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想过拥有那么多书最后会成为别人的负担,当做宝贝收藏的物件别人却不稀罕,卖掉、扔掉、烧掉,人都是可以被遗弃的,更何况是物件。
行将就木的人,更准确地说是皮囊,毫无价值,但思想、观念、文字,会流传下去,影响一代代人。
但这些书又确实不是我们写的,我们只是它的精神传导者,甚至我们选的书也不能代表我们,而是体现出我们的向往,向往成为某个人,向往过某种生活,向往通过阅读去认识世界、理解他人…… 有限的岁月之后被遗弃在现实里的依旧是我们的生活,盲目、徒劳、消耗、腌臜,还有无法控制的疾病,如幽灵般随行。
哲学教授的晚年尚且如此……最重要的人除了自己,还有情人,却想不起或根本没有设定第三个人,让照顾他的女儿情何以堪,只能从曾经是丈夫的朋友,现在是自己的朋友那里寻求安慰,最终,在暂时休眠但依然美好的身体的指引下,将朋友化为情人。
可生活已经那么难了,为什么还要和有妇之夫搅和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自身从未碰到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愿意真正投入去爱的人,所以对所有出轨桥段都保持警惕,毕竟谁能保证激情褪去后、身体衰败后,又是怎样的不堪与遗弃呢?
主创是看透了这一切的吧,但还是给了个甜美的结尾,生活总是在煎熬与释然间循环往复踯躅盘桓。
所有的智慧都悬挂在朝阳的那面所有的心情也邻近阳光这几乎就是一种医学在冬天,你总走在那一面有人总坐在午后的街上就像插图出现在书中这几乎包含了种种医学在你失去年轻又不太年老的时候在生活的玻璃后面有我的眼睛在日子的树林中却没有我我看见你正携影疾走也将看见你更快地坐进阳光之中
见《文艺报》2022年下半年最喜欢的电影。
我想把它推荐给每一个热爱巴黎的人。
抛开突如其来的安妮·埃尔诺,这才是我原本计划10月份要写的文章。
今年夏天在Arlequin看的点映,第一次见到了导演Mia Hansen-Løve。
那时候我刚刚在拉丁区疯狂刷了一波侯麦。
后来9月资料馆组织了一次Mia Hansen-Løve的回顾展,我过去看了两场。
其中一场是《将来的事》,二刷,也是今年第二次在巴黎见到Isabelle Huppert,甚至这一次还拿到了签名。
当然,年底还会见到她,明天春天也是。
在巴黎,总是有很多机会见到喜欢的导演、演员、作家等等。
这也是我热爱巴黎的原因之一。
10月5日,法国导演米娅·汉森-洛夫(Mia Hansen-Løve)的第八部长片《晨光正好》(Un beau matin)在法国院线上映。
此前,这部影片曾于5月在第75届戛纳电影节的导演双周单元首映,并斩获欧洲电影奖。
《晨光正好》堪称众星云集,包括蕾雅·赛杜(Léa Seydoux)、帕斯卡尔·格雷戈里(Pascal Greggory)、梅尔维尔·珀波(Melvil Poupaud)。
影片延续了米娅·汉森-洛夫一贯温柔细腻的特点,围绕女主人公桑德拉展开:桑德拉的丈夫于五年前去世,她一边独自抚养女儿,一边照顾年迈的父亲。
《晨光正好》的叙事节奏张弛有度,宛若一首娓娓道来的抒情诗。
在影片开头,阳光穿过树影,桑德拉背着双肩包走在巴黎的街道,她去看望居家的父亲。
父亲身患班森综合症(syndrome de Benson),也称作脑后部皮组织萎缩(Posterior cortical atrophy,PCA),是一种特殊类型的阿尔茨海默症。
该病患者的语言和视觉会受到影响,包括失去视力,行动迟缓,丧失记忆,行动不能自理等等。
桑德拉站在门外让父亲开门,父亲艰难地找到了钥匙,好不容易才转开了门把手。
桑德拉的父母很多年前就离婚了,父亲自己一人住在公寓里。
随着他的病情一天天恶化,医生要求必须有人时刻陪在他身边,不得已之下,桑德拉决定将父亲送到养老院。
在等待养老院出现空床位之前,她不得不为父亲寻找临时的安置点,先是医院,然后是私立机构,兜兜转转,就在时间的无情流逝中,父亲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他的腰直不起来了,他不愿意听此前最爱的舒伯特,他看不清眼前的桑德拉,他甚至经常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最令人难过的无疑是他再也不能阅读了,这也意味着家里的藏书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退休前父亲是一名深受学生爱戴的哲学教师,对于一位毕生致力于教书和翻译的知识分子来说,丧失语言和表达能力该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情。
桑德拉联系了父亲曾经的学生,请他们来家里挑选需要的图书带走。
桑德拉看着书架上的藏书,忍不住感叹道:这些书好像比养老院里的那个人更像父亲本人,看到这些书就会想起父亲。
8岁的女儿表示不理解,反问:可是这些书并不是他写的啊?
桑德拉回答:但这些书是他选的啊。
是这些书塑造了父亲,他的思想品德,他的行为举止,所以在桑德拉心中,这些藏书远比养老院中那具只剩躯壳的肉身更能代表睿智的父亲。
如果说全片仅仅围绕这条线展开,已经足以拍成一部不错的影片。
近年来,生命终结这个主题常常出现在法国导演的镜头下,比如2021年弗朗索瓦·欧容(François Ozon)的《一切顺利》(Tout s'est bien passé)和艾曼纽·贝考(Emmanuelle Bercot)的《在他的一生中》(De son vivant)。
然而,这一次,父亲并不是故事的绝对主角,相反女儿桑德拉被置于中心。
在为父亲寻找养老院的惆怅时刻,桑德拉在公园里偶遇了亡夫昔日好友克莱蒙,二人很快坠入爱河。
然而克莱蒙已有妻儿,他试图离开桑德拉,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二人分分合合,最后克莱蒙选择对妻子说出实情,来到桑德拉身边。
于是呈现在观众眼前的《晨光正好》有了并行的两条主线,一条关于衰老与死亡,一条关于爱欲与新生。
对此,同时身兼编剧一职的米娅·汉森-洛夫表示,她之所以写出一个疾病与情感相结合的双重情节,是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拍一部只关注生活黑暗面的影片,“如果我只知道悲伤,我将永远无法拍摄这部电影。
”她总是希望在她的镜头里“光亮”多过“黑暗”,所以在故事最后,当桑德拉带着女儿和克莱蒙三个人在蒙马特高地俯瞰巴黎之时,观众似乎也感受到一股来自生活的温柔力量,那一刻,电影《晨光正好》仿佛在发光……导演兼编剧米娅·汉森-洛夫1981年生于巴黎,1998年和2000年先后出演法国导演奥利维耶·阿萨亚斯(Olivier Assayas)的电影《我的爱情遗忘在秋天》(Fin août, début septembre)和《缘份的春天》(Les Destinées sentimentales)。
接下来的几年里,她为杂志《电影手册》(Cahiers du Cinéma)撰写评论,并于2003年和2005年拍摄了两部短片《经过深思熟虑》(Après mûre réflexion)和《特别优惠》(Offre spéciale)。
2007年,她凭借第一部剧情长片《百无禁忌》(Tout est pardonné)获得第33届法国电影凯撒奖最佳处女作奖提名。
此后,她继续执导拍摄了影片《我孩子的父亲(Le Père de mes enfants,2009)、《再见初恋》(Un amour de jeunesse,2011)等。
2016年,她凭借《将来的事》(L'avenir)荣获第66届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该片由知名影星伊莎贝尔·于佩尔(Isabelle Huppert)主演,刻画了哲学教师娜塔莉在丈夫出轨、母亲离世等变故下的心路历程。
《晨光正好》某种程度上是《将来的事》的延续,二者都将女性置于影片的中心位置,描绘了法国女性知识分子在面对生活困境时的行动表现,共同构成了米娅·汉森-洛夫的“女性组曲”。
这一次,电影《晨光正好》带有更加鲜明的自传色彩。
米娅·汉森-洛夫出生于哲学世家,其父母都是哲学教师,所以她的影片总是充满了哲学气息。
父亲奥勒·汉森-勒沃 (Øle Hansen-Løve)于2020年5月去世,生前身患班森综合症。
在父亲患病的日子里,米娅·汉森-洛夫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丧失表达能力,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和父亲进行的交谈都是毫无意义的对话。
她决定把这段经历写成文字,完成剧本后的两个月,父亲在养老院中过世。
对米娅·汉森-洛夫来说,电影可以分为两类:想要拍的和必须拍的,《将来的事》和《晨光正好》无疑属于后者,“是它们给了我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米娅·汉森-洛夫邀请帕斯卡尔·格雷戈里饰演父亲这个角色,她在访谈中表示,格雷戈里长得很像她父亲,同样都是蓝眼睛,同样的睿智和优雅,同样都带了一点多愁善感的特质。
为了诠释影片中的人物形象,格雷戈里还专门听了米娅·汉森-洛夫的父亲生病时说话的录音。
至于女主人公桑德拉这个角色,米娅·汉森-洛夫表示她在写剧本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演员就是蕾雅·赛杜,非她莫属,就像当年的《将来的事》,在她心中,娜塔莉只能由伊莎贝尔·于佩尔饰演,无可替代。
在《晨光正好》里,桑德拉的工作是一名同声传译,她常常需要在同一时刻进行多任务处理,就像生活中她奔走于父亲和情人不同的关系之中。
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情感生活摇摆不定,导致她在一次同传中出现失误。
面对重重“中年女性危机”,桑德拉依然步履不停,一往无前。
从《将来的事》到《晨光正好》,充满哲思的对话和丰富细腻的情感让米娅·汉森-洛夫的影片笼罩着一层“侯麦色彩”,更何况格雷戈里曾经出演过侯麦的《沙滩上的宝莲》(Pauline à la plage,1983)和《大树、市长和文化馆》(L'Arbre, le Maire et la Médiathèque,1993),梅尔维尔·珀波也曾在侯麦的《夏天的故事》(Conte d'été,1996)里担当男主角。
在访谈中,米娅·汉森-洛夫多次提到侯麦影片中的一句话让她印象深刻:“是生活的多样性给我带来慰藉”,而她也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呈现这个特点,所以《晨光正好》中的双线情节并不意外,哀悼与新生,如同一组对立又不可分割的哲学命题。
除了注重表现每个人物的内心世界之外,米娅·汉森-洛夫也为观众呈现了一幅浪漫动人的巴黎城市风光。
电影中,桑德拉行走在巴黎的大街小巷,搭乘地铁穿梭于塞纳河的两岸;她带着女儿在河边树影下吃冰淇淋,去号称“宇宙中心”的巴黎大堂地下看电影;她和克莱蒙在巴黎植物园相遇,在卢浮宫前的卡鲁塞尔花园散步;又或者,他们一行三人在文森公园划船,在圣心大教堂前面的广场上看风景……他们倚靠在蒙马特的栏杆上,宛如幸福的一家三口,画面在此定格,片尾曲《Love Will Remain》缓缓响起,就像歌词写的那样:知识会散去,语言会失效,但爱将永存。
影片中,父亲在患病早期计划写一本自己的传记,他草拟的书名是一个德语短语“An einem schönen Morgen”,翻译成法语就是影片的标题“Un beau matin”,直译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桑德拉在父亲歪歪扭扭写成的笔记本里发现了这个笔记。
在访谈中,导演米娅·汉森-洛夫表示,电影标题是她很早之前就确定了的,她认为尽管电影呈现了生活中不得不面对的残酷一面,但是每当说起这个词组时,我们仿佛可以从中感受到一股光亮。
《晨光正好》里的每一帧画面都是如此日常,镜头里他们的生活,又何尝不是我们的写照?
在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里,每个人都会经历情感变化,都要面对衰老病痛,然而总会出现一束光亮,在某个晴朗之晨,在某个日落时分……
北影节看了《晨光正好》,看完不出意外的emo了,整个剧情虽然看似披着爱情的外衣,实则在讲底层人民生活的艰辛。
真的很不喜欢看这种类型了,倒无关影片本身,而且看完会陷入emo,问题都懂,解决不了,躺不平,卷不过。
倒是绿皮书、神去村这类影片,反而能得到治愈。
女主生了病的父亲在一点点遗忘自己,先前是知名哲学家,桃李满天,到最后也终究病的如此“不体面”,父亲在写自传里提到了“晨光正好”,我想他一定希望自己能够体面的结束自己的一生。
可人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逃不掉最后都一样在医院,和其他病友一起吃饭唱歌治疗,就像人生开始在幼儿园一样,人生的结束也是一群人在一个场馆,做着诸如此类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还有钱可以住得起私立医院,可是更多的我们普通人呢?
可能到最后,都无法负担得起住院治疗的费用,临终在病房还要问一句“治不治”,才是我们普通人大多数的宿命吧。
女主曾经问男主,“如果30年后我们还在一起,那你一定要在我到我爸这一步之前,帮我选择安乐死”,说的时候笑着开始,最后哭到崩溃。
人生就是这样,来得时候没有记忆,走的时候也都丢弃了记忆。
父亲在讲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时,讲了自己,讲了情人,却也在也说不出第三个。
曾经的前妻也好,隔天来照顾的女儿也好,终究都成为了陌生人。
可是女主的生活幸福吗,选择和有家室的男主在一起,真的是因为“真爱”吗?
女主恋爱脑,男主也一样,法国浪漫终究发生在了法国人身上,到最后逃不过婚姻家庭的抉择,男主的困扰说是“庸人自扰”也好,“为爱停留”也罢,剧中反反复复提到真爱,在我看来未必。
全剧没看到男女主的精神共鸣,潦草的生活,丧夫独自带女儿,生病的父亲,每天做地铁做着机械的翻译工作,家里巴掌大的房间。
很枯燥,很枯燥,很没有精神寄托的生活。
这个时候出现的男主像带来了微光,给她的生活带来“不一样”了。
我想她会把自己的很多精神寄托在男主身上吧,所以即便男主有老婆有孩子,她还是忘不掉。
但真的是爱吗?
或者是不是只是精神寄托,或者是不是只是刚好他出现了,或者是不是只是“爱而不得”才显得爱弥足珍贵?
这些都无法考究。
爱情是复杂的,或者有时候也很纯粹。
当你得不到的时候,你就会渴望剧中纯粹的肉体或者陪伴的爱,但真的在一起了会合适吗?
当琴棋书画变成柴米油盐,当白月光变成白米粒,最终的结局就不会像男主和她老婆了吗?
到最后,无非都是那么回事。
结局真的挺残忍的,看似很美好,男主女主和女主女儿看海的背影,看似和谐的“一家三口”,温馨的在午后看海。
但实际谁也不知道未来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死去的人不会痛苦,活着的人才需要考虑面对”。
男主会离婚和女主在一起吗?
还是继续相互纠缠?
未来在哪里?
父亲的病会好吗?
怎么拜托枯燥的翻译工作?
这些都没有交代,这才是最惨的,未来在哪里、怎么面对,谁也不知道。
打三星是因为觉得够不上四星。
其实整体平平,说是有侯麦的风格所以好奇来看,结果感觉也并没有。
因为侯麦给我的印象是他的电影总有俏皮的闪光点,但这部并没有。
电影里这个地方和我们太不一样,我觉得我们有太深的隔阂。
老人家得病后写的日记是有震撼的,此外就是女主角面对父亲那种又心疼又想逃避的复杂心态最能动人。
就像她妈妈说的,对一个东西可以既支持又反对,这与上述心态好像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致。
为什么觉得隔阂深,这是一个法国中年女人的生活,父亲不可避免地老去,孩子也需要陪伴,但她还能恋爱,她还有份不错的工作,她还有一个早晨可以在明媚的晨光下享受和情人与孩子一起的约会。
我觉得她痛苦,但她的痛苦在我在的地方看甚至是彩色。
即便面对父亲每况愈下的状态她难受得每次都想要逃避,但起码父亲在一个环境不错管理服务也优质的养老院,她最终不用太担心老人日常的生活无法继续。
她也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活,还有童话式的暖色结局。
薄雾苍茫如海,环绕每一座建筑如同行将就木的病人躺在临终病房内在沙哑的咳嗽中吐出最后一口气狂欢作乐的浪子蹒跚返家去见妻子黎明穿着玫红与绿色的睡袍颤巍巍地降临荒芜的塞纳河巴黎揉揉自己苍老的眼睛开始收拾工具去做那厌烦而理智的工作—————————波德莱尔的选段来为我体会到的《晨光正好》做一个描述,诗的题目是《le crépuscule du matin》,crépuscule这个词用在这部电影看起来也很合适,它的解释如下。
作为早期菲利普·洛瑞家族作品之一,《晨光正好》充满了极其特殊的版本风格、浪漫诗意的画面与穿插在故事中的忧郁情绪,充分体现了法国电影的浪漫主义特点。
电影的情节以蒙特拉尔出生的莱蒙为中心,讲述了他从一个无家可归的破碎男孩走向成长与完善的过程,通过莱蒙发展上演了一出充满爱与勇气的世纪之剧,既有了一段生命的追求,也有母性的呼唤。
一段困难的家庭小说,记载了蒙特拉尔小伙子摒弃被现实足够考验的懵懂、天真,向着拥抱的未来勇敢的探寻,发现了也许不断重新调整路程,但还是能够达成终极目标的道路,充满哲理的影片使人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昨日被现实扼杀的孩子们真实精彩的青春,被心灵曲折考验着!
《晨光正好》赋予观众以畅快的情绪,耐人寻味的浪漫清新的影像,被友情及爱情交织的温馨美好的温度所笼拥,这种精神使电影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一窗迷人的风景,让那原先的灰暗中放射出一股理想的青春光芒,从而得以从街头的贫困中解脱出来,实现升华的人生,这充满力量的梦想,正是每一个期望熟悉而又被现实所夺走的人才能在心中坚定不移持有的信仰。
Mia Hansen-Løve在影片的拍摄中凸显了女性细腻情感的一面。
在她的镜头里,生活像一面湖水,表面平静,但仔细看,又会发现一些时不时荡漾的波纹和让人难以察觉的暗流乃至漩涡,一切看起来一如往常,但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整个剧情节奏很柔和,没有反转、没有剧烈的冲突,就像我们日常的生活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静静流淌,翻不起大的波澜,却总会让人觉得无可奈何,比如逐渐佝偻的背影、退化的记忆,又比如若即若离的情人关系...Sandra的眼里总有一股说不清的悲伤,我不知道是因为她死去的丈夫、逐渐远去的父亲还是爱而不得的情人,亦或是演员本身的特质。
这种笑起来都掩盖不了的悲伤底色,让我觉得在导演,至少在演员对生活的诠释中,想要表明我们很少遇到大悲或大喜的时刻,生活的底色本就应该是小悲、小喜的反复交织与融合,我们一边无奈地应付着悲伤,又一边尽力地享受着生活的一抹抹喜色。
就像Sandra在与父亲见面,悲伤不能自己之后,总会第一时间把自己从这个现场中抽离出来,去享受自己的阳光。
这并不意味着她不爱父亲,而是她需要通过这种抽离,需要“小喜”冲蚀自己的“小悲”,才能够继续前行,重新打理好情绪以再一次面对那个只剩躯壳,但她依然爱他的父亲。
有时候,我会被一些我称之为“私人领域”的电影所吸引。
这些电影不是我会在电影院看的,也不是我会和别人一起看的。
不是因为我不能,而是因为我更喜欢一个人看,这样我可以更容易地投入其中,不会被“其他人”的存在所影响我对它的第一观感。
这就是我对法国电影《晨光正好》的感受。
这部电影并不是一个扣人心弦、精彩纷呈的故事,但它却是一部好电影。
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这部电影在某个方面特别吸引到我,它将肃穆沉重的死亡和艰难困顿的生活用一种轻松愉快的温暖画面表现出来,导演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让故事得以延续。
在繁华的巴黎,年轻的寡妇桑德拉(蕾雅·赛杜饰演)正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她的生活被两个截然不同的事件牵扯,一边是她深爱的父亲的健康状况急转直下,另一边,是她与昔日就有好感的宇宙化学家克莱蒙之间日渐升温的恋情。
流动的故事桑德拉是一名翻译,她的丈夫去世已经五年,她一直带着女儿独自生活着。
她的父亲过去是一名充满智识与魅力的教授,而现在却因患有本森综合征这种会逐渐侵蚀人的语言和视觉能力的神经系统疾病,导致父亲的身心都在迅速衰退。
他开始忘记身边的人和事,甚至无法自理生活,而父亲又与母亲早已离婚,父亲目前与情人在一起,而他父亲目前又迫切需要进入养老院的照顾。
这个情况让桑德拉不得不开始寻找合适的养老院,这无疑给她自己本就困顿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然而,也就在此时,桑德拉偶然遇到了克莱蒙。
他们的相处愉快而自然,很快就点燃了桑德拉多年未曾燃起的欲望火花。
克莱蒙是一位宇宙化学家,他聪明、英俊,对桑德拉充满了吸引力,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一丝甜蜜的温暖。
然而,克莱蒙已经有了家庭,他在桑德拉和他冷淡的婚姻之间挣扎,无法做出选择,这也拉扯着桑德拉的生活和情绪,父亲的病情让她的心情沉重,而她与克莱芒的恋情又让她心情复杂。
她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事件之间进退维谷,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困扰。
故事是熟悉的故事,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危机”,过往我们在银幕上更多看到的是男性角色的中年困顿遭遇,往往是以喜剧的角度来处理,比如公路系列的各种电影;或者是触底反弹的挣扎类,比如大部分拳击运动电影等,男性视角对于困境的消解往往专注于得到一个结果,不管是胜利还是一个和解。
而《晨光正好》电影的导演编剧甚至摄影都是以女性角度来展示(都是女性),相比较于男性角度的更在乎结果,这部电影更关注的是过程,电影很好地展示了一个女性在一段人生中的生活切片,镜头语言简洁而平实,故事也并非惊心动魄,有的是平实坦荡的画面中人物表演赋予的深度和感同身受,能传递给你的是画面中的女主所遇到的人和事的反应,单独看画面或者单独看故事,似乎并不精彩,但是通过蕾雅·赛杜的演绎,就完美地产生了生活发酵一样的化学反应。
三位于一体她在故事里传递给你女主的那种身体上的疲惫、心灵中的焦灼、欲望的悬置、时光的流逝种种带给自己的各种不安和危机,在故事的某一时刻就翻涌而至,蕾雅赛杜能敏锐地捕捉到了桑德拉在面对人生重要转变时刻的微妙处境,并且演绎出来。
桑德拉的生活以两条主线贯穿整部电影,一条在失去中沉湎,父亲的病情让其父亲的“身份”和“记忆”都开始消散,每一次和父亲的见面都让其作为女儿身份受一次损耗;而另一条在希望中漂流,和克莱蒙的不伦恋情,在来回拉扯中让自己作为情人的身份一直受到内心拷问;而自己作为单亲母亲的身份,刚好呼应了父亲境遇里与三个女性之间的角色,那就是母亲、情人、女儿,而女主集三位于一体。
它们之间既不是相互纠缠,也不是交替出现,更不仅仅只是简单剪接在一起,导演和摄影在叙事和结构上有用一种很有匠心的角色对应联系,我无法准确描述出《晨光正好》这部电影关于这部分的韵律和结构,但它呈现出的是桑德拉生活本身的质感和密度,正如我们仿佛在经历她的这一段真正的生活,好的戏剧里总能品出生活真实的颗粒质地与细碎。
母亲桑德拉做为女儿的自己和身为父亲前妻的母亲,一直忙活带着父亲在几个养老院之间不停地辗转,也顺便带着观众我们一起参观了巴黎的公立、私立养老院的基础设施,而在这个过程中,母亲和自己的对话中对于父亲的态度都能很好地让观众在中间逐渐掌握父亲这个角色全貌。
母亲和女儿一起收拾着父亲的东西,说着当年和父亲在一起的家庭生活,桑德拉问母亲当年和父亲相处的细节。
“我只记得我的工作,但是私生活就和断片了一样”、“我和你爸相处的不是很好,所以遗忘本身也是一种相处方式”,“那些车是你父亲当初最喜欢收集的东西,你拿到医院给他看着他会很 开心的。
”如果不是带着爱,又如何会和一个人步入婚姻?
如果不是带着恨,又如何不会是用着刻意的情绪去遗忘那些对方对自己的不好了?
而桑德拉自己也是一位母亲,她在小小的公寓独自照顾着女儿的生活起居,想要给女儿维系一种平等且健康的生活关系,但是女儿和自己之间也会有争吵,会抱怨她总是破坏自己最有意思的时光,总是带她离去,并且女儿会通过扮演脚受伤来吸引母亲的注意。
桑德拉与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女儿的互动,和身为母亲的身份的自己,这种微妙的压力对于女主心里的冲击在故事里明媚的处理下,我不确定是否能让镜头前的观众都感受到了。
情人我惊艳于蕾雅·赛杜的演绎除开本身演技之外,她塑造的桑德拉本身就十分有魅力,电影开始时她穿着简单的衣服让我相信她只是一个疲惫且普通的女人,但是看到她不穿衣服的时候,我会和男主克莱蒙一样会发出感慨“没想到衣服之下藏着怎样的欲望”,她穿着衣服和不穿衣服有着完全不同的精彩。
温暖明媚的35毫米摄影机镜头下,巴黎城区闪耀着金光,留着精灵般的短发的她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桑德拉和克莱蒙相处时逐渐靠近的小心翼翼,还有好几次情绪的阴晴不定,都是照顾完父亲后和克莱蒙相处时的反馈,这也是我前面提到的剧情结构上的韵律,让男主和父亲这2个角色产生联系,他们对于她而言的吸引力有一种冥冥中的关系,也注入了一种令人震颤又激动的灵动性。
父亲在病症逐渐加重的情况下,曾对桑德拉说:“对我来说,有三个人是最重要的。
蕾拉,我自己,而第三个人……我不知道了。
”在父亲逐渐失去记忆的残存表达里,只留下曾经的情人和自己。
而情人蕾拉在父亲这段养老院迁徙境遇里,呈现的角度的确非常少,但是能明显感觉出父亲对于情人的依赖和喜爱。
而讽刺的是,自己的身份也会有成为“情人”的一天。
有一幕是医院里,桑德拉刚照顾完父亲,走出医院进入电梯后,发现父亲懵懵懂懂地叫着情人的名字,从病房里走出来,而女主则是含着眼泪看着电梯门慢慢关上。
而接下来她收到了情人无法抑制的想自己的短信,脸上却浮现了笑容。
身为女儿对父亲只记得情人产生厌恶的情绪,却又因情人的身份收到爱人无法抑制的短信而感到幸福,微妙的情绪。
以桑德拉为主线的世界,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兴趣,只有去照顾父亲和接女儿的行程,然后就是工作,桑德拉在身为女儿和母亲的场景里,她的短发无任何配饰,穿着的是休闲的圆领旧t恤和无甚颜色的毛衫和工装。
而在和情人相处时,她摘下破旧的双肩运动包,脱去衣服,与其相处时是约会时红色礼服,是床上丰乳肥臀的欲望,这种对比更显现出桑德拉的激情与孤独,是困兽般的欲望与挣扎。
于灰色生活而言,克莱蒙的出现给她的生活带来一种希望的颜色。
她和父亲的情人蕾拉一样,她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情人。
女儿虽然桑德拉是一位母亲,但是她在电影最大的身份,是父亲的女儿。
这个身份是情感最充沛的,面对父亲的老去,那种从女儿角度关于父亲这个角色的失去和崩塌,应该如何去接受,导演对这部分刻画的最细腻。
女儿对于父亲书籍的那段对话处理,父亲这个角色意义,来自于他看过的书、写过的文字,那个丰富颜色充满涵义的父亲和眼前这个逐渐失去语言能力和记忆的老人,逐渐匹配起来。
父亲作为一个哲学老师,一个翻译家,一个将书籍视为挚爱的人来说,失去语言能力充满悲剧性。
对女儿身份的桑德拉来说,一个父亲曾经的学生,跟自己说父亲此前是怎样的好,是多么地优秀和让人难忘,就一下子击中自己这段时间照顾的苍老的父亲形象,所以在那一刻,桑德拉在白天的公共场合里,眼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并非是来自于累,而是唤起了自己内心中的父亲形象的流失。
这种病症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会侵占掉自己身为女儿记忆里,父亲这个角色逐渐被玷污和摧毁,它会影响到自己会如何记住这个人,而自己要如何去还原他曾经的样子?
桑德拉在医院里,她试图让父亲和她一起听舒伯特,那是父亲当初带她听的,她想还原作为女儿的记忆,但是父亲刚开始还跟着哼唱,但很快就停下了,无法继续,后来桑德拉关掉了音乐,但是在回程时的公车上,我们又接着听到它,仿佛她的一部分仍和父亲在一起……只有在父亲不在的画面里,桑福德拉她才能从音乐和书籍中突然感到和父亲和自己这个女儿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在想办法挽救父亲浩如烟海的藏书(也是他毕生的记忆)时,镜头扫过在书籍的排布和颜色中,在父亲原来尚存记忆的的书信文字中,看到父亲这个角色逐渐淡化,而自己和女儿这个角色和解,就在镜头与镜头相互穿插中相互成就,父亲肉体在衰老、记忆在消退、生命在退化但是他曾经是热烈的,而自己对其而言的女儿的身份,也是永恒的,不会消散。
生活是延续的,苦和甜都只是子集《晨光正好》是一部描绘女性生活的电影,它以女性的视角,展现了一个女性在面对生活的困扰时,如何在理智与感情,责任与自我之间挣扎。
电影中的桑德拉,既是一个母亲,也是一个情人,还是一个女儿。
她在这三个角色之间,展现了女性的复杂性和多元性。
她的挣扎,既是对生活的挣扎,也是对自我认知的挣扎。
没有强烈的起承转合,是因为在我们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它已经进行了一会了。
导演和演员让我们相信,这个故事早在它出现在银幕上之前,事情就已经开始了,而当最后一幕桑德拉和情人女儿在山顶上的场景结束时,事情本身还没有结束。
你会有一种感觉,故事会在没有你的情况下继续进行,影片被赋予了一种流动感。
所以,正因为这种故事会继续的感受,让我们能感觉到导演并不想深入探讨衰老这件事,她将所有画面都集中在桑德拉在面对这段事务的回应和处理的呈现上,回避自己建立起的戏剧冲突和棘手的生命议题。
遇到事情发生时我们选择作何反应,是一个人的自由,而如何回应,存在着一个供我们思考的空隙。
而苦难,大概是人生的最让人能记住的子集,每个人活过了苦,其实都是为了那个苦过之后的念想。
其实生命中最有味道的,不是苦,也不是甜,而是它们之间的那个渐变。
以及渐变中,你证明了你还是自己。
正如如果你只看生活的一面,你很轻易就有理由绝望,但如果你能看到更多事情,你会意识到,也许我们只需要拓宽镜头的视野。
找到心存希望的理由,记住,生活从来都不是只有一件事。
男主是侯麦《夏天的故事》里的男主,是真的很帅。
电影其实也很侯麦。
家裡有很多侯麥的片商發了米雅·韓桑-露芙(Mia Hansen-Løve)的新片《One Fine Morning》似乎也不令人意外;意外的是導演兩年來的高產,與一個侯麥感的「巴黎式出軌」。
蕾雅·瑟杜(Léa Seydoux)在片中總是哭喪著臉、兩行淚;考慮到她病榻上的高齡父親,與一個已婚情人,電影本身終究無法成為一個美好的早晨。
她沿著巴黎街道走向鏡頭,俐落的短髮、牛仔褲,身邊是上學途中的小女兒;下一秒她回到了教授父親的住所。
父親和她都是離開婚姻的獨居人,作為後現代的巴黎生活確實很常見。
這時舊愛突然出現,她幾乎無力招架,迅速地發展出另一段親密關係。
對於已婚舊情人的若即若離、自由來去,幾乎讓她陷入了另一個困境。
《One Fine Morning》將死亡、心碎、親子關係、獨立的意義置於鏡頭前讓劇情順暢推動;蕾雅·瑟杜的眼淚並非廉價,卻顯得氾濫。
她懂得為自己博得快樂來彌蓋痛苦的際遇,電影到了最後;巴黎仍舊是不斷重遊的日常,而Sandra收起了疲倦的雙眼,迎來他的情人。
3.4分。
徘徊在疑难杂症中,徘徊在生活的丛林里。不如来看风景,那边儿,很多甜蜜,也有很多痛苦。
在MHL序列里也是难得的无聊
父亲代表着高雅的文学品位但却只能被送进破落的养老院,情人能给予身体和情感的双重慰藉但却是有妇之夫。女主角的生活无论从何种关系上来看都是处在夹缝中的悬而未决,但即使这样她依然能享受“晨光正好”。
一直没适应蕾雅
很侯麥。父亲的书是他的灵魂
2023.3.3 电影资料馆一号厅。
父亲被凶残的海豹当成了企鹅捕食,我被掉入地球的陨石灰击中,从此他书架上的书比他更像我的父亲,此后机器里的样本比我更像我自己。我们用肉眼看到了父亲的病房,父亲却用记忆保存了他最重要的人。女儿用瘸腿抵抗成长,情人用消失抵抗婚变,我在错乱的同声传译里,试图找到降临的圣诞老人带来的礼物。
生病的人知道自己生病了,知道自己最后会什么都不记得,会难过也会害怕还会有信念,但当疾病真正来临时,有些感受被浅浅淡忘了,人只是在被疾病笼罩。为什么不能再听以前爱听的音乐,因为以前能做的事情现在已经做不了了,想起只会更痛苦。关于那段感情,最喜欢的片段,是女主在公交上收到短信:没有你我快疯了。她看到很开心,接着哭了。是真的把对方当成很重要的人才会哭,是真的在意。另一个很喜欢的片段,是女主说,如果我以后像我爸那样,你一定要带我去瑞士做安乐死,对方说你也要这样对我,她说好。看完最大的感受还是,偶尔在一起很好,一直在一起不行。我是说我不能和谁一直在一起,因为会乏味。少一点,但久一点,就很好。
2023年上海国际电影节最后一场,说的是法国女人如何从容优雅地应付衰老体弱的父亲,渣男情人和正直青春期的女儿。如此自信是来源于浓浓的书香气和看似混乱实则温暖团结的家人。为了赶地铁,我在灯光还未亮起时退场了,结果还是迷失于大雨天的新天地,错过末班地铁了。躺床上时已是第二天凌晨,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晨光正好了。今年电影节还算圆满。
三星半,温吞时代温吞拍法,一个读托马斯曼卡内蒂卡夫卡教哲学的父亲神经退行性病变,多少也有点欧陆挽歌的意味,蕾雅赛杜破碎在身份的边缘,为人女、母、妇没有贯通起来,做哪个角色都好像抓不住,但法国生活的质料还是裹挟着碎片向前,好天气,美食,美妙的吻,书,偶遇,幸运的养老院,圣诞游戏。看起来他们比我们有太多余裕了,有看流星后的回味、乘火车还是巴士的闪念,而不用焦头烂额做各种攻略。汉森-洛夫上部用了舒伯特的水上吟,这部用了D959,反正生活无解,但音乐和晨光会存在下去,从我们卑琐的生活之前,到之后,之后的之后。
嗯不合伦理的爱情故事还是得看你们法国人(珀波&蕾老师好看的太过分了)
并不是说只要是女性视角就值得称道,比如这一部故事讲得云里雾里,女主的两条线都在日复一日的琐碎中点到为止,如走马观花一般,能看到如今社会风气下对这类女性带来的情感折磨,但也就尽显如此,无转折无递进。观影质感其实是相当棒的,但显然辜负了期待,也辜负了蕾雅无与伦比的演出。
#12thBJIFF . 面对生活的无助与绝望,做什么都是徒劳。只能了解并逃避。好多侯麦老熟人,梅尔维尔·珀波真的帅透了。
Hits me hard on a very personal level, reunion回学校的时候拜访俄语文学教授时听到和看到的事情都被拍出来了,intellectuals的mental deterioration,从头到尾都在狂掉眼泪,将来的事挺喜欢,Bergman Island完全无感,但这部Mia Love Hanson感觉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流畅又自然。好爱
感觉不到“晨光正好”,觉得看了一个流水帐。生病的爸,出轨的他。看到跟克莱蒙莫名其妙就亲上了,要断不断的,还真是我第一部以小三视角看的电影,有点不适……街景和地铁什么的倒是很熟悉,可惜B站是中英字幕,还想学学法语来着。女主爸爸选的书反应了他是怎样的人,这个说法倒是有趣。anyway,我暂且体会不到这部电影想说什么,这个类型就不是我的菜吧
上影节最后一部,下着雨的南昌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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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不到。空洞 一言不合就做爱
我怎么喜欢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