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制世界在芦原泰良的世界中,暴力就是他的规则,是他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规则。
芦原泰良无缘无故的挑衅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用自己的拳头一拳一拳地证明自己的存在。
无论对方是比自己强大还是弱小,只有一拳一拳地出击和一拳一拳地挨打。
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即使被对方打得浑身伤,被打得快要死掉了,他也没有求饶,就那么受着,躺尸般的躺在无名的街道的角落里,像只受伤的野兽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等到恢复了力气,再打回去直到把对方打倒,残暴而原始。
遇到比自己弱小的,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从不怜惜从不手软,无情而冷酷。
很多人都觉得芦原泰良是个疯子,疯的无可理喻,残暴的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在芦原泰良的世界里,这就是他的世界运转的规则,只有打倒对方才是生存的意义,正义、法律、道德都不属于那里,他只是一直遵守着自己内心世界规则、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一个人罢了。
比暴力更残忍的是人性的恶,那种生来的本性的恶北原裕也第一次和朋友碰到芦原泰良时,打架的全程中只会懦弱的躲在一旁,甚至会跪地求饶。
可是,当后来两人再次相遇,决定一起行动干大事,打遍天下的时候,北原裕也人性的恶,那种与生俱来的人性的恶也慢慢地显露出来了。
北原裕也仗着芦原泰良的能打, 北原裕也也开始自我膨胀,彻底释放自我,也开始加入暴力的世界。
但是北原裕也与芦原奈良不同的是,芦原奈良行使暴力是他的乐趣,打倒别人是他的世界的规则;而北原裕也的暴力行为更像是一种发泄,一种得势后想要彰显自己、想要把从前的不满一扫而空的发泄,他无差别的打路人打女人打小孩,无所顾忌,迷失了自我,成为了自己的恶魔,把自己带入了地狱的深渊。
人本性恶,人生来本性的恶,一旦被激发出来,你永远无法知道它所带来的残忍的极限在哪里,不要高估人本性的善也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比人性的恶更可怕的是人性的虚伪奈奈本来是暴力事件的受害者,虽然奈奈并不是人们所谓的好女孩,从事着一份人们所谓的不好的工作, 在夜总会中做陪酒小姐,偶尔还会在超市中小偷小摸,但是在抢劫豪车被绑架的暴力事件中,她一开始确实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但是,随着事情渐渐走向失控,芦原奈良依然遵守着自己的规则,凡是挡在他面前的他都要自己出拳打倒,而北原裕也一边沉浸在自己暴力的兴奋中,一边又对自己可能会被捕而感到焦躁不安。
在北原裕也的胁迫下,芦原奈良的默认中,奈奈从一开始的受害者变成了犯罪同伙,她也曾犹豫过,也曾害怕过,也曾忏悔过,可是当她被警方救出来后,她否认了自己曾犯过的罪,并把一切都推给了芦原奈良和北原裕也,自己扮演了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比人性的恶更可怕的是人性的虚伪,因为我们无法知道在虚伪的面具下,是善良的天使还是恶毒的魔鬼,还是两者都有。
在这个错乱的世界里,错乱的规则,错乱的人性,错乱的人生。
可是这个世界我们的人生到底是从哪里开始错乱的,又有谁知道呢。
因为这部电影,记住柳乐优弥。
一位真正达到一种境界的无差别攻击的角色,即便作恶,也是一种连自己都不在乎的“恶”,可以说藐视或者根本不care人间一切规则,法律,道德,就是干,没有意义,不给自己任何意义的干。
暴力四人组但想来,导演在讨论的应该不是哪一代错乱的问题,而是暴力的传递,由最开始柳乐优弥的无意识的“暴力”到菅田将晖的刻意“暴力”,再到小松菜奈的虚伪“暴力”,甚至最后柳乐优弥弟弟的反抗“暴力”,都令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是否在特定情境下,自己也会成为暴力的一环?
自以为高级动物的我们,是不是也不堪一击?
尽管影片没什么深刻的剧情,荒诞的故事更超出常人逻辑的范畴,但我还是为导演能拍出这样一部“奇怪”的东西而感到惊喜。
最可怕的不一定是有作恶能力的人,而是如同菅田将晖和小松菜奈这样的恶之大多数。
影片开始于哥哥被人在港口小路一通乱揍,影片快结束时弟弟在同一条路上被“朋友”们揍倒在地,两次赶来拉架的都是造船厂厂长。
兄弟这两条线索在时间线上看似双轨并行,实则互为因果。
“这儿的男人年满18岁都要抬神轿(通过相互碰撞祈祷来年的丰收,最后往往发展成集体互殴),在这过程中死几个人什么的警察根本不管。
”父亲早逝,母亲遗弃了幼小的泰良和将太离家出走,邻居造船厂厂长看两兄弟可怜于是收养了他们。
说是收养,但生活条件非常艰苦:兄弟俩蜗居在杂物堆积的船厂工房,睡在临时搭建的小帐篷里,一地的工业元件和废料说明兄弟俩还有在给厂里无偿做工。
但即使这样厂长也坚决表示:“只能养到法定年龄18岁,惹了麻烦立刻搬出去。
”为此泰良和厂长大吵一架——低学历意味着泰良无法进入企业过上安稳的生活,而他的闹事记录则会令他失去在便利店和加油站打零工的机会,如果再失去固定居所,那么泰良甚至将无法通过职业安定所成为日薪工作者,只能被迫当一名流浪汉。
18岁,对普通孩子而言还未到成年步入社会的年纪,但是对泰良和将太而言,则已经是被社会彻底遗弃的年纪。
已满18岁的泰良终于成为一名流浪汉,带着“无因的暴力”从港口小镇消失了,但我们可以从未满18岁的将太身上窥视泰良18岁前的经历:看似有一群对自己带着廉价优越感和同情心的“朋友”,但这些所谓“朋友”一旦确定令他们畏惧的打架高手泰良犯罪潜逃后,立刻恢复本来面目嘲弄将太“没爸没妈,哥哥跑路”,肆无忌惮的孤立将太欺凌他并对他施暴。
如果泰良的暴力真的是无因的,那为何就连性格柔弱反对暴力的将太,在最后也不得不愤怒地挥舞起棍棒?
在外人口中泰良是一个“爱惹麻烦的人”,但究竟是谁惹了谁的麻烦?
高中生裕也在街头放飞自我地一边揍着路人,一边高喊:“我要成为海贼王!
”死后却被网友评价:“活像漫画里的傻蛋角色”。
裕也沉迷于手机游戏中艹遍后宫无数美女的世界,但现实中他要用暴力才能占有美女,最后还以被反杀作为代价。
漫画和手游许诺给裕也尊贵的身份和伟大的梦想,虽然他鄙视身为流浪汉的泰良,但在网友眼中身为高浜不良的裕也和能力系流浪汉泰良并无不同,都是DQN(泛指学历低下的人)——彻头彻尾的社会底层人士。
不仅如此,裕也即使在社会底层中也处于底层:身为不良却畏惧打架,经常被好斗的朋友菅原等人嫌弃。
当菅原骂着“滚开,废物!
”一把推开裕也痛揍虚弱的泰良时,原本鄙视流浪汉的裕也,突然对泰良产生强烈共情架开了菅原——他在泰良身上看到了自己无路可走的未来,和反抗社会的希望。
不服从社会秩序的泰良有着自成体系的阶级意识:他只揍挑衅自己和看起来力量比自己更强大的男性,对弱者不屑出手。
而顺从于社会秩序的裕也则只是想利用暴力置身阶级顶端而已,所以他只敢揍比自己更弱小的矮子、女人和老人。
社会中的每个人都兼具受害者和施暴者两种属性。
那奈在这两种身份中切换自如:表面是被人占尽便宜的陪酒女,私下却喜欢小偷小摸占人便宜;她在爱慕的打手面前装乖吃瘪,背地里却欺负情敌刁难司机;她被裕也绑架殴打强暴胁迫,但又靠杀死农民和裕也来泄愤。
那奈和裕也同属社会底层,连欺软怕硬的性格也极为相似,但只因那奈的身份是美女,便天然具有商品价值,可以靠出卖肉体轻易获得父权社会的性别红利。
仅这一点点的好处,就足以让她最后做出跟裕也截然相反的人生选择:不惜杀人和撒谎,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重回社会秩序之中去。
社会对脱序者和弱者既恐惧又憎恶,唯独没有怜悯。
人们觉得裕也“死得好”,希望泰良“最好早点被抓到处死”,一边假惺惺同情那奈的悲惨遭遇,一边暗地里嘲笑她“一定被轮X过了”。
当社会规则中的弱者不再愿意遵守维护阶级秩序的法则:泰良决定跳出社会规则之外,抛弃文明回归原始,用自己擅长的拳头重新证明自身的价值;裕也投机地试图借由泰良的暴力为武器完成阶级跨越,实现自己寄存于漫画和游戏中成为霸主的野心。
影片的结尾,象征国家机器的警察反被泰良一枪击毙,象征神明的祭祀团队再度打作一团——没有暴力是无因的,黑夜深处总有无畏于国家和神明的无产阶级革命暗流在涌动。
第一次写豆瓣影评哈哈哈,看完电影有感而发,纯自我的gp逻辑,随心码了1000字,望各位不吝赐教。
另:没有剧透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意味着一切都是注定的,意味着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要暴力与仇恨,因为他们会利用自己的害怕与恐惧,可以要法来去制裁他们。
他们有错乱,也意味着有错乱使他们错乱,错乱造成了罪,与此同时有的错乱没有造成罪。
成不成罪,成不成错乱,重点在于理解那些原因,理解了原因之后,需要用主观的能动性去认识法。
去知道什么事情不应该去做,做了之后会伤害到某些利益,这些利益呢,由正确的法来规定。
(也就是说,所谓正确的法就是那些所谓利益的集合)那么对应的,就是什么事情应该去做,鼓励去做,那些做了之后能使各方利益变多的事,能使人间的爱与感动,信任,体谅之情得到扩散的事。
所以说,法也是人类的限度,过了限度,就叫了极端,极端不利于稳定,所以要把极端给去掉,管控起来。
那这个极端呢,就是指使自己的脚申到了别人的利益水池中,不巧自己的脚有脚气...... 那除了应不应该的事之外,还有一个高于应不应该,也就是有一个“一定会”的信仰(某人自发地对某种思想或宗教或追求的信奉敬仰)祂代表着自己对于至善,至美的理解,指引着自己向一般善,一般美去进发。
暴力代表用力过爆,那为什么要用力过爆呢,为的是把自己多余的力抒发出去,那为什么会有多余的力呢,是因为精神上的压力或者是不痛快与肉体上的类激素类荷尔蒙分泌。
这就要谈到我们要的是什么,要什么的路上会压着什么,要什么的路上什么会使我们不痛快。
我们要被爱,要心里有依靠,要被理解,要实现自我的价值。
实现自我的价值也就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是自己喜欢的,是有价值的。
自己喜欢也就是指能把精神上的压力或者不痛快抒发出去的东东,是能使自己产生神经快感的东东。
那么以上的核心就是在心中形成一个的应不应该统计表,然后基于理解能力逐渐幅度提升的基础之上去重塑自己的价值体系。
我们不理解,我们就会被其制约,我们理解了,我们就突破了一些制约,周而复始,这是一个死循环。
循环到哪里呢?
循环到自己发现的至善中去。
ps:所谓“理解”的由来: 教育与学习是一同的,教育是在规定一定法的前提之下,又规定了一系列的学习可检验的目标,从而来促进学的发展。
学的意思是模仿,去模仿一种动嘴,动手,动脑的生活习惯,去达成一定的可检验的目的,全过程回使自己的多维理解原因的能力得到综合提升。
豆瓣评分怎么这么低,多么适合解读的一部片子。
有从日本军国主义剖析日本的民族性和精神困惑的,有从内心压抑过度终于受到撒旦诱惑走向疯魔的,有从犯罪角度分析冷漠与纵容导致恶果的……条条都说得通。
不管怎么解读,整个影片表达的内容是一个闭环,开头的哥哥码头斗殴,结尾的弟弟与朋友斗殴,完全呼应——某种程度解释了哥哥为什么会无差别的暴力对抗,也暗示弟弟会走上哥哥的老路。
柳乐优弥的睫毛真长
池松壮亮
这部电影是小松菜奈的演技巅峰吧,有偷窃癖的应召女,甩锅一姐,被被霸凌而后黑化成霸凌者……歇斯底里的演出让我刮目相看。
关于苏打,因为一开始他表现的演技就像水一样,以至于现在看他演任何角色都无法找到突破感。
好奇好奇他的未来会是怎样?
柳乐优弥,影帝不愧是影帝,眼神有戏,老天爷赏饭吃。
上一秒还是恶魔,下一秒却又有些天真,一双眼睛就藏了好多故事。
少年成名成家,走到今天没有伤仲永真是万幸。
已经得到了别人毕生所求的目标,接下来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何必给设定那么多条条框框。
喜剧也好,文艺片也好,主角配角都好,不断去尝试就好,反正他从未让人失望。
Cult片看过不少,只是这部片子将更多暴力的细节展现地更加真实,拳拳入骨,血肉横飞。
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片子莫名让我想到了原来读书时候的几个学校里的混混流氓,成天不好好上课,就是到处去找茬打架,惹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
当时我很不能理解他们,而且也很讨厌他们,他们对于学校而言完全就是毒瘤,他们的存在,对于那些平时努力学习的学生来说是不公平的。
可是现在,我仿佛又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不想被学校这台“流水线”改造,从而变成和其他人一样,走着同样的人生轨迹,走向同样的终点。
他们不想被轻易同化,他们想要发出自己的声音,他们渴望活出自己的人生,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他们想要“放飞自我”。
可是,很多人把暴力作为了宣泄自我的唯一途径,无差别地伤害别人成为了这群人展现个性的方式,他们自以为这很酷,其实这很操蛋。
没有规矩约束的人生,终将会自取灭亡。
就如同片中苏打饰演的男二号,虽然从暴力当中获取了无限的快感和成就感,但是在暴力过后,他反而会感到加倍的痛苦,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善恶终有果。
只是建立在给他人带来痛苦之上的快乐,只会让毁灭来得更快。
可惜片中的男主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没有关爱的环境之中,他已经被黑暗蒙蔽了双眼。
《错乱的一代》对街头暴力的深刻描绘,对社会底层人物的生动刻画,呈现了一个关于道德沦丧与人性扭曲的暗黑故事。
影片中,青泰良这一角色,虽然智力有限,但其行为背后所映射出的社会问题不容忽视。
他的存在,是对那些在边缘挣扎、寻求存在感的群体的一个缩影。
他的“蠢”,并非简单的个人缺陷,而是一种社会病理的体现。
裕也的形象则更加复杂,他那种“狐假虎威”的行为,不仅是个人道德败坏的标志,更是社会权力结构扭曲的产物。
他欺凌弱小的行径,不仅令人憎恶,也让人深思:在一个病态的社会环境中,人性的恶是如何被激发、放大,直至无法控制的。
影片通过角色的转变,揭示了暴力如何在个体间传递,如何从一个受害者转变为施暴者。
这种转变,是社会失范、人性扭曲的悲剧。
影片中的街头斗殴,并非简单的肢体冲突,而是对社会秩序崩溃的隐喻。
每一次无差别的暴力行为,都是对人性的摧残,对生命的亵渎。
影片的暴力场面,虽无动作片的华丽与震撼,却以其真实、直接的呈现方式,给观众以强烈的心理冲击。
这种冲击,并非来自视觉或听觉的刺激,而是来自对人性深渊的直面。
片尾处,泰良的弟弟走上了哥哥的老路,这一情节不仅是对个体命运的反思,更是对社会环境的控诉。
社会分层与利益平衡的问题,不仅是体制的挑战,更是对全社会价值观的考验。
如何在不同的社会层级中建立秩序,如何在尊重个体的同时维护社会的和谐,这是影片留给我们的深层次思考。
关于无目的且无意义的暴力这一母题,2016的日本影坛竟然推出了两部好片,当代电影人对青少年暴力这个愈发严重的问题的重视可见一斑。
然而不同于以少年时代遭受校园暴力为自身暴力动机的《白昼之雨》,《错乱的一代》展现的没有确定原因的纯粹暴力,即如导演在采访中所讲,影片探讨的就是何为暴力。
影片展现了多种暴力,其中最明显的当然是主角卢原泰良的无差别暴力。
泰良这个角色全片大概只有5句台词,仅仅表露了一次暴力带给自己的愉悦之情(究竟是心灵还是肉体的愉悦也不得而知),此外既没有对对手和同伴的评论,也不曾表达自己,就像一株具有趋光性的植物,以追求暴力为生存的动力(不幸的家庭和社会边缘人的身份是泰良暴力的根源?
用暴力来追求自身的毁灭?
在暴力带来的痛苦中体味存在感?
——这些缺乏论据的猜测都有一定道理,但影片的目的不在于挖掘暴力背后的东西)。
他因打架而出名,外界因他的暴力而知道了他的存在,不管他本人意愿如何,暴力即泰良为自己发声的方式。
与泰良的单纯暴力相对的是小混混裕也有目的的暴力,即以对他人的征服来彰显自身。
这种暴力在现实生活中显然更加常见,而便于每个人匿名发声的互联网又给这种暴力提供了温床和展现的平台,然而这种暴力是可以被其它形式的征服取代,因此是软弱甚至猥琐的。
在影片中,只有裕也一人因得不到他人的响应,如困兽般歇斯底里地坚持着这种暴力。
裕也死在自己的受害者那奈手中,似乎暗示着这种依附于环境的暴力是可以被制伏的。
影片中的第三种暴力便是互联网上的语言暴力。
车祸之后,泰良遁走,裕也死亡,那奈住院,互联网上的舆论被媒体引导,一边倒地针对泰良一人,尽管真正杀了两个人的凶手是伪装成受害者的那奈,尽管泰良可能永远不会听到这些指责的声音,那无数匿名的个体汇集成的整体还是要发声,以这种自以为是的形式表达对泰良的制裁,在这里,暴力的媒介不再是拳头和武器,而是声音,社会舆论看似自由,其实一直受到“社会”这个框架的引导,是实现社会道德观及价值观的方式,这种暴力的执行者是匿名和无形的,暴力的受害者可以缺席,舆论向虚空挥出拳头,其实是社会意志的一次表达,当然每位个体发声者都在实行暴力的过程中感到“痛快”(也算一种愉悦)。
这一番探讨得出来的结论是,执行暴力这个动作本身比暴力的方式、对象、意义都要重要,暴力即为自身发声,发声即暴力。
影片的最后,泰良枪杀巡警时,泰良的弟弟站在街上,呆呆地看着一场传统仪式,露出了跟哥哥打架时一模一样的痴笑。
那场仪式大概日本的丰收祭之类的传统祭典的一个环节,双方各一群人簇拥向中间的木桶,像极了打群架的两方。
现代较为简单文明的仪式往往脱胎于远古祭典上货真价实的打斗,现如今,随着祭典本身的现实意义让位于符号意义,祭典上的暴力也退化为比赛这一符号。
可以说,在节庆的大街上举行的是符号化的暴力,让参与者和旁观者都乐在其中的暴力。
从泰良的拳头到舆论的声音再到祭典上的友好比赛,施暴者、受害者和暴力动作一层层地被简化,赤裸裸的暴力最终化作了无害的社会习俗。
但是无论个体的单纯暴力、舆论的集体暴力还是符号化的暴力,暴力总出现与外界(集体意志)引导和个体愉悦交汇的地方。
社会需要发声,人民需要快乐——人定会执行暴力。
快要过去的2016年,随着限韩令的颁布与逐渐实施,一个显而易见的影响就是日本电影的引进数量呈井喷式增长,无论是《垫底辣妹》、《寄生兽》等真人电影,还是《火影忍者:博人传》、《龙珠Z:复活的弗利萨》等大热动漫作品的剧场版,更别说最近引爆市场的新海诚新作《你的名字。
》,都让日本文化慢慢的占据中国年轻一代的主流话语权,也证明了日本作为数一数二的文化输出强国的地位。
然而在这些影片主题均正能量满满的日本电影虽主流,也无法代表日本电影的全部创作方向,也更难完整的去反映真实的日本社会现状。
在繁纷复杂,支线庞多的日本电影史中,青春,更具体点,“残酷青春”一直以来都是不可忽视的一类电影主题。
引领日本电影新浪潮的著名导演大岛褚的早期作品例如《爱与希望之街》、还有更副盛名的《青春残酷物语》都是通过年轻一代人的故事,对二战之后日本进行一个全景的扫描与映射。
由真利子哲也执导,柳乐优弥、菅田将晖、小松菜奈主演的电影《错乱的一代》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这一类型。
正如片名所指,影片所讲述的就是日本现今错乱的一代青少年。
但相比起直接点出影片主题的大陆译名,台译《失序男孩》似乎要更胜一筹。
柳乐优弥扮演的芦原泰良离家出走,少言寡语的他走在街上,对路人寻衅闹事,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失序”是一个绝妙的翻译,不仅仅代表了主角泰良的状态,更代表了社会的状态。
在打斗中不断变强的泰良遇上了欺软怕硬的不良少年北原裕也,至此,寻衅滋事变成了对路人实行无差别袭击,两人一发不可收拾的走向了犯罪道路。
14岁出道便凭借《无人知晓》拿下当年戛纳电影节影帝一举成名,但他随后的演艺生涯似乎就不那么一帆风顺了。
人们提起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无人知晓》就能在某种程度上说明这个问题。
但柳乐优弥在《错乱的一代》中的精彩表演,完全可以称得上他成年之后的代表作。
他在片中的角色芦原泰良整部电影下来的台词数不超过10句,身着破烂的藏蓝色夹克,脸上一直挂着意思邪魅微笑的他犹如一个鬼混飘荡在日本街头。
这样的形象必会遭受到一些指指点点,而泰良面对这些闲言碎语与嘲笑的解决方法就是他的拳头。
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身材不算的高大的泰良打起架来只有一个形容词可以定义,那就是“不要命”。
即使被群殴到遍体鳞伤、头破血流,他也会一次次站起身继续应战,直到一脸血腥狰狞的魔鬼模样把对方吓得落荒而逃。
柳乐优弥完全凭借肢体动作,将一个内心苦闷,只能通过暴力宣泄的少年形象刻画的十分完整。
影片的另一主要人物北原裕也(菅田将晖饰)和泰良比就是截然不同两种人格,如果说奈良是纯粹的暴力的浓缩,那么裕也便是纯粹的恶的浓缩。
裕也的初次登场是在一次奈良的街头斗殴,扎着冲天辫,身材瘦弱形似少女的裕也在同伴被奈良暴打的时候只敢躲在一边用手机录影,是一个懦弱的娘炮形象。
而在两人再次相遇,裕也决定和奈良一起行动之后,裕也内心的恶便被完全释放出来。
他走上商业繁华的步行街,无差别的对路人实行暴力,而他选择的对象竟然是手无寸铁的女性:将迎面走过来的少女一个侧踢踹翻在地,回头嘴里大喊着“丑女去死吧”又一个巴掌扇飞了另一个无辜的路人。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冲上来打他的时候他又迅速的落荒而逃,嘴里喊着奈良来帮他。
欺软怕硬、狐假虎威,相比起泰良,裕也的形象才更让人厌恶。
而当两人抢劫了一辆豪华轿车,发现轿车中花枝招展的奈奈(小松菜奈饰)之后,事情就逐渐走向了失控。
奈奈的第一次出场是在超市,打扮入时的她却趁人不备的将超市里的物品偷偷塞入自己价值不菲的提包中。
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因为缺钱,而只是一种恶习。
后来我们知道,明显未成年的奈奈的工作是在夜总会中做陪酒小姐,是否出台抑或援交,电影中名没有点名,但工作性质也大抵相同。
在她所乘坐的轿车被抢劫,自己被绑架之后,奈奈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而之后由于一次意外,奈奈从受害者的形象转变为犯罪同伙,甚至是最终的施害者。
这其中的转变可以说是巧合,但在影片前段已经做了很多的性格铺垫。
在最后的警察训话中,奈奈通过谎言将罪名全部甩给了下落不明的奈良,精致的外表下的蛇蝎心肠昭然若揭。
这就是影片中最主要的三个人物,暴力的化身奈良、邪恶的化身裕也,以及谎言的化身奈奈。
浓缩的三人组是错乱的日本年青一代的缩影。
虽然影片的背景介绍只有寥寥几笔,我们也能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中得知这三人的性格成因。
奈良因为性格内向遭受校园凌辱,无处宣泄的他只能通过拳头说话;裕也从小失去父母,在孤儿院长大的他身材瘦弱却内心潜藏了阴暗的种子;奈奈则贪图虚荣,习惯利用美貌和谎言获取人们的信任以得到利益。
三个典型的人格聚集在一起,进行了一出《法外之徒》(1964,戈达尔执导)一般的逃亡故事。
影片中所描绘的无差别实行暴力的桥段让人很容易想到大热的游戏[Grand Thief Auto],中文译名《侠盗猎车》。
玩家扮演一名黑帮成员,在自由度极高的城市中穿梭,看不顺眼就可挥舞拳头、拿起手枪,机关枪,甚至火箭筒朝着路人打去。
在影视作品中也不乏这样的描写。
如库布里克的《发条橙》的前40分钟:主角亚力克斯(马尔康姆·麦克道威尔饰)一行人身着奇装异服进入作家家中强奸其妻子,潜入女富豪家中用硕大的假阳具雕塑将其头部砸的稀巴烂;又如迈克尔·哈内克的《趣味游戏》:前往乡下度假的一家三口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折磨与死亡的终结,这都是无目的、无序的暴力描写。
但与《发条橙》和《趣味游戏》所探讨的主题不同,《错乱的一代》相比起来更加现实,其对日本社会的映射也更加真实。
相比起来,在主题性上会更接近哈内克早期的另一部作品《机遇编年史的七十一个碎片》。
除了戛纳影帝柳乐优弥的精彩表演,导演真利子哲也的工作完成得相当惊艳。
导演充分的将镜头时间拉长,事无巨细的将每一个暴力的细节都血淋淋的展现在观众眼前,拳拳到肉,血肉模糊。
更难能可贵的是,毫无技术可言斗殴场景虽然观看起来狼狈不堪、毫无美感,但在真实性上却做到了另一个极致。
影片的后半段,奈良与裕也的暴力视频在日本互联网上迅速传播,之后一段对于行人的随机采访蒙太奇虽略显刻意,但在一个描写这个时代的社会性极强的影片当中,穿插进众生相的元素也合情合理。
《错乱的一代》的高度社会性即使放在中国也合情合理,就拿最近炒得火热的中关村二小的凌辱事件来说。
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当事人被合伙欺负已是既定事实,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外向的小孩会选择用暴力还击,而内向的小孩可能只会默默吞下苦果,在心中埋下抑郁、甚至仇恨的种子,片中的奈良便是这类人群的一个更加艺术化夸张化表达的缩影。
在艺术作品中,青少年的暴力行径往往是无目的的,如上文提到的《发条橙》与《趣味游戏》,又如今年的波兰新片《游乐场》。
但在这些无目的无缘由的暴力行为背后,成年人、乃至整个社会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错乱的一代》对原因不做阐释与描写,却得到了更好的成效。
当暴力的宣泄变得毫无目的,那一定是这个社会的某一个个角落,开始慢慢地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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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看日本影视作品,但也知道日本影视作品中暴力的常态化。
电影围绕少年们展开。
主角仿佛有干架饥渴症,需要从暴力中获得自我认同,以暴力收获了俘虏。
从主角无休止地打架到他身边的人也被激发了内心阴鸷的暴力因子,可以说暴力是会传染的,也可以说是暴力是被他人逼发的。
拍摄暴力的镜头大多用旁观者的角度,更体现人性的冷漠与懦弱,何况角色们渐渐堕入暴力的过程也是人性丧失乃至泯灭的过程。
主角更像一个游戏中不死的boss,打遍天下无敌手,已经有些抽象了。
主角的弟弟才更真实,主讲人也说到主角像他弟弟飘忽于躯体之外的暴力灵魂。
整部片在原始暴力也就是肢体暴力的基础上增加了其他暴力因素,如性暴力和网络暴力,但网络暴力片段的添加显得略微生硬。
从始至终沉默的暴力没有压抑感,反而升腾起些许快感。
这大概是导演的功力所在,但也是危险所在。
(毕竟这部电影在日本被分级了)影片中的音效大多采用自然声,更真实更可怖,让观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后怕。
为数不多的穿插在影片中的重金属音乐也昭显着这些少年们躁动狂妄的心跟灵魂。
我给8分,为这部电影所诠释的人们内心潜在的暴力、冷酷、狂妄、极端、偏执、彷徨的因子。
导演用极其克制的手法(影帝全程只有几句台词全靠动作展示,不刻意交代前因后果没有起承转合)来展示暴力的多种形式以及不同人物对暴力的不同理解。暴力本来就是深藏在人内心的固有元素,又何须解释呢?但叙事还是太平了,从电影开始就知道要讲暴力,到最后也没有展示什么更深更新的东西,缺乏层次感。
16年HKAFF看的,現在是不是可以拿來重看。當年看完就是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拒絕這種獸性(柳樂的角色只懂揮拳,打的角色面對無差別襲擊失去善惡判斷力)以及被nana在這部的演技氣暈。
拒绝一种逻辑的方式是,自建一种逻辑。无法用理性建立的时候,就用身体,因为那是自己唯一拥有的东西。
疯狂发动斗殴是一种急于宣泄的饥渴。
柳乐优弥被打倒在一个昏暗逼仄的巷子里,迟迟不肯起来,却是一副被干后无比享受的状态,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爱打架的男孩们。
卡司戏都非常精彩 但是研究暴力的形态这样的主题还是太难接受 p.s.影帝和村上虹郎真的长挺像
我是谁?我在哪?结束了?影帝???苏打???
成功地讓人極其厭煩歇斯底里起來聲音就特別難聽的菅田將暉和小松菜奈。純暴力的化身柳樂優彌已經是這個難看故事的清流,特別片尾寸頭一笑。想主動睡著的一部戲。
接受无能。结尾部分传达的似乎是个体的暴力是被抵制的,群体的暴力是被推崇的。
影帝最後的回眸一笑真是驚艷到了 非常挑戰演技的角色… 對女人和弱小的人施暴還是看得心裡不舒服 轉折也來得太突然 最後幾段訪問把視角放大到整個社會 但還是沒有解釋暴力的根源… 結尾的祭典算是一種模糊的象徵 映後談導演說這部影片想講的就是什麼是暴力 那剩下的就要靠我自己悟的了嗎…
本质上是通过一种无政府的纯暴力行为来引出不同人心中的欲望,即每个人体内其实都有一条暴龙。想法还不错,实际剧本实行起来暴露了不少刻意安排,尤其是主角没有交代清楚是最大的致命伤。那种暴力的宣泄有那么点搏击俱乐部的劲,不过无论是视听语言还是深度方面都差的太多了。
看不懂表达主旨,没弘扬也没渲染,就在哪儿单纯走暴力了,片尾曲好听(向井秀德-约束)。
一堆很会演戏的男孩子脑子抽得什么风!看完感觉并不好,影帝你为什么就想揍人,一会看着很傻,一会就很聪明,并不是很懂。
我就看了108分钟的肉搏,心想着是要讨论社会议题吗?还是要讲一个日式一根筋的主人公?浪费了两男主的颜!!!
没有理由的恨
柳乐优弥完全靠眼神和肢体塑造了角色本身,电影很有寓意,只是这样从头打到尾看的太心酸!三星半
30/10/16 @ 電影中心 [hkaff 2016]。拳拳到肉的爛仔架睇得很爽,影帝每次打架後的表情實在一流。
孩子们都疯了
柳乐优弥是不是已经没法演一个正常人的角色了???
今年在影院里看的最诡异的电影,仿佛参与了一起恐怖事件,又好像玩了一盘类似GTA的游戏。暴力的缘起经过蔓延升级让观者产生了一种双面的效果,评价也肯定会是两极。没说几句的影帝柳乐优弥和猥亵的菅田将晖组合,把这种从头打到尾的直给揍人场面,既爽又怕又恨的成瘾犯罪心理刻画得骇人。台北国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