我并从旁指导的妻子对丈夫的感情还如同当初坐在丈夫自行车后座边喝啤酒边笑得无忧无虑的时候一样真诚,两人后来的关系也许像搭档更大于夫妻,丈夫在吸引女人的方面越来越经验老道,而妻子独守空房也不再那么孤独脆弱。
他们原本也是一对平凡、善良而恩爱的夫妻,只是因为挣扎出生活窘境的强烈渴望而萌生了贪婪的念想,最终将两人的善良、正直和爱情一并卖出,却并没有真正换来梦想中的酒馆,榨干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让单纯的梦想染上了无法抹去的污迹。
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梦想就像堆砌在海边的沙雕,美丽而脆弱,在时间与现实的冲击下无所遁形,支离破碎。
我想,“卖梦”从根源上就是个错误的概念,通过别人才能得到的东西始终不是自己的,梦想依靠一笔钱而过上幸福生活,梦想依靠一个人而获得一生的保障,梦想这些一蹴而就的美好本身就是一场奢侈而危险的赌注,自己的梦只有靠自己一点一滴地拼凑才真正属于自己。
影片最后曾经被丈夫骗过的女人们包括妻子都开始了新的生活,曾经有过交集的人生轨迹又再次各奔东西,不再依赖飘渺不定的梦想,而是将自己的人生握在手中,或许会艰辛但总能拥有一份踏实的安全感,这才是真诚的人生应有的重量。
西川美和_卖梦的两人_20127.3坂田银时与佐佐木异三郎的对话里说和你们这些少爷不同,我们光是活着就已拼尽全力。
《卖梦的两人》里也总提及角色们对于“正常人生活”的渴望,和所有人一样满是玩乐的童年啊、和所有人一样地上学啊、和所有人一样地工作啊、和所有人一样地恋爱啊,在这种万众一致的俗流里,获得些正在体味生活的宁谧感受。
在什么也没经历过的人看来“正常”这个形容词说着很轻松,但一切还是都遥不可及,因为个体内外的两个世界都如此深邃复杂,难以预料。
这和《银魂》里那句台词所述的内容有相似之处,我们所期待的正常生活很可能是那些完美的人们才能消受的完美生活,它跟光速、绝对零度和普朗克长度这些物理量一样,只能无限逼近却不能达到。
影片出现的时间节点是2011年福岛核泄漏后不久,所以本片也大概率是对于日本家庭生活维度灾后“如何重回正常”的探讨。
意外事件使得传统秩序被颠覆,正如开始时餐厅的大火,也如当年惨烈的核泄漏。
灾后普通民众唯一的希望只是维持自己灾前生活常态而已,但连这种简单的诉求都需要拐弯抹角依靠道德沦丧的犯罪才能实现,或者像影片所展现的,连这样一番可耻的努力都无法帮助他们得偿所愿。
核泄漏的惨剧并没有一次性夺走所有人的生命,有部分人所经历的其实是种慢性死亡,影片中贯也和里子在火灾后的生活也是对此的精神复制。
走投无路时并不选择合法手段而是施以暴力,他们二人这个诈骗决定内核是很列宁主义的。
观众应该差不多能推测出来,他们在那时无论做出哪个选择,悲剧都已被注定,因有些人的生活就是恶性循环。
补不足以奉有余,这是道德经的马太效应。
影片通过展现贯也在里子操控下的奔波,逐渐构架了一个边缘女性彼此隔绝的生态,偷情者、性工作者、苦于无法结婚的职场人与举重运动员,和拖家带口的单身母亲。
这里多支线的编排在节奏上确实有些混乱,但事后回想还是有迹可循。
作为这些人中的一两个,市泽夫妇若想逼近正常生活,需要做的是牺牲其他同类。
虽然他们始终让自己脱身于流程性的行骗中,可每段经历也各有区别,与那位单亲妈妈在一起的时光大概是最能接近他们所谓“正常人生活”的,贯也甚至为此带去了从火灾里救出的厨刀。
厨刀是市泽贯也最宝贵的所属物,火灾里哪怕牺牲性命也要将它救出。
从符号学角度来讲,随身锐物通常被认为是男性生殖器的外化。
对此一种过度的解释是,贯也自我的男性尊严是被抑制住的,所以始终需要携带一件外挂的阳具来证明。
这对夫妻的性别权力关系在影片里显然是有逆于日本传统社会的,男主人公需要牺牲色相而非努力打工来为自己的家庭养梦,并且他所进行的诈骗似乎也和样貌体态这些外壳属性也没有什么关系。
整个圈套都只是女性之间的内部博弈,而男性角色只是作为工具存在。
贯也和后来侦探的行动都不取决于他们的自我意识,而是源自其他女性的驱使。
非但没什么能动性,结局时也唯独他们受到了巨大伤害,一个坐了牢,另一个被捅了刀子。
和里子独守家中自慰一样,男性的缺位是逐渐被女性们主动挖掘出的结果。
更有趣的事情在于,恰好是男性刚刚打算在这件事里掺入能动性时悲剧被酿成,也恰好是代表贯也主观能动性的那把厨刀所造成的,这其中意蕴不言自明。
“我并没有拜托你们给我的生活带来幸福,为什么要承诺呢?
”台词虽是起了安慰作用,同时或许还是创作者藉此发出女性对男性的质疑。
这段夫妇生活从嘈杂的早市中开始,也从嘈杂的早市中结束,但环境中角色从贯也换成里子,估计有其意味深长的地方吧。
絕大多數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會把注意力放在男女主角上,故事的綫索是有他們發展而來的。
這部片子的片名為“賣”,而故事通篇的精髓反而是在“買”的人,也就是各色出場的女性(連同女主角,通過賣來買,隨著這種日子的延續男女主角的精神狀態不斷惡化),各色背景的她們(包括男女主角)涵蓋了由人組成的社會的多方面,反過來又映射在人身上的很多問題。
電影具有的思考性被臺詞及多餘的旁白削弱了,創作者低估了受衆的能動性;本來應該由演員表演、或鏡頭語言運用來表現的,可能是爲了突出文藝,片中若有似無的鏡頭又多了起來,此消彼長就會顯得拖遝。
觀衆感悟的其實是多樣性的,而並不一定要貫徹創作者所要表達的。
本片还有一个译名叫做《不道德的夫妻》,两个片名天差地别,一褒一贬,但是也正好契合了电影的主题一一好人做坏事。
故事讲述了一对勤劳的夫妻,一场大火将他们苦心经营的小饭店烧成灰烬。
只能重头开始的两人,经受不住沉重的生活压力,靠接近一些情感空虚的女人骗得创业资金,成为了诈骗犯。
男主角扮演者阿部隆史,经常出演善良正派的老实人。
他五官端正却又貌不惊人,矮胖身材却又不算丑陋,属于在人群里毫不起眼的那种普通中年大叔,很有亲和力。
正是因为这种看似平凡可靠的气质,使其扮演的男主颇具可信度,让片中一群空虚寂寞的女人纷纷落入了圈套,甚至有些在得知上当后还为他找理由。
女主角由松隆子出演。
她在片中的表现完全颠覆了以往的淑女路线,突破极大。
一开始女主形象非常阳光励志,遇到挫折以后不弃不馁,继续勤奋努力工作。
丈夫日渐沉沦,终日买醉,她仍旧面带微笑给予鼓励支持。
可是,当她发现丈夫与别的女人一夜情后,体内的“小恶魔”终于爆发了,居然唆使自己的丈夫去勾引各种情感空虚的女人,从而骗取钱财。
奇葩的是,这两人并不是简单的骗钱。
每次丈夫都会认真写下欠条,回家后由妻子贴在墙上,两人“真诚地”合掌感谢,许诺以后新饭店赚钱后必当加倍奉还。
然后,妻子继续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丈夫继续进行“勾引”。
这对平凡普通的夫妻,本质上善良勤劳,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梦想。
但是,梦想不是轻易能实现的。
人一旦发现不劳而获的捷径时,是很难抵御那种诱惑的。
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因为日子苦,而是不能给爱人想要的生活,眼睁睁看着她吃苦却无能为力。
日本电影很有意思,在看似变态的表象下埋藏着沉重深刻的内涵,总是有一种在纯真与变态中折返跑的能力。
正当观众为这对夫妻呈现出的迷茫绝望而叹息时,那些被骗的女人们倒是一个个重新开始,从困惑中走出来了。
归根结底,脚踏实地自己走出来的路,走得才坦坦荡荡。
仍然是这样一个问题:男主代表着一种普遍的特性,女主代表着抽离着的反思的我们,难以决断。
好像这里不是要探讨诈骗,这位导的“欺骗”总是建立在对方愿意或者同意之上的,好像每次借钱都是签借条的。
男主想开大店,他认为这是女人的渴望。
与举重运动员餐厅的那场戏和末尾小孩捅人,都能看出男主是善良的,这两个地方都有提醒到我。
所以男人和那些女人相处的过程中,目的是钱但过程的温柔不仅仅是扮演能做到的,也就是说男主温柔的这个特性是自带的,而他好像没有温柔的对待女人,而女人可能最想要的也是他的温柔。
意思是:男主开大店是误以为这是女主的渴望,但女主之所以和男主在一起不是为了这个,女主看到如此执着的男主(开大店)于是用自己的聪明帮助他走向目标,但男主的这个目标好像不是他自己的渴望。
结婚女是不想结婚的,她最后的结局是没在和父母住一起,但她认为自己是个不能结婚的女人,而这是周围话语强加给她的目标;举重女是不想继续追逐奥运的,她最后的结局是当教练;还债女并不要从别人身上得到幸福,她觉得能自己一个人活下去就是可以的。
这仍然是围绕着男主在拍的一部电影,片中的每个女人都为了男主在付出,男主鼓励着每一个女人坚持自己的梦想并努力成全她们的梦想,但这是强加的。
片中的女人好像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唯独男主一个人自己的梦想是误认,也就是说被困在其中的、勉强的其实是不自知的男主。
而在亲爱的医生那里,医生是自知被勉强的。
男主直到末尾也不说是孩子捅伤了人,他仍然在坚持着一个善良温柔的形象。
到这里,善良温柔是不是男主自带或者扮演已经不重要,而是在于这个坚持是不是值得的?
善良温柔如何形成,有没有被迫塑造的缘故,好像很难分清楚。
而在于行动者是否要强行坚持这个特性呢?
女主拿刀想结束男主的一意孤行,但因小孩手的“关心”又停止了终止行动,这就像是“温柔的效果好,但温柔本身不成立”这样一个不知如何选择的困境。
女主结尾像是看到了什么,迟疑了很久,但转头干别的去了。
那段奔跑就是放弃这种坚持吧?
但这好像是做不到的。
待重看
2019.8.7午后,看了西川美和的第四部自编自导的长片,《卖梦的两人》(日文译名:夢売るふたり)。
西川美和执导下的东京镜头充满着冷色调,少有的暖色调也是引起灾难开始的火团,广角镜头、移动轨道的连贯镜头下都布满了冷酷寂寞的气息,引人寒碜。
关于导演西川美和(1974-)(にしかわみわ),广岛出身,日本导演、小说家和编剧。
曾经师从是枝裕和,以工作人员身份参与《下一站,天国》(ワンダフルライフ)、《距离》(ディスタンス)等电影的拍摄,02年首次自编自导的第一部黑色幽默长片《蛇草莓》(蛇イチゴ)在日本国内赢得了不少奖项,并开启了自己的导演生涯。
巧的是,是枝和西川不仅是电影行业上的师徒关系,也是早稻田大学第一文学部的前后辈关系,现在两位还设立了以他们为中心的制作集团“分福”。
正因为这种种层层叠叠的关系,我关注起西川美和来了。
关于电影正如作品名所示,电影是关于“卖”梦的夫妻二人的故事(阿部隆和松隆子饰演)。
而这个“卖”,就是涉及金钱交易商品交换中买卖的“卖”,只是这次虽有金钱交易,而商品却不是肉眼所看到的一种“特殊买卖”,也不是双方都对交易知情的一场“诈骗买卖”。
在电影开始大概四十分钟,这种梦的交易开始完全浮于水面,电影前面交代的那场贯也出轨的情节大概是这场看似有意思的剧情展开的导火索。
也是这时感觉电影渐入佳境。
要定义这些个买卖的定义,日本的“牛郎俱乐部”概念比较贴近。
阿部隆饰演的市泽贯也是牛郎,松隆子饰演的里子则是妈妈桑,而都市中爱情失意的女人都能是顾客。
同为女人的里子负责观察锁定“猎物”,丈夫的贯也则负责卖梦,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天衣无缝的合作让他们从第一家高级居酒屋里捕猎的女人中如鱼得水,耍得她们已经无法摆脱这场梦带给她们的美好幻想。
在第一次卖梦的成功诱引下,他们迅速开始了第二次卖梦的生意。
生活始终不是如此多娇。
第二次工作的居酒屋做的是市井人家的生意,光临的也多数是老头儿,他们的牛郎交易没有一帆顺利。
这似乎也暗示了这场卖梦后来渐走下坡路的遭遇。
他们开始外扩,里子盯紧相亲聚会,在那里她注意到了举重现役女运动员。
这个角色特别,她与之前同是情场失意的上流女人不同,她操着职业需求的身型和体重,面临着比赛随时失败带来的不安定和模糊的前途,还有被不把她当女性看待的男性的不经意间的讽刺笑话,这是一类边缘群体的代表。
短促的一次肉体卖梦镜头后,贯也则偶遇做交际的乡村来的太田纪代,年庚三十,有个让她背负巨额贷款的老公,这又是一类边缘群体。
但这些女性却有着长期的底层生活孕育出来的刚毅独立的特质。
因火灾而失去自营的居酒屋的贯也,与这些同是底层的人士不经意间产生了情感上的相通,同时也被她们的特质而吸引,对于卖梦交易的动摇已经在心里埋下了一粒种子,也不由得思索他与妻子之间的情愫还剩下几分(有多处性爱镜头唯独没有夫妻间的性爱场面,妻子对性的渴望也是自慰解决的)。
于是在第二篇章的第三次邂逅中,他选择了那位单身母亲并离开了他们筑造的梦。
关于感想两段式的对比结构,剧情分配比例我觉得自然流畅。
但接近结尾那场灰色地带的诈骗交易在小孩误伤下迎来了了断,在雨的血泊中走向悲剧。
这道划破成人肉身的刀痕唤醒的刺人的痛,是谁的痛,是贯也的痛?
是小咲?
是每个关联的人都能共鸣的痛?
但鲁莽闯入的孩子不懂,他哭了。
这过错导演似乎有意让贯也背负,让他完成自我救赎的命运。
而这很残忍,相比成人间圆滑的犯罪,小孩的无知伤人更让我唏嘘,这引出的又一个社会沉思,在这里戛然而止,一切当没事发生,显得未免过于无情。
关于这场美其名曰为梦的交易,我问自己,这是公平的买卖吗?
情感能参与金钱交易吗?
最后贯也被判服役,里子在渔场打工。
前面我把他们这种行为比作牛郎俱乐部的交易,其实不太准确,因为喻体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上,而本体则是欺诈性质的交易。
作品的取名,夫妻二人的主线,都在告诉我他们是梦的卖主。
但是到底梦是谁卖给谁?
就算是梦的卖主他们也有梦,开一家自己的居酒屋,而丈夫又是妻子的梦,他们的梦建立在梦的利用和输出,利用对了,输出的梦的使命达到了,他们离梦才近了一步,这是互相利用的恶性循环,悲剧的开始,悲剧的结束,只有等到这个链破碎了,他们唯有被解放,梦的真正开始。
结尾的那场抬头望向蓝空颇有此番意味。
第二次看卖梦的两人,感触更加深刻。
卖梦的两人,第一次不知道梦想是什么,以为是在出卖他们的人格和品性。
看了一番影评之后,终于明白了他们卖的梦是什么,卖的就是希望,是无数在暗淡城市里迷失了自我的的中年女性寻找的一丝微光。
松隆子在片中的演出,前半段延续了其一如既往的暗黑风格,外表是一个温柔贤惠、精明能干的家庭主妇,她的梦想很平凡,只求一个能有一个平静、安稳的幸福家庭。
但是一场无情的火焰却吞噬了一切。
吞噬的是一个平凡主妇的所有。
吞掉了财富,也吞掉了贯也生活的勇气。
面对着一个朴实却又懦弱的丈夫,留给她的只有选择坚忍。
片中里子是一个具有极具悲情化的角色,是一个让人同情却又恨其冷酷无情的错综复杂角色。
如果作为一个男性个体,里子的性格将会造就一个幸福家庭。
然而不幸的是,在传统意义上,里子与贯也的性格发生了错位,本该坚强、冷静、睿智的男性贯也,性格却是柔弱、无主见、孩子气的丈夫,相反的,里子却是一个坚韧、成熟、有原则、乐观积极的老婆。
性格颠倒的结局,在静如止水的生活里可以相安无事、相敬如宾。
然而,遭遇生活的变故之时,二者之间的矛盾冲突迅速深化,里子依然淡定自若笑对生活,而贯也却经受不住冲击,自卑、嫉妒、无力感在心中以野火燎原之势滋生,最终让习惯于逃避的贯也走向了道德的困境-背叛。
抽象条件下的里子本应幸福,然而被强行嵌入具体的社会,束缚在了社会理念、道德下的里子绝望了,自己无怨无悔的坚守换来的却是无情、无奈、可怜而又可恨的背叛。
至此,里子坚韧品质滑向了生活的阴暗面,变成了极端的报复、冷酷,将自己的丈夫一步步逼向了自己精心设计好的情感骗局,像那些她心中仇恨的女性兜售梦想。
悲剧的另一方面也在于她作为女性渴望幸福、关爱的本质一面。
毫无疑问,里子摆脱了传统的男权,充分张显了自身的才干,获得了女性主义价值诉求,可是,得到这一切的代价却是惨痛的,在影片最后的一幕中,她输给了一个传统的相夫教子的公务员女性,没有她的漂亮、没有她的才干,唯一有的只是一颗温柔的心,贯也在女性场中漂泊了一圈之后,找到了家的归属,把象征他灵魂的刀都带入了她家,在那里寻找到了内心的片刻宁静与温馨。
里子的悲剧在于:对不起,身而为女人。
6/10。里子在家庭领域拥有的主导权是一种表象,她试图控制丈夫来掌握行骗的权力,当里子质问贯也因出轨获取的收入时,畏缩在浴缸里的贯也愧疚地微微仰头看向妻子。自此,里子决定利用丈夫去引诱梦想结婚的单身女性,而无论在料理店还是电车上,贯也和行骗目标都处于她的监控中,当贯也假分手以骗女白领借钱时,里子编排着他的话语和哭泣的时机,将男人掌握在她手心里。但随着丈夫频繁地与其她女性同床共枕,唯独没有与妻子缠绵的时间后,孤独守候的里子失去了家庭的价值,当她从缺乏性魅力的角度讲女举重运动员可怜时,遭到了贯也罕见的驳斥,远景镜头中失落的她乘电梯下行,最后里子看到了贯也和单亲母亲愉快的家庭生活,她彻底破防,拿起刀摔下楼,被小男孩关心,此时画面中嘈杂的雨声逐渐减少,她意识到自己沉迷骗钱所勾勒的梦,轻手摧毁了她的家庭。
忽然发现一个很不好的现象,看日本影视时会如果发现在“古畑”中出现的演员就特别亲切。田中丽奈可是我当年的女神啊。“浴室拷问”那段好喜欢松隆子的气势。我就是无法抗拒这样的御女啊。情节混乱。男主就是传说中的“妇女之友”。
松隆子也老了
底层剧给个三星
原来有两个小时,不过这么大的信息量的确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说完。松隆子阿姨真是抛弃了形象演这个屌丝女腹黑抖S角色,开头和中间部分的尺度简直要跪下。利用人感情真的是门学问,圆谎也是,没本事只能表示此片真是叹为观止。
我就是喜歡阿部隆史的顏
大叔还是有点实力啊,谁都能搞定。
所以让阿部隆史负责行骗,而不是松隆子?无法理解。
其实两人的梦想早已分道扬镳
看松隆子从四月物语的少女到现在纯熟的女强人这个片子真的是浪费了松隆子的美貌和演技!其实我能说看到炸天妇罗就能猜到要着火了吗!第一眼窝囊废又玻璃心又难看又没主义的男人你对得起为了你的过失买单的老婆吗!!!我整整忍了俩小时啊时时刻刻都想揍那个男人啊!!!
影视作品:日本一直在探讨生活;韩国一直在逃避生活;中国一直在YY生活。
感情骗子的腹黑敲诈,偏偏还是善良的人,这就是讽刺。
其实通过丈夫出去行骗,说的是这里面很多女人的情感困惑。只要对女人稍微贴心一点,女人可以给出所有。而且丝毫没有怀疑过男人,也不会嫌弃他的卑微,倾其所有。这个妻子也不是一直如此吗?
好烫 配乐 刀
传达挺真实,但故事怎么着都现实不起来啊。还有,这究竟是卖了哪门子梦啊!!? 十年後の自分なんて考えるのもいや。自分の存在がまるで鳥の羽みたいに軽い。みすぼらしい人生だけど、あなたの前では笑えるの。あなたと生きて行けるなら、真っ暗闇でも明るく見える。
拍得是真不错,但剧本实在喜欢不起来。
比较印象深刻的是 小纪说:“我有拜托你们给我幸福吗?” 还有男主的愤怒 还有女主狂吃东西的演技 女性导演还是会有属于女性的视角和细腻
这部电影啊让我想起不少往事
这样的男人也能卖这么大价钱,日本女该是有多饥渴…多有钱?!!!PS节奏还敢再慢点么?
感觉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