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的剧情并不重要——“被虚拟世界控制的人类通过反思寻找秘诀脱出重围反控制”,各色科幻小说里都演过了;论深度与思辨,《黑客帝国》三部曲早就玩够了。
这部电影的主旨也不重要——老爷子说出政治正确的“现实生活是唯一真实的”,主角说出政治正确的“人需要经常过现实世界的生活”,都只类似于归纳中心思想;毕竟大家都看到了,虚拟世界在电影里如此奇幻瑰丽,现实世界一塌糊涂,回到现实世界简直是忆苦思甜。
对未来世界的刻画很深刻,但类似的乌托邦传奇,《饥饿游戏》之类也有。
令二次元爱好者狂热的彩蛋挺重要,但不是最重要:那些是内容的一部分,是招口碑的生意口,是让二次元爱好者快乐的细节,但重要的是形式,一种寄托着斯皮尔伯格态度的形式。
一种真诚的、理解的、欣赏的态度。
看过电影的朋友,基本有两类反应。
本身是二次元爱好者的,自然志得意满:数着梗,挺着腰,如数家珍——有点像看完《星际穿越》后,忙着跟朋友们解释梗的科幻爱好者——大概是:“终于有人懂我们了!
”非二次元爱好者的,纷纷来找前一类人拍肩:原来游戏这么好玩?
我也要玩游戏!
身为一个此时此刻家里摆着四台PS系列主机(其中PS1是在巴黎某个老店里掏的)和两台xbox、steam上装满老游戏、电脑里装满模拟器、每天用psVR影院模式打游戏看视频、没事喜欢在海拉尔大陆烤苹果+蘑菇+用盾反收拾哥布林的家伙,看这电影时,除了看到梗的感动外,更多的是在想:“终于有电影人准确掌握游戏·电影的正确打开方式了——终于有电影人理解我们了。
”而且不是来自一个年轻的宅男导演,而是一个快72岁的老爷爷。
对大多数非游戏爱好者而言,你说句“我爱打游戏”,经常会招来“啊,在app store叫什么呀,我搜搜”、“哪里下载啊,我用电脑下。
”——我也试图跟人解释说,现在的好游戏不再是那么回事了。
红白机时代,游戏提供的,普遍是一个简化的世界:需要的是眼明手快、迅疾的简单操作;许多现在的手机游戏,依然如此。
世嘉机和超任时代,已经有许多游戏试图提供一种拟真体验了。
PS和PS2时代,许多伟大的游戏制作者利用多媒体,开始描绘世界。
之后,从《GTA》到《荒野大镖客》到《神秘海域》到《巫师3》,都在卖体验,确切点说,沉浸式体验。
——好电影应该有的东西——美工、剧情、分镜、叙述、视角、文本——好游戏也应有尽有。
伟大游戏到最后,与伟大电影的目的是类似的:造梦。
——但我说到这里时,他人已经听得意兴阑珊。
我也只好缄口不言。
我明白,要让朋友们知道游戏有多好,只能让他们自己玩。
实际上,每个来我家玩游戏的朋友,我一句话都不说,给他们看一段《战神3》如何打波塞冬,看一段《神海3》的大沙漠,套上VR头盔来一段《厨房》,他们就都服气了,也懂了。
毕竟,游戏依然算是亚文化。
各色游戏改编电影,成功的并不多——毕竟,大多数好游戏是按着电影路数制作的,而电影导演们也就顺着做。
但《头号玩家》不同。
这部电影的剧情与主旨不重要;梗的意义在于显示诚意;而华丽多变的虚拟世界这种表现形式,才是一切。
换言之,形式比内容重要。
电影里《闪灵》那段尤其明显。
如果按主线叙事,那段可以大幅度删减,但电影保留了足足的长度:是为了致敬?
还是斯皮尔伯格爷爷终于过了一把瘾?
——“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这么玩啦”!
斯皮尔伯格爷爷,快72岁了,做了一辈子电影。
他很深刻,很有人文关怀(《辛德勒的名单》);但他最大的乐趣,一向是,找到一个题材,好借此展现一种卓越的,幻觉般的奇观:《大白鲨》、《ET》、《印第安纳琼斯》、《侏罗纪公园》、《丁丁历险记》;他监制了《变形金刚》系列,他一辈子都在竭力展现幻觉般的奇观。
他导《丁丁历险记》这部动画片的时候,都65岁了。
他是个执着的造梦人。
《神秘海域》系列游戏无数细节都在向他致敬。
几乎可以想象,这个故事到手后,他的乐趣在于:终于可以给他一个题材,让他肆意展现画面与梦境了——毕竟在未来虚拟世界里,怎么夸张怎么玩都不过分。
于是我们看到了《头号玩家》。
虽然电影提示我们“现实更重要”,但斯皮尔伯格用如此灿烂辉煌的方式展现虚拟世界,这种灿烂的狂欢,这种形式上的斑斓华丽,是电影这种门类的艺术大师,向游戏这项艺术门类进行的致敬,或者祝福——就像一个画家在向摄影艺术致敬似的,一个72岁的老爷爷,用自己浸淫一生的艺术,向另一个艺术门类说:未来是你的。
电影结尾,哈利迪老爷子说了句“感谢你玩我的游戏”,然后关门而去;那一瞬间,我险些哭出来。
这句话,也可以是斯皮尔伯格说的;“感谢你看我的电影”;他与游戏设计师老爷子的类似之处是,他们都是真诚的造梦者;所以斯皮尔伯格想说的,其实也差不多是这种意思:“感谢你玩我的游戏——感谢你来经历我制造的梦。
”这句对白,带着一种清醒的温柔,一种心胸开阔的,对观众,以及未来造梦艺术的诚恳祝福。
就像一个老爷爷蹲下来,真心诚意地陪一个小孙子玩一盘游戏似的,而且真心欣赏地说:“游戏确实很好玩啊!
”
前段时间,《头号玩家》意外成为了一部爆款电影。
说它“意外”,主要是因为这样一部充斥着游戏元素的电影不仅受到广泛的关注,还赢得了大量的好评。
在豆瓣上,这部电影收获了33.6万次评价和8.9分的评分,超过了豆瓣电影条目中98%的科幻电影。
当然,这33万多人不可能都是游戏迷,这也意味着《头号玩家》并不是一部游戏迷的电影——它由华纳制作,由斯皮尔伯格指导,面向主流大众,上映十天即在中国收获了10亿票房……所有这一切都表明,《头号玩家》里有着超乎“游戏”“彩蛋”“怀旧”的更多意义,值得更加深入的探究。
诚然,《头号玩家》并不是第一部与游戏有关的电影,但仔细看下来,该片也的确进行了一些颇具新意的尝试。
比如,《魔兽世界》是将已经存在的游戏内容转化为电影,其中的人物是虚拟世界的人物;《刺客信条》略有不同,其中同时出现了现实和虚拟两个空间,尽管重心仍然完全放在虚拟空间之上;《头号玩家》则更进一步,其真正的价值在于预言性地为虚拟世界赋予了和现实世界同等重要的地位,并以此来探讨现实和虚拟的相互作用。
这是十年之前的电影不敢想的,虽然去年《星际特工》也在某些段落做出过结合两种空间的尝试,但《头号玩家》无疑是第一部敢于通篇尝试打通两个世界的好莱坞大制作。
《头号玩家》与游戏IP电影的本质区别还在于,在这部影片当中,游戏作为一种艺术形式的价值受到了认可,并且开始直接和电影进行两种艺术形式之间的平等嫁接。
这种认可在片中的体现是多方面的,无论是空间构成、镜头运动,还是影片结构、角色设定,都是电影文化和游戏结合的产物,这与此前单纯的IP改编存在巨大差异。
比如三把钥匙的谜题设置,就既是典型的解谜游戏语汇,也无疑有《公民凯恩》的痕迹。
此外,由于大型游戏制作往往需要花费四五年甚至更长时间,这就使得游戏往往难以与现实世界直接对接,或多或少都会存在寓言性。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整部电影的乌托邦气质固然是由电影文本决定的,但也无疑是影片的游戏属性所赋予的。
更进一步看,影片的一个重要主题——不断地在强调要打破游戏“幻觉”,请求观众不要沉迷其中——贯穿始终,但游戏和电影却有着十分相似的幻觉机制,尤其是在3D电影时代,二者都旨在为受众营造一个巨大的虚构空间,电影依靠的是3D眼睛,而游戏依靠的是VR。
从这个角度上看,《头号玩家》其实和意大利导演米开朗琪罗·安东尼奥尼的经典作品《放大》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有媒介自指的意味。
而从这里我们大概也可以看出视觉艺术从摄影向电影再向游戏的嬗变,在这个序列当中,空间的连贯性也在逐渐递增,直至形成一个完整的、全然沉浸的、身临其境的、令人无法自拔的体验。
应该说,电影作为一门极具包容性的艺术门类,一直在吸纳其他艺术形式的精华为其所用,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也对电影的制作者和研究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如果不懂游戏,可能就会失去部分对电影的发言权。
要知道,随着全球“八零后”和“九零后”的成人和逐渐进入社会,那些曾经被定义甚至贬低为“亚文化”的东西成了他们引以为豪且频频引用的“圣经”。
斯皮尔伯格和他的制作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作为足以驾驭亿万级制作的金牌导演和主流价值的捍卫者,他并没有一味地关注主流价值,拍摄更多的《拯救大兵瑞恩》或者《林肯》,而是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了全新的媒介和领域。
当然,《头号玩家》也没有完全脱离斯皮尔伯格擅长的类型和手法,其实称这部电影为虚拟现实语境下的战争片也并不为过,而影片结尾叠楼区彩带纷飞的庆祝场景和《林肯》中宪法修正案通过后的景象又可谓如出一辙。
其实不光是斯皮尔伯格,从近两年的情况来看,美国主流电影工业正在一步步接纳并吸收亚文化元素,这种融合是通过两条路径实现的:一条是主流制作使用非主流话语,比如斯皮尔伯格拍《头号玩家》,另一条非主流制作使用主流话语,比如B级片爱好者吉尔莫·德尔·托罗执导的《水形物语》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
在两条路径的交汇之下,原先仅仅被一小部分人认可和欣赏的趣味变成了更加大众化的经典,也成为了好莱坞电影内容的一大源泉。
一个有趣的例证是,斯坦利·库布里克执导的恐怖片《闪灵》在《头号玩家》中被大量引用和戏仿,这固然是出于斯皮尔伯格对库布里克作品的喜爱(后者对前者也青睐有加,《人工智能》就是库布里克去世前钦点斯皮尔伯格完成的),但更重要的是,《闪灵》并非生来就是经典,而是在80年代获得大量恶评之后由亚文化路径进入主流视野的。
与此同时,对游戏稍有了解的影迷也会发现,片中很多元素并非来自于80年代,有些菜单甚至出自于2000年之后的单机游戏,比如笔者钟爱的反乌托邦游戏《生化奇兵》、爽爆天的《无主之地》等等,这就表明《头号玩家》不仅是对80年代的ACG(动画、漫画和游戏)亚文化的一次回顾,更是对整个数字时代以来网络文化的一次整合。
当然,这些所谓“彩蛋”的大规模爆发式出现其实也并非基于某种想象中的“彩蛋文化”,而是来自于切实的压力。
笔者在早前论及《水形物语》时就曾经提到,片中对于五十年代末电影衰落情况的种种描绘放到现在仍然能够成立,只不过那时对电影院线构成致命威胁的是电视,而现在则是电视和流媒体“联军”。
如果放在这样一个背景之下,《头号玩家》的诞生就更加值得玩味了。
确切地说,斯皮尔伯格本人近日在接受媒体专访时就表示,在流媒体平台上首播的电影,不应该被允许参与奥斯卡学院奖的评选,而“一旦电影变成了电视的规格,这就是电视电影,如果好看的话,可以得到一个艾美奖,但不应该得奥斯卡。
”此番言论绝非偶然,从某种意义上讲,“院线+亚文化”与“电视+流媒体”的世纪之战即将展开,而以《水形物语》和《头号玩家》为代表的影片,正充当了这场战役的冲锋号角。
无论从何种层面和角度来看,《头号玩家》都是一部恰好处在某个重要时间节点甚至时间的十字路口上的片子。
所以,不管我们称之为“后现代虚拟战争史诗”,还是“80年代以来流行文化巡礼”,还是“近未来乌托邦科幻”,其实都不无道理,这些形容都可以为我们理解《头号玩家》的意义指出方向。
而当我们剥开层层外壳之后,影片的内核——对新技术背景下形成的权力关系的深切焦虑——也显露无疑。
虽然影片最终以一个完美的快乐结局收场,但很显然,游戏/数据/虚拟寡头在现实世界中的权力已经足以让人不安了,这些不安最终会合《银翼杀手2049》一道,形成一条完美的逻辑曲线,也就是在近未来的科学幻想中,游戏/商业寡头的权力不断膨胀,形成了超国家组织,甚至将政府挤压成了单纯的警察组织,其唯一的任务就是维护社会稳定。
在这些未来社会寓言中,终极的对抗将首先存在于政治和商业之间,底层的民众将毫无发言权(当然,《银翼杀手2049》并没有将这个问题当作“终点”)。
游戏寡头将获取一切、控制一切,而从2018年的情况来看,这种焦虑也并非杞人忧天。
虚拟和现实中的权力欲望相互助长,那些被描绘成为“技术无罪”的无人机,会不会真的有一天成为游戏寡头生杀予夺的工具呢?
在笔者对《日本电影110年》的作者四方田犬彦的专访中,四方田先生讲述了这样一个事实:日本之所以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任何一部正面展现福岛核事故的影片,其重要原因就是作为资方的东京电力公司控制了电影制作的经费。
那么在不久的未来,一部深刻揭露游戏/数据寡头的电影,还有可能存在吗?
《头号玩家》到底是一个亚文化被主流话语吸纳的开端,还是会成一个影像可以创造无限可能的时代的落幕呢?
无论是哪一种,《头号玩家》都将在电影史和游戏文化中获得它应有的地位,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第一部真正的“现象级”作品,它的辐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历史中的80年代,更关乎历史、现在和将来。
至于人类的未来会否是一片“绿洲”,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对于一个不吃怀旧莓的人来说,这部片子让人昏昏欲睡,除了开头的场景穿梭和追车戏非常出色,其他视效和动作场面设计,多数都是好莱坞流水线水平,特别越往后越让人发指。
后半截简直昏昏欲睡,最终战真的不是一般地缺乏想象力。
剧本桥段台词,老套就算了,考虑原著的年代局限性。
但是演技,导演手法,能不能不要这么尴尬,这么没创意,这么90年代好莱坞套路,这毫不意外的表情,这毫不意外响起的音乐?
有些简单老套的故事也能拍得好,就这样还不如某几个印度人。
“还记得90年代吗?
”“还记得FC和雅达利吗?
”“还记得高达吗”“还记得闪灵吗?
”“还记得哥斯拉,鬼娃,DC英雄吗?
““过去的日子真美好啊。
”啊,对不起,过去是还不错,但我还是更喜欢当下,喜欢形式表现力更加丰富,多样,真实的游戏,电影,喜欢更丰富,多样,开放的现代生活。
往电影里堆砌怀旧莓就能骗到豆瓣9.2的评分。
现在的怀旧潮真可怕。
看完大半天无精打采zzzzzzzP.S.让我想起了《魔兽》电影,也是几个怀旧莓就让评分上8.0了,一群人跟那儿回忆过去。
我一个经典旧世玩家看得一脸懵逼,这片子拍得多特么烂啊!
一千个观众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些人觉得这部电影无聊,有些人觉得很有趣。
在我这还是有7分把。
有时候人想逃避现实,觉得虚拟世界、游戏世界比较舒坦。
但实际上,短暂的逃避或许能缓解,长期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不过主人公这开挂的游戏进程,谁不想就这么一直待在里面呢!
不过最后还是回到了现实并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
告诫人们不要过多的沉浸在虚拟世界
以下文字内容系原创,首发于微信公众号高冷门诊部(ID:highgossip) 《头号玩家》应该都看了吧。
数彩蛋这事儿已经太多人干了,我就不掺和了。
只想从里面挑一个来讲讲。
就是“玫瑰花蕾”(Rosebud)。
以下内容涉及电影《头号玩家》与《公民凯恩》剧情细节,未观看者请慎重阅读——《头号玩家》的关键彩蛋不像高达、钢铁巨人、哥斯拉这种流行文化符号,也和《闪灵》《金刚》之类的视觉化关卡不同,“玫瑰花蕾”只出现在《头号玩家》的台词里。
为解开第二道谜题,男女主角去图书馆查阅资料,要看的是“绿洲”两位创始人的谈话。
Halliday告诉Ogden,他约了一个叫Kira的女孩去看电影,这可能是Halliday一辈子唯一一次约会。
故事的结局是,Kira在几年后嫁给了Ogden,绿洲的两位创始人也因理念不同分道扬镳。
男主角指出,在整个资料库里,这么重要的Kira只出现了这么一次,一定是Halliday对她念念不忘而删了数据。
由此得出结论,Kira就是玫瑰花蕾,更是解开Halliday谜题的关键。
绿洲的创始人Halliday和Ogden。
之后,他们才开始查Halliday和Kira看的到底是哪部电影,由此转入全片最嗨的《闪灵》场景。
那“玫瑰花蕾”到底是什么呢?
玫瑰花蕾出自1941年的电影《公民凯恩》。
影片一开始,主人公报业大亨查尔斯·福斯特·凯恩在豪华的庄园里去世,死前只留下一句令人费解的“玫瑰花蕾”。
记者由此展开调查,走访凯恩生前的亲友故交,试图解开这句遗言的真正含义。
记者通过采访,了解到凯恩一生的经历,却还是没弄明白玫瑰花蕾到底是什么意思。
电影结尾,人们开始清理凯恩的无比庞杂的遗产,大量不值钱的杂物被直接烧掉。
凯恩儿时的雪橇在炉火中渐渐熔化,我们才看清楚,座椅上绣着一朵尚未开放的玫瑰,上面写着Rosebud(玫瑰花蕾)。
“玫瑰花蕾”化作浓烟,成为永远的秘密,电影至此结束。
后来的几十年间,《公民凯恩》被视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电影,“玫瑰花蕾”也顺理成章地成了电影史上最重要的麦格芬。
《头号玩家》结尾,男主角解开了Halliday的三道谜题,继承“绿洲”这个虚拟世界,打开车门,迎接他的是“绿洲”另一创始人Ogden。
男主角问,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Ogden回答,我是坐魔法雪橇(magic sled)来的。
表面上Ogden在自比圣诞老人,备好了一份大礼。
男主角马上说,我明白了,你才是玫瑰花蕾,Halliday最懊悔的,就是失去你这位唯一的朋友。
说到这里,我想《头号玩家》里最关键、最重要的一个彩蛋已经没什么悬念了。
《头号玩家》与《公民凯恩》《头号玩家》的主线A故事,讲男主角Wade如何和同伴们一起完成绿洲的任务,最终破解谜题找到彩蛋,以及在这个过程中如何成长。
表面上这是斯皮尔伯格最拿手的少年冒险故事。
《头号玩家》里的Halliday和Ogden。
而《头号玩家》里塑造的最丰满、最立体的人物,反倒是已经过世的游戏大亨Halliday。
他所驱动的B故事,本质上就是一部《公民凯恩》,情节设置几乎可以完全对照。
对照一下《公民凯恩》里的凯恩和利兰。
和凯恩的情况类似,Halliday早在故事开始前就死了,留下了三道谜题组成的遗嘱。
男主角的任务就是在游戏中破解这些谜题,从事业、爱情、友情等不同侧面来还原这位神秘的科技巨人,承担的功能就等同于《公民凯恩》里的记者。
要说巧合,Halliday故事的最后落脚点,甚至也是回到童年。
《公民凯恩》临近结尾,有人问起调查记者在忙什么,他的答案是,玩一个拼图游戏。
而“头号玩家”凑齐三把钥匙的过程,不就是在完成拼图吗?
斯皮尔伯格与玫瑰花蕾斯皮尔伯格有种强烈的“玫瑰花蕾”情结。
就在几天前,斯皮尔伯格接受BBC专访。
主持人问到他职业生涯里获得的最好的电影纪念品是什么,斯导脱口而出,《公民凯恩》里的“玫瑰花蕾”雪橇。
斯皮尔伯格还指出,他在1980年代中期拍卖购得的这件电影道具,曾被他布置在家中,目前放在办公室里。
斯皮尔伯格的记忆存在一点小偏差,他买下“玫瑰花蕾”是在1982年6月10日。
这其实是个值得斯导铭记的日子,第二天《E.T. 外星人》在北美上映。
恰巧《华盛顿邮报》完整记录了这件事,报道标题叫《玫瑰花蕾遗产》。
当时的编辑记者肯定不会想到,这位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天才导演在多年之后会专门为他们这张报纸拍上一部电影。
奥逊·威尔斯拍《公民凯恩》,为了最后那个焚烧的镜头,一共做了三把“玫瑰花蕾”雪橇。
实际拍摄这个镜头时,威尔斯对第二条已经满意,于是就剩下了一把雪橇,后来一直放在RKO的仓库里。
“玫瑰花蕾”参加的是一场纽约苏富比拍卖会。
这把道具雪橇由巴沙木制成,长34英寸(约合84厘米),坐垫为红色,花蕾其实是白色,前期估价在15000到20000美元。
斯皮尔伯格当时在洛杉矶忙《E.T. 》上映的事,没去拍卖现场。
委托人后来接受采访表示,斯导对竞价不设上限,志在必得。
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在《夺宝奇兵2》片场。
斯导的好基友乔治·卢卡斯也很想收这把“玫瑰花蕾”,最终还是被说服了——由斯皮尔伯格参与竞拍并最终持有这件很可能创下纪录的电影道具。
拍卖过程还有点紧张。
德克萨斯石油大亨Lucien Flourney是《公民凯恩》的忠实影迷,参与了多轮竞价,可他预设了心理上限——50000美元。
结果,“玫瑰花蕾”以55000美元的价格拍给了斯皮尔伯格,算上佣金,最终一共是60500美元。
如愿以偿得到“玫瑰花蕾”后,斯皮尔伯格接受采访,他说自己很晚才接触到《公民凯恩》——18岁念大学时才看,可这电影对他影响巨大。
他认为没有任何人会尝试重拍《公民凯恩》,没有人有足够的才能和胆识去亵渎奥逊·威尔斯的创作。
斯导还透露,《夺宝奇兵》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是在向《公民凯恩》致敬。
圣物法柜最终被收为国有,工人把它推进一间巨大的仓库,镜头一拉,我们才发现那些数以万计的木箱,或许每个箱子里都贮藏着法柜一样神秘的宝物。
《夺宝奇兵》这和《公民凯恩》结尾清点凯恩遗产的镜头如出一辙,看过电影的都知道,这个场景最终结束在“玫瑰花蕾”的特写上。
斯皮尔伯格承认,这个想法其实来自监制卢卡斯,“我马上告诉他,我知道这是从哪来的”。
《公民凯恩》雪橇到手后,斯皮尔伯格表示,我只想说,这才是电影品质的象征。
“当你看着‘玫瑰花蕾’,你不会想到那些快钱、没完没了的续集和翻拍。
这激励着我在有生之年拍出更好的电影。
”作为好莱坞最大的混蛋,奥逊·威尔斯自然没放过这次蹭热点的机会。
他恶作剧般地告诉媒体,斯导买的其实是个假货,据说这件事让斯非常不爽。
斯皮尔伯格与威尔斯共进午餐之前我写过威尔斯的晚年生活,可以说是异常潦倒,在好莱坞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作,更不用说什么电影投资了。
1985年10月10日,他在洛杉矶家中突发心脏病去世,死时腿上架着打字机,还在写那些没人投资的电影剧本。
威尔斯去世后多年,他的朋友亨利·雅格洛公开了他们大量的谈话录音,出版了《与奥逊·威尔斯共进午餐》一书。
晚年的威尔斯和雅格洛。
威尔斯确实在谈话中提到过斯皮尔伯格,他甚至记不清这位后辈的名字。
当时,威尔斯写了个剧本《大厦将倾》(The Cradle Will Rock),讲自己年轻时在戏剧界的经历,准备拍成电影。
女主角定的正好是斯皮尔伯格的女友艾米·欧文(Amy Irving),她在片中将扮演威尔斯的第一任太太。
“玫瑰花蕾”拍卖过后,威尔斯邀请欧文和斯皮尔伯格到西好莱坞的Ma Maison餐馆一起共进午餐。
艾米·欧文和斯皮尔伯格。
这可能是斯皮尔伯格和威尔斯唯一一次会面。
威尔斯在饭桌上拉下脸来,求斯皮尔伯格帮他的电影募集资金,可斯皮尔伯格则更愿意向他请教关于《公民凯恩》的各种问题。
《大厦将倾》最终还是因为没有投资而流产。
更让威尔斯疑惑的是,斯皮尔伯格当时正在制作电视剧集《惊异传奇》(Amazing Stories),都没有请他去执导一集。
要知道,威尔斯生前最后一份工作是给动画片《变形金刚大电影》里的“宇宙大帝”配音。
《与奥逊·威尔斯共进午餐》里关于斯皮尔伯格的谈话。
按威尔斯女儿的说法,斯皮尔伯格甚至没给那顿午餐买单。
而那一年,他的《E.T. 》北美票房达到3.6亿美元,超过《星球大战》成为有史以来最卖座的电影。
后来,有位研究威尔斯的学者以这顿午餐为素材写了个舞台剧本,专门来揶揄吝啬的斯皮尔伯格。
“玫瑰花蕾”到底值多少钱?
不管怎么说,就以前面讲的这些故事来看,斯皮尔伯格手上的这把“玫瑰花蕾”很可能会成为史上最具收藏意义的一件电影道具。
那“玫瑰花蕾”到底能值多少钱呢?
威尔斯的研究者和影迷普遍认为,《公民凯恩》一共制作了四把“玫瑰花蕾”雪橇。
除了焚烧那场戏需要的三把巴沙木雪橇外,剧组还为童年凯恩的戏份制作了一把松木“玫瑰花蕾”。
当然,在威尔斯精心设计的镜头里,你根本看不到雪橇的坐垫,更不用说Rosebud了。
这把松木“玫瑰花蕾”曾于1996年亮相拍卖场,最终以233500美元的价格成交。
其实,市面上还出现过一把很有收藏价值的“玫瑰花蕾”。
这把雪橇并不是RKO为拍摄制作的道具,而是一件1840年代的古董。
《公民凯恩》署名编剧有两位,除了威尔斯,另一位是享有盛誉的纽约剧作家赫尔曼·曼凯维奇(Herman J. Mankiewicz)。
曼凯维奇有很重的酒瘾,威尔斯专门让制作人约翰·豪斯曼(John Houseman)盯着他,以保证剧本能如期完成。
等电影杀青,RKO办了庆祝派对。
豪斯曼和著名编剧本·赫克特(Ben Hecht)一起,送给曼凯维奇一把古董雪橇,印上Rosebud字样以示纪念。
后来,这把雪橇就被称为曼凯维奇的“玫瑰花蕾”。
曼凯维奇后人携“玫瑰花蕾”亮相拍卖会预展。
后来《公民凯恩》获得奥斯卡九项提名,最终只拿到了最佳原创剧本一个奖。
曼凯维奇始终坚称是自己独立创作的《公民凯恩》剧本,因为强加署名的事,还跟威尔斯彻底翻了脸。
2015年底,曼凯维奇家族决定将这件传家宝拿出来,亮相邦瀚斯的电影拍卖专场。
曼凯维奇的“玫瑰花蕾”最终以149000美元的价格成交,拍卖所得的一部分捐给了编剧公会设立的基金。
而斯皮尔伯格那把“玫瑰花蕾”的价格,就很难估算了。
在BBC的最新采访里,斯导借用印第安纳·琼斯的经典台词“它属于博物馆”,暗示了这件藏品的最终归属——他有意捐献给学院博物馆收藏。
至于斯导个人的“玫瑰花蕾”情结,也许正是他心底那朵从未绽放的Rosebud。
对无所不能的斯皮尔伯格来说,《公民凯恩》可能才是他一生想拍而拍不出来的那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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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皮尔伯格在片中致敬了大量的经典影片,但植入最深的恐怕还是库布里克的《闪灵》。
这是为何?
~~ ~~ ~~
头号玩家 为了在绿洲游戏中找到关键的第二把钥匙,主角们进入哈维迪约会的电影院,那儿正在放映库布里克的《闪灵》,这部经典的恐怖片被深度植入电影,喷血的红房间、鬼魂姐妹、237房间、裸女僵尸几乎与原作如出一辙,不仅如此,斯皮尔伯格还安排女主角阿尔忒弥斯在幽灵宴会上完成了哈维迪的遗愿并成功拿到钥匙。
斯大师用这么重的篇幅致敬《闪灵》,是因为他与库布里克是好基友,还是《闪灵》有特殊含义?
且听我慢慢道来。
《闪灵》中的场景
《闪灵》中的场景 斯皮尔伯格与库布里克虽然都是好莱坞的大师级导演,但俩人行事风格不同少有来往。
库布里克非常讨厌好莱坞的纸醉金迷和浮华奢侈,而经常面对愚蠢的记者和各路评论更令他作呕,以至于1969年他举家搬到了伦敦郊区,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对好莱坞狗屁不理。
而好莱坞也将库布里克描述为一个冷漠孤僻、不近人情的怪物。
1977年,卢卡斯的《星球大战》上映后大获成功,影片成为有史以来最卖座的科幻片,并在次年的奥斯卡斩获7项技术大奖,库布里克为之震撼,他迫不及待想拍一部超越星战的科幻巨作,但受限于当时的技术,大量特效无法实现,剧本也不成熟,他只能将这个想法束之高阁,转而筹备另一部电影。
两年后,斯皮尔伯格到英格兰的索恩百代电影公司,检查自己用于拍摄《夺宝奇兵》的摄影棚,在那里他遇到了为电影搭建布景的库布里克,两人相谈甚欢,而库布里克正在拍摄的这部影片就是《闪灵》(次年上映),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在接下去的许多年里,两人只见过几次,而且据斯皮尔伯格回忆,库布里克从不和他谈论自己的电影。
1985年的一天,令斯皮尔伯格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库布里克第一次就自己的电影计划询问他的意见,这部电影就是《A.I.》。
据斯皮尔伯格回忆:“《A.I.》对我的意义在当时来说并不大,但这部戏的构思过程使我和库布里克两人的关系从1979年初识起有了一个突破,我认为这是最重要的。
”由于当时的特效技术无法满足库布里克的要求,影片被继续搁置。
1993年,《侏罗纪公园》的上映让库布里克大吃一惊,那种逼真的技术是他梦寐以求的,在很不高兴地知道那个技术又是卢卡斯所为后,他给斯皮尔伯格打了电话,“你来导《A.I.》吧,我为你做制片。
” 斯皮尔伯格十分吃惊于“一向孤僻的库布里克竟如此信任我。
” 但阴差阳错,直到1999年库布里克去世,影片也没能完成。
“他留下第一和第三幕,中间的部分就像一个梦的碎片,我如今把这些碎片恢复了原样。
”2001年,斯皮尔伯格最终拍完了这部作品,“献给伟大的斯坦利 库布里克!
”他说。
《A.I.》 时间并未冲淡斯皮尔伯格对好友的怀念,两人的友谊仍然在延续。
当《头号玩家》中需要一个惊悚场景时,斯皮尔伯格想起了自己与库布里克初识的那一天,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闪灵》见证了两人友谊的开始。
传送门:《A.I.》影评斯皮尔伯格的反视角让本片成为了经典
人工智能 (2001)8.72001 / 美国 英国 / 剧情 科幻 /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 / 海利·乔·奥斯蒙 弗兰西丝·奥康纳
《头号玩家》简直是彩蛋爱好者的盛宴,下面彩蛋君将竭力为你找出影片中所有电影梗、游戏梗、动漫梗和流行文化梗(以出现顺序排列)。
由于影片中的彩蛋多不胜数,网络上声称找全的估计还需努力,本文暂时更新至140+个,如有错漏欢迎补充,大家提供的信息我会尽快添加到文章里,豆友们一起合力补全吧!
(喜欢这篇文章的朋友别忘了点有用)Logo彩蛋影片的Logo本身就藏有彩蛋,注意Logo上的字母是连在一起的,组成一个简单的小迷宫,而迷宫的终点有一个蛋,呼应了影片里游戏的终点——找出彩蛋。
字母"O"中有一个蛋复活节彩蛋影片在2018年的复活节档期上映,众所周知这个节日的标志正是复活节彩蛋(Easter Eggs)。
初见绿洲影片开场,我们跟随韦德的视角进入绿洲时,画面穿过了游戏《我的世界》(Minecraft)的场景,让人耳目一新。
蝙蝠侠韦德介绍绿洲时,说玩家甚至可以与DC当家英雄“蝙蝠侠”(Batman)一起攀爬珠穆朗玛峰。
从隐约的黄色标志可以推断,这很可能是1989年迈克尔·基顿版蝙蝠侠!
蝙蝠侠标志在影片中多处出现,例如男主和女主的VR眼镜上,还有主角们在图书馆选择影片时,出现了1989年蒂姆·波顿版《蝙蝠侠》的影碟。
游戏大厅在开场的游戏大厅,出现了众多熟悉的人物,包括:《机械战警》(Robocop)中的墨菲(Murphy)兔八哥系列动画中的火星人马文(Marvin the Martian)《早餐俱乐部》(The Breakfast Club)中的坏学生约翰·本德(John Bender)游戏角色音速小子·索尼克(Sonic The Hedgehog)忍者神龟(Teenage Mutant Ninja Turtles)《守望先锋》(Overwatch)中的猎空(Tracer)还有卡通角色凯蒂猫(Hello Kitty)、大眼蛙可洛比(Keroppi)和酷企鹅(BADTZ-MARU)结伴同行。
(凯蒂猫后来在图书馆中又出现了一次)雷诺大叔韦德姨妈的混蛋男友在游戏中的分身,是《星际争霸》系列中的吉姆·雷诺(Jim Raynor)。
毁灭星球“毁灭星球”(Planet Doom)是80年代日本动画《百兽王》(Voltron)中的一个城市。
光晕步枪艾奇在“毁灭星球”中打怪,使用的武器是来自游戏《光晕》(Halo)的MA5B突击步枪,全称“MA5B 单兵战斗武器系统”(MA5B Individual Combat Weapon System)。
艾奇干掉几个敌人还捡到了一件战利品,来自1996年阿诺主演电影《蒸发密令》(Eraser)中的EM-1磁轨炮。
大东与修大东(Daito)和修(Sho)出场,二人的名字来自日语单词“Daisho”,意思为“大小”,常指日本武士佩戴的大小对刀。
杀人狂杰森戴着曲棍球面具的杰森·沃赫斯(Jason Voorhees)出场,但很快被大东和修切成碎片。
杰森来自80年代恐怖电影《十三号星期五》(Friday the 13th),该系列已有12部作品。
杰森的特点是长生不死,在每一部电影中都会被人送进坟墓,但在下一集中又会从坟墓跳出来到处杀人。
鬼王弗莱迪艾奇以娴熟的操作秒杀了“鬼王”弗莱迪·克鲁格(Freddy Krueger)。
弗莱迪来自80年代经典恐怖电影《猛鬼街》(A Nightmare On Elm Street),他的本领是出现在小孩子的睡梦中,用长长的金属爪子把人杀死。
毁灭公爵艾奇还击败了Duke Nukem,来自90年代同名游戏《毁灭公爵》(Duke Nukem)。
星际迷航开场的葬礼上,哈利迪的棺材与1982年《星际迷航2:可汗之怒》(Star Trek II: The Wrath of Khan)中史波克的黑色棺木同款,旁边的鲜花拼成了星际舰队的标志和进取号飞船的造型。
在小说中,哈利迪利用分身亲自主持了自己的葬礼,并重构了《希德姐妹帮》(Heathers)里的殡仪馆画面,哀悼者中还出现了影片的主演薇诺娜·瑞德和克里斯蒂安·斯莱特。
西蒙记忆马克·里朗斯扮演的詹姆斯·哈利迪发布遗嘱,只要在“绿洲”游戏里找到他埋下的终极彩蛋,就能成为海贼王(误)……注意詹姆斯衣服上的一个胸章logo,源自七八十年的一款记忆游戏“西蒙”(Simon)。
四个颜色键分别代表四种不同的声音,它弹过一次后你需要重复一遍弹过的音。
值得一提的是,故事中“绿洲”的另一个创始人奥尔根·莫罗,扮演者也叫西蒙,他就是西蒙·佩吉(Simon Pegg)。
乔布斯在一段哈利迪与莫罗的发布会场景中,背景音乐播放的是英国摇滚乐队Tears for Fear的《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这首歌曾用在1999年的电视电影《硅谷传奇》(Pirates of Silicon Valley)中,该片讲述了年轻时代的史蒂夫·乔布斯、史蒂夫·沃兹尼克和比尔·盖兹等人的创业史。
哈利迪无疑是乔布斯一般的存在,影片中一幕出现一张报道哈利迪的报纸,标题为“Bigger than Jobs?”(比乔布斯更伟大?
)。
汽车竞赛 开场的赛车场景,出现了多部影视动漫作品中的著名汽车:《马赫5号》(Speed Racer)中的主角跑车“马赫5号”(Mach Five)《天龙特攻队》(The A-Team)中的GMC行动专车《疯狂的麦克斯》(Mad Max)的“V8拦截者”(V8 Interceptor)还有来自1960年代亚当·韦斯特主演的《蝙蝠侠》电视剧的蝙蝠车(Batmobile)
注意这个场景中出现的人物,从马赫5号走过的是《街头霸王》中的“隆”(Ryu)。
《古墓丽影》中的劳拉(Laura)和《战争机器》中的迪奇(Dizzy)在克莉丝汀旁边攀谈。
克里斯汀这个场景中还出现了小说《克莉丝汀》(Christine)中的魔车,1958年的红色“普利茅斯复仇女神”(Plymouth Fury)。
《克莉丝汀》是斯蒂芬·金于1983年推出的恐怖小说,罕有地在小说出版前已经售出了电影的制造权,由“B级片大师”约翰·卡朋特改编为电影《克莉丝汀魅力》(1983)。
德劳瑞恩帕西法尔的座驾来自1985年科幻电影《回到未来》(Back to the Future),片中主角穿越时空所驾驶的正是这辆车。
现实中这款车型真实存在,由德劳瑞恩汽车公司生产,该公司的特殊之处在于,它只生产过一款汽车,具体型号为DeLorean DMC-12。
车头的红色进度条,来自80年代美国电视剧《霹雳游侠》(Knight Rider)中那辆搭载人工智能的跑车KITT。
小说中,德劳瑞恩的两边车门上都贴有1984年电影《捉鬼敢死队》(Ghostbusters )的标志。
不过,该片的版权却在Sony手上……
后来女主角离开艾奇的工作室前,把帕西法尔称作“麦佛莱”(McFly),因为马丁·麦佛莱(Martin McFly)正是《回到未来》系列的主人公,由迈克尔·J·福克斯饰演。
大脚车艾奇驾驶的卡车,是美国80年代风靡一时的怪物卡车“大脚车”(Bigfoot)。
阿基拉阿尔忒弥斯驾驶的红色摩托车,来自1988年大友克洋执导的经典科幻动画《阿基拉》(Akira)。
留意车身上印着70年代电视剧版《神奇女侠》(Wonder Woman)的标志,下面还有80年代初剧集《最强美国英雄》(The Greatest American Hero)的中二侠标志,再下方则是游戏《吃豆人小姐》(Ms. Pac-Man)的标志,摩托的另一侧还有泰托游戏公司(TAITO)的标志,该公司出品的游戏包括《电梯大战》、《泡泡龙》和《小蜜蜂》等。
霸王龙在赛车场景中,你绝对不会错过那头巨大的霸王龙,这一段落更是重现了《侏罗纪公园》(Jurassic Park)中的经典场景——暴走霸王龙追捕卡车。
幻影英雄比赛场景中出现了一家电影院,门前写着“Jack Slater III”的字眼,这是阿诺·施瓦辛格在《幻影英雄》(Last Action Hero)中饰演的角色。
《幻影英雄》是本片联合编剧扎克·佩恩(Zak Penn)第一部得到编剧署名的院线电影。
金刚金刚(King Kong)也是赛车关卡的一重障碍,大猩猩从帝国大厦一跃而下的场面令人振奋,这一次它终于不用被人类打下来了。
机械战警赛车场景中的一个广告牌出现了“Delta City”的字眼,这是80年代经典科幻电影《机械战警》(Robocop)提及的城市。
钢铁巨人艾奇建造的“钢铁巨人”(Iron Giant)来自1999年由布拉德·伯德导演并编剧的同名动画电影。
据说小说中有巨人奥特曼的出现,但由于版权原因,电影里未能加入奥特曼,改由钢铁巨人代替。
艾奇的工作室里出现了不少彩蛋,包括:《太空堡垒卡拉狄加》中的飞船《异形》中的诺史莫(Nostromo)飞船《黑洞》中的Cygnus飞船《太空炮弹》(1987)中的雄鹰五号(Eagle 5)《机械战警》中的ED-209机器人《春天不是读书天》中的1961年法拉利250GT《2001太空漫游》中的活动舱街机游戏《吃豆人》(Pac-Man)、《飞天蜈蚣》(Centipede)和《鸵鸟骑士》(Joust)等等。
黄金眼帕西法尔提到哈利迪最喜欢的射击游戏是1997年推出的《007:黄金眼》(GoldenEye),而最喜欢的角色是反派Oddjob,最喜欢的模式则是Slaps only(啪啪模式,即徒手抽人)。
帕西法尔还提到哈利迪最喜欢的赛车游戏是Sega在1981年推出的街机游戏《Turbo》。
最喜欢的歌曲是英国乐队"The Buggles"的《Video Killed the Radio Star》。
最喜欢的音乐MV是“Take on me”。
最喜欢的台词来自1978年的《超人》电影,大反派莱克斯·卢瑟的对白:“有的人读《战争与和平》,会把它看成简单的冒险故事;有的人读口香糖的包装,却能解答宇宙的秘密。
”超级英雄主角的名字叫韦德·沃兹(Wade Watts),他提到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听起来像超级英雄的真实人格,如“蜘蛛侠”彼得·帕克(Peter Parker)和“绿巨人”布鲁斯·班纳(Bruce Banner)。
(姓名首字母相同)
有趣的是,韦德扮演者泰伊·谢里丹在《X战警:天启》中饰演“镭射眼”,原名为Scott Summers,同样是首字母相同的姓名。
比尔和泰德主角观看哈利迪的记忆时,哈利迪向莫罗说:“希望能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以最快速度往后走,就像比利和泰德一样”。
这里指的是1989年的穿越电影《比尔和泰德历险记》(Bill & Ted's Excellent Adventure),由当年还十分青葱的基努·里维斯主演。
另外,在这个记忆场景中,哈利迪身穿一件小蜜蜂(Space Invaders)的T恤。
他们在对话中提到了1979年的太空射击游戏《小行星》(Asterolds),背景中贴有《大蜜蜂》(Galaga)的海报。
绝地学徒男主通过第一关后,哈利迪的化身对他说“我年轻的绝地学徒”(My young Padawan),Padawan是《星球大战》(Star Wars)中对绝地大师对学徒的称呼。
游戏摊位 男主赢得第一关的奖金后来到道具商城,这时能看见几个游戏的摊位,比如光晕(Halo)、无主之地(Borderlands)、守望先锋(Overwatch)、《街头霸王》(Street Fighter)、《龙与地下城》(Dungeons & Dragons)、我的世界(Minecraft)等等。
巨蟒与圣杯男主成功闯过第一关后,用奖金购买了一个手榴弹(Holy Hand Grenade),它来自1975年巨蟒剧团创作的喜剧电影《巨蟒与圣杯》,该片中这个炸弹的使用说明可谓相当详细……
泽米基斯男主还用奖金购买了“泽米基斯魔方”(Zemeckis Cube)。
表面上它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魔方,实际上它的名字却致敬了《回到未来》系列的导演罗伯特·泽米吉斯(Robert Zemeckis)。
魔方的功能更是呼应了该片主题——时间倒流一分钟。
另外,启动魔方能听到《回到未来》的一小段配乐。
在结尾处哈利迪带帕西法尔回到童年时,也出现了这段配乐。
阿卡姆骑士男主成名后来到图书馆,有一个迎面打开门的角色,他是Rocksteady制作的《蝙蝠侠》阿卡姆系列游戏中的“阿卡姆骑士”(Arkham Knight)。
而他的真实身份,玩过游戏你就知道了……
热烈欢迎帕西法尔的人群中有《阴间大法师》中的“甲壳虫汁”(Beetlejuice)和《古墓丽影》中的劳拉(Laura)。
异形阿尔忒弥斯装扮成《真人快打》(Mortal Kombat)中的戈洛(Goro),在男主面前表演了一场破胸秀,这个画面致敬了经典科幻恐怖片《异形》(Alien)。
在2015年推出的《真人快打X》中,异形是游戏里的可控角色之一,必杀技正是把人开膛破肚。
超人的眼镜女主为帕西法尔戴上“克拉克·肯特的眼镜”,恶搞了超人戴上后连老妈都不认得的著名漫画bug。
黑水晶男女主查看哈利迪的回忆时,哈利迪提到他喜欢的女生名字叫凯伦(Karen),但她称自己基拉(Kira),因为她喜欢《黑水晶》(The Dark Crystal)中的角色。
《黑水晶》是弗兰克·奥兹在1982年执导的奇幻电影。
玫瑰花蕾韦德把基拉比喻为哈利迪的“玫瑰花蕾”(Rosebud),致敬了1941年的影史经典《公民凯恩》(Citizen Kane)。
艾奇的公寓艾奇的公寓中能看到1988年阿汤哥主演电影《鸡尾酒》(Cocktail)中的"Cocktail & Dreams"霓虹灯牌。
梅尔·吉布森1979年主演的《疯狂的麦克斯》(Mad Max)海报。
还有戈尔迪市长(Mayor Goldie)的竞选海报。
戈尔迪是《回到未来》系列中的一个角色,年轻时曾在餐馆里当杂工,立志成为市长并在未来成功当选。
舞会服装男主为了舞会服装绞尽脑汁,最终选择了1984年科幻电影《巴卡路·班仔跨越八次元空间大冒险》(The Adventures of Buckaroo Banzai Across the 8th Dimension)中彼得·威勒穿的灰色外套和条纹领带。
男主的候选服装中还包括美国歌手王子(Prince)的“紫雨”(Purple Rain)服装、迈克尔·杰克逊拍摄《颤栗》(Thriller)MV时的红色服装、朋克造型、还有杜兰杜兰乐队的装扮。
霹雳猫男主日常戴着“霹雳猫”(Thundercats)的腰带,这是80年代著名的美国动画。
名字很萌但画风是这样的。
丧钟帕西法尔进入舞会时,与DC反派角色丧钟(Deathstroke)擦肩而过。
甘道夫舞会中央的舞池中,可以看到《魔戒》中的甘道夫(Gandalf)与一名女子在热舞……
舞会名人酒吧镜头中,留意阿尔忒密斯的身后,《街头霸王》中的春丽(Chun Li)和布兰卡(Blanka)在跳舞。
画面左侧身穿装甲的寸头男,是游戏《质量效应》中的主角约翰·薜帕德(John Shepard)。
右侧走进镜头的看《古墓丽影》的女主角劳拉(Lara),看样子比较兴奋,想必是要大喝一场了。
另外一个比较冷门,吧台酒保头上的红色圆柱帽子,来自80年代朋克乐队Devo设计的“能量圆顶”(energy dome)。
周末夜狂热舞会中,男女主合舞的曲目"Stayin' Alive"来自1977年歌舞电影《周末夜狂热》(Saturday Night Fever)。
小丑与哈莉男女主在舞会中心开始表演后,小丑(Joker)与哈莉·奎恩(Harley Quinn)转过头来强势围观。
小丑的造型结合了希斯·莱杰版的面容与漫画《致命玩笑》里的帽子造型,而哈莉的造型则来自游戏《蝙蝠侠:阿卡姆疯人院》。
在这之前哈莉出现在舞会的一个房间里,结果被iR0k赶了出去。
异形枪IOI攻击舞会现场,阿尔忒弥斯随即拿出武器,来自1986年詹姆斯·卡梅隆导演的《异形2》(Aliens)中的M41A脉冲步枪。
千年隼为招揽男主为IOI卖命,诺兰开出各种条件,当中最诱人的当然是《星球大战》中著名的“千年隼”飞船(Millennium Falcon)了。
约翰·休斯诺兰收买男主时,答应当他获得游戏控制权后,会将所有学校变成约翰·休斯(John Hughes)电影里的样子。
其中提到的电影包括《早餐俱乐部》、《春天不是读书天》、《开放的美国学府》和《动物屋》(后两部不是约翰·休斯的作品)。
闪灵影片中有一整个段落致敬了斯坦尼·库布里克的恐怖经典《闪灵》。
主角一行人进入的“全景影院”,正是来自《闪灵》中的"全景酒店"(Overlook Hotel)。
接下来对《闪灵》致敬的元素多不胜数,包括:进入酒店时的音乐正是《闪灵》的惊悚配乐。
杰克反复敲打的句子"All work and no play makes Jack a dull boy"(只工作不玩,聪明的孩子也会变傻),影片中这些句子形成了一条钥匙的形状;
诡异的双胞胎姐妹,还有她们的小球;
血如泉涌的电梯门;
237号房间和浴室裸女(裸女的样子竟然也100%还原);
杰克的斧头;
冰雪迷宫(气喘吁吁的杰克追杀艾奇);
走廊中还出现了小丹尼的自行车;
另外《闪灵》结尾中令人浑身发毛的黑白照片,影片中将关键人物换成了哈利迪与基拉。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段落并不是小说里的情节。
斯皮尔伯格与斯坦尼·库布里克是有着十多年交情的挚友,老斯执导的《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I)正是库布里克的遗作,所以老斯才在电影里致敬了库神一番。
黑暗时代I-R0k启动魔法屏障时念的咒语,来自1981年约翰·保曼执导的电影《黑暗时代》(Excalibur)。
雅达利游戏 IOI智囊团为了解出哈利迪的第三道关卡,测试了许多雅达利2600的游戏,包括《小行星》(Asteroids)和《飞天蜈蚣》(Centipede),提及的游戏还包括《鸵鸟骑士》(Joust)、《防卫者》(Defenders)、《寻剑》(Swordquest)、《陷阱》(Pitfall)等等。
情到深处结尾大战中,男主双手举起手提音响,致敬80年代青春喜剧《情到深处》(Say Anything...)的经典段落。
原著小说里也有对这部影片的提及。
最终大战简直是彩蛋大杂烩,下面将列举出场的人物。
游戏人物这个场景中,除了带头冲锋的的猎空(Tracer)和春丽(Chun-Li),她们背后还有《古墓丽影》中的劳拉(Lara)、《合金装备》的“固蛇”斯内克(Snake)、《吸血莱恩》中的莱恩(Rayne)和《质量效应》中的女版薛帕德(Shepard)。
隆(Ryu)再次出场,痛击IOI士兵和《生化奇兵》中的Big Daddy。
这个场景中出现了DC漫画角色死射(Deadshot)、铁血战士(Predator)和《街头霸王》里的沙加特(Sagat)。
老爷的小伙伴蝙蝠女(Batgirl)出现了两次。
忍者蛙反抗军队中出现了《忍者蛙》(Battletoads)的三个主角Rash、Zits和Pimple。
《忍者蛙》由Rare出品于1991年,是红白机上最经典、最具难度、最有创意的动作游戏之一。
忍者神龟(Teenage Mutant Ninja Turtles)也加入了战斗。
鸵鸟骑士结尾大战中出现了鸵鸟骑士,来自1982年电子游戏《鸵鸟骑士》(Joust)。
影片中,当鸵鸟骑士被杀死后,会像游戏里一样变成一颗鸵鸟蛋。
光晕士官长(Master Chief)带领一批斯巴达战士(Spartan)加入战斗,为反抗军提供了强大的火力。
暴风兵与斯巴达战士并肩作战的还有《星球大战》系列中的暴风兵(Storm Trooper),但估计枪法不太准。
恐怖角色结尾大战出现的恐怖角色有《小精灵》(Gremlins)中的邪恶小精灵,当然最明显的还有鬼娃“恰奇”(Chucky)。
再生侠Image漫画的当家角色“再生侠”(Spawn)出现结尾大战的领军队伍中。
高达大东化成帅气高达,型号为初代高达RX-78-2,来自1979年动画《机动战士高达0079》。
另外大东的制服上有一个《真人快打》(Mortal Kombat)的徽章。
机械哥斯拉结尾大战中,索伦托操控的机械哥斯拉来自1974年日本电影《哥斯拉对机械哥斯拉》。
疯狂球结尾大战中,阿尔忒弥斯给索伦托致命一击的武器是疯狂球(Madballs),80年代美国推出的一款橡胶球玩具,造型奇丑无比,用力握能挤出眼球和大脑,深受重口味小孩子的喜爱。
终结者2钢铁巨人掉进熔岩中举出大拇指,致敬了《终结者2》(Terminator 2)的经典段落。
游戏彩蛋1979年的时候,雅达利公司正在开发一个电子游戏《Adventure》。
一个程序员悄悄把一个功能放进了游戏,即当玩家把一个“隐形方块”移动到特定的地方时,会让玩家进入一个密室,里面只有一句话:“Create by Warren Robinett”(由沃伦·罗宾尼特的创建),雅达利一向反对员工将自己的名字放进游戏里,但他们在沃伦离开公司后才发现了这个密室,雅达利并没有对此感到生气,而是给这类“秘密功能”起了一个名字——“彩蛋”(Easter Eggs)。
这就是游戏史上第一个彩蛋的故事。
电影中,这个“彩蛋”成为了破解最后关卡的关键。
波动拳帕西法尔与索伦托对决时,使出了《街头霸王》中的经典招式——波动拳(Hadoken)。
马里奥赛车艾奇的卡车被IOI追捕时,开玩笑说自己在练习“马里奥赛车”(Mario Kart),这是任天堂在90年代至今推出的趣味赛车游戏。
真人快打詹姆斯放置彩蛋的场景,有两个龙型雕像,与动作游戏《真人快打》(Mortal Kombat)的logo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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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大概是整个好莱坞最难以被定义,也是最伟大和最有影响力的电影制作者之一。
在四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他执导的题材横跨人物传记、动作冒险、科幻甚至动画,更不用说浩如烟海的监制作品了。
而年过70的斯皮尔伯格也依然保持了旺盛的创作力:在度过了十年前的相对低潮期之后,现在的斯导迎来了职业生涯的二次复兴。
在四十年间,有许多电影人前赴后继地试图去捕捉和模仿斯皮尔伯格的成功秘诀,尤其是他对幻想和冒险题材的处理方式,但除了嫡传学徒J·J·艾布拉姆斯和肖恩·利维之外,没有一个能算是真正地学有所成,而这在专攻家庭市场的迪士尼身上显得格外明显:在青年演员的挖掘和调教上,科恩兄弟在《恺撒万岁》里挖出的阿尔登·埃伦瑞奇,虽然在《韩索罗外传》中被迪士尼指定为哈里森·福特的接班人,但无论是在《恺撒万岁》还是《韩索罗外传》的预告中,我们都会发现他的表现严重缺乏个人特点和银幕魅力;而在老少咸宜的特效大片制作上,皮克斯元老之二,安德鲁·斯坦顿(《异星战场》)和布拉德·伯德(《明日世界》)负责的大制作,以及新近上映的阿娃·杜威内新片《时间的皱折》纷纷折戟沉沙——尴尬癌晚期的后者尤其不忍卒睹——或卖弄CG特效或叙事框架迂腐,不一而足。
斯皮尔伯格的独家配方,始终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应用自如。
同样是冒险电影,其他人或许能够融入探索,神秘,勇气,刺激和希望,但只有斯皮尔伯格才能在令人感到满足的同时,深远地启发人心。
由此在这重意义上,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透过一系列成功电影作品,启发了2011年《头号玩家》小说的斯皮尔伯格,能够在2018年执导《头号玩家》电影,继而启发新一代的电影观众,真正地实现了一个完美的轮回。
充满未来主义风格的《头号玩家》,是为ACG亚文化群体,尤其是游戏玩家们奉上的一场盛宴。
和时下主流的商业大片不同,《头号玩家》不仅清晰地展示了年轻主角们是如何成长为英雄的,同时对阴谋情节和设定细节有着非常精细的描绘,这些伏笔在电影的前期可能难以觉察,但在第三幕会令人恍然大悟。
所有这些富有迷影精神的复杂内容,与两位资深NERD,原著小说作者恩斯特·克莱恩,和漫威电影改编老将,编剧扎克·佩恩是分不开的。
尽管有着如此复杂的叙事层次,《头号玩家》在斯皮尔伯格的点拨下,让观众能够轻而易举地透过复杂的情节,看到斯皮尔伯格式的“少年拯救世界”这一美好而又单纯的母题。
斯皮尔伯格和他的精英团队们在本片的视觉元素上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功夫,这让《头号玩家》成为了流行文化的嘉年华,海量的彩蛋和玩梗的幅度之深远令人瞠目结舌,简直就是将过去数十年的文化元素,用未来的笔触重绘了一样。
而斯皮尔伯格以行云流水般的叙事技巧,确保了即使你对电子游戏一无所知,也并不会影响你去享受令人愉悦的2个小时,并在最后爱上《头号玩家》。
这是因为,比无穷的玩梗更重要的,是斯皮尔伯格始终如一的那种老式情怀:在炫目和超现代的视觉奇观之下,他从来不会忘记提醒观众,去寻找并享受只属于真实世界的美好和满足感。
斯皮尔伯格对科技所抱有的乐观情绪,在这里也得到了很好地体现。
当以《黑镜》为代表的众多“黑”科技影视作品开始唱衰被科技反噬的人类未来时,斯皮尔伯格依旧坚信,并且描绘出了人性的美好一面被科技激发,并且得到升华的一面。
从某种程度上讲,《头号玩家》就是一个真人版本的《机器人总动员》+《查理和巧克力工厂》。
而对于斯皮尔伯格来说,充满着十足乐趣的《头号玩家》,也是自我的一次重要回归:在一连串优雅而又备受好评的时代片(《战马》《林肯》《间谍之桥》《华盛顿邮报》),以及几部表现不佳的幻想题材冒险电影(《丁丁历险记》《圆梦巨人》)之后,他在《头号玩家》中试图找回了早期大片中的那种令人着迷的魔力。
在任何时候,斯皮尔伯格都是一位与众不同的电影制作人。
90年代中期之前,他一直在致力于从孩子和表面上长大,但内心依然保有纯真追求的成人的角度去讲述故事(《夺宝奇兵》《E.T.外星人》《第三类接触》);而在某个时间点之后,他开始转向更为成熟的家庭化主题,描述已经完全社会化的成年人如何重新与家庭/子女建立联系(《A.I.人工智能》《世界之战》),在这里,“家庭”的概念可以是隐喻的:比如《慕尼黑》中国家与人民的关系,《猫鼠游戏》中汤姆·汉克斯对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父亲形象。
而在《林肯》中,我们可以同时看到字面上的家庭关系,和隐喻中的家庭关系。
恩斯特·克莱恩在小说中尽力描绘的,恰恰是斯皮尔伯格早期的那种充满童趣和纯真的魔法般力量:少年踏上放飞自我和不受约束的冒险历程。
而在《头号玩家》中,斯皮尔伯格也成功地将两个不同时代的自我风格加以融合,在令人享受大量信息的同时,从来不会让人觉得凌乱。
电影结合了粗犷的实拍和质量极高的CG效果(卡通化的艺术设计大大削弱了恐怖谷效应),在其技术结构和前瞻性思维方面也都展现了鲜明的斯皮尔伯格特质。
回首斯皮尔伯格在近年来的表现,我们很高兴看到一位经典大师的完全回归。
而纵观2018年,我们也可以肯定,《头号玩家》也标记着今年的一场非凡而又卓越的电影之旅正式拉开序幕。
剧透警告,请看完电影后再看这篇影评剧透警告,请看完电影后再看这篇影评剧透警告,请看完电影后再看这篇影评剧透警告,请看完电影后再看这篇影评剧透警告,请看完电影后再看这篇影评剧透警告,请看完电影后再看这篇影评剧透警告,请看完电影后再看这篇影评剧透警告,请看完电影后再看这篇影评剧透警告,请看完电影后再看这篇影评剧透警告,请看完电影后再看这篇影评————————————————————————————————————————看完电影,感慨良多,总结起来,感慨的是这几点:1. Nerd终于翻身做主2. 斯导操作完美3. 主旋律 vs 政治正确1. Nerd终于翻身做主Big Bang Theory和Silicon Valley等剧都是以打游戏,玩电脑搞IT的书呆子为主角。
虽然让Nerd成为主角是这些年才有的事情,但是这些都是喜剧,而且针对的受众其实是认为自己不是Nerd的Nerdy but normal people。
而这部电影,主角是个整天打游戏,睡在亲戚家洗衣机上的玩家。
电影受众则是Hard Core Nerd,年龄层射程范围大概是20-45岁之间。
这是一个选的非常棒的人群,我认为在这个年龄层的Nerds是最具有自主购买力的潜在观众。
当所有大影视公司只靠超级英雄电影来刷钱的时候,一部更精确打击市场分类的原创IP的出现我认为是一个大惊喜。
可能牛逼的影迷早就在2年前就知道这部电影如何优秀。
但我是这几天才知道这部电影上映,今天首映我跑去看,回来打开豆瓣发现有人已经把100来个references给挖出来(我不认为这是“彩蛋”)了,(虽然截图都使用的带字幕的枪版,这是一个侵犯版权和支持盗版的行为,友情提示)。
说到这里Easter Egg被翻译成复活节彩蛋(大多都是巧克力了),到现在这个时候(复活节),很多家里人会在家里藏这些巧克力给小朋友找出来。
所以那些隐藏的好东西,才被比喻成复活节彩蛋。
但是电影里那些堂而皇之present出来的角色,人物,那些不能叫easter egg,只是reference(引用角色)罢了。
这部电影如果你能在电影刷一遍就知道所有references。
你必须是经历过70-80年代的人(Stayin Alive
片子里的每一个霓虹灯招牌。
每一把枪,每一个衣服每一个角色,全部都有出处。
所以对于一部分不玩游戏,不听老流行,不看老电影的人(这样的人不少),这部片子的意义仅仅局限于视觉效果和斯导的掌控。
电影根本不是针对那群人,这部电影如果说是致敬(pay tribute)的话,那整部电影几乎是从头致敬到尾,这已经不叫致敬了,这叫Nerd Fest。
所以我来到了第二点:2. 斯导操作完美片子节奏很棒,叙事 =》 动作场面 =》 reveal一个秘密 =》剧情推进。
整个片子动起来天崩地裂,静下来叙事不慌不乱,片子节奏其实快到不行。
但丝毫没觉得哪里在抢时间赶快推故事进程。
这种节奏的把握,细到让你觉得没有一句台词是在浪费时间,要不就是在体现主角特性,要不就是推动故事。
你可以说剧情被这种高节奏推到有些离谱了,男主角怎么那么快就爱上女主了。
片子里有交代,男主早就知道这女主是谁。
短短和大黑人一句对话,给你带过了很多可以婉婉道来的东西,但是你不是来看爱情片的,你是来看男主角赢游戏的。
从三大动作场面来讲,三把钥匙,三个场面,都不重样。
第一个钥匙,赛车第二个钥匙,跳舞,调查后,进了闪灵。
第三个钥匙,boss战,团战。
斯导拍赛车就跟你玩Michael Bay闪灵那一段则是对于电影联动的一个新尝试(或者说我没见过电影联动这么好的,包括恶搞某些影片的影片,也没有这么揉这种元素的)大团战这种东西斯导固然拍的得心应手。
剧本如何,大家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故事上的好坏是否有漏洞我不予置评。
单从导演的操控来讲,片子行云流水,元素之间大不相同又糅合在一起,起伏有致。
我非常的佩服。
不过对于此片,我也颇有微词,这是脱离了电影本身的抱怨。
来自于我个人,和个人经历有关,所以并不是电影的问题。
这就是:3. 主旋律 vs 政治正确这部电影本身在政治正确上并没有做到2018年的标准。
这部片子里有伸手不凡的女性,有亚洲人黑人和小孩儿。
然而到头来还是一个白人男孩儿拯救白人女孩儿的故事。
女主角还是一个需要被救助的柔弱角色。
在政治正确这方面,这部电影只做到了“不会遭到任何一届人士投诉”的地步。
毕竟是一群人打游戏,里面的角色没有性别,肤色和人种之分(或者说不重要)不过从侧面来讲:这里面涉及了一些话题,如果有朝一日我女儿长大点看这部片的话,我会讲一下。
可能是我过于敏感了:首先,我认为这部电影涉及了一些我不同意的地方:片子很好的呈现了在网上相信别人公布自己信息的威胁。
但是并没有提到,也许对面是骗子的可能性。
是啊,凑巧男主角见到女主,郎才女貌,姑娘一个马丁靴配上八尺长腿。
脸上一个胎记还在那里装自卑,得了吧。
男主的好哥们其实也是一个相貌一般的黑人女性。
男主对于她没有半点热忱。
这会潜移默化的让人觉得只有长的像女主那样,才配有爱情。
黑人姑娘还是安心的做好哥们,support白人英雄。
片子里的这种网恋是完全,完全,非典型性的结果。
其次,我对于结尾很不满。
男主角赢了游戏后,他把绿洲Oasis改成周二周四停机。
这让我觉得有些自相矛盾。
男主角自己是个沉迷在虚拟世界整天呆在里面的人,他赢得了财富,权力和美女。
但是他在赢了以后却鼓吹现实>虚拟世界片子里又一直讲虚拟世界的好,i came because, I stayed because。
现实世界本来就不好,如果虚拟世界能给人带来快乐,一个人愿意沉迷在里面24*7你为什么要去剥夺这些人的选择?
4.回到文章开头第一点。
Nerd翻身做主·····并没有,到了电影最末,还是给广大Nerd传播了一个信息:还是现实世界好。
这是个很扯蛋的结局我如果有用不完的钱,世界上最大的企业,和一个漂亮妞。
我也觉得还是现实好。
现实和虚拟对于每个人都一样好吗?
not at all,一个男主角看都不看一眼的黑人大姑娘,可以在虚拟游戏里成为一个健壮的肌肉男陪伴在男主身边出生入死。
如果给任何一个这样的姑娘一个选择,她为什么要选现实?
现实真的比虚拟世界好吗?
你真的一定要面对现实吗?
还是可以在能自理生活的前提下,找一个地方逃离。
逃避真的可耻吗?
人真的就不能选择成为一个平庸的人吗?
这些真的是一个打赢了游戏一夜暴富的前沉迷者可以去决定的吗?
我不喜欢结局,不喜欢这个故事里传达的很多我自己感受出的潜在价值观。
But all in all这是大于电影的感受,回到电影本身,能给我带来这么多思绪的电影这些年也不多了。
我强力推荐这部片子。
我会等之后买4K蓝光回家慢慢看。
PS:哦···········我忽然想起来,我这篇影评的话题是: 《头号玩家》在斯皮尔伯格作品中属于什么水准和地位?
呃······我不知道欸要说的话,我觉得斯导的下一部片子总是更好的一部,所以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一部了 :D我不喜欢去拿乔丹比科比。
感谢你的阅读PSPS:这是部视觉效果非常震撼的大片,切记去Imax
现在头号玩家好像被评论捧成了一个“彩蛋电影”或者“情怀电影”,真的是很可惜的一件事。
斯皮尔伯格只是把这个电影拍得很轻松,但这份轻松,可完全不和“简单”划等号的。
关于斯皮尔伯格,最重要的一个评价是:“斯皮尔伯格是一个非常幸运的导演,因为他喜欢的东西,全世界都喜欢。
”所以他拍电影常常呈现出一种天真的“顽童感”,看起来就是释放了自己最本真的一面,可是他内心的这个纯真顽童,恰好是全世界观众口味的公约数,讨人喜欢又不用拧巴自己。
但这次真正令人感到惊愕的是,拍游戏主题(却又不是游戏改编IP)这么难的主题,他还是做成了。
在主流视野里,讨好亚文化,小圈子,可以说是最最困难的一件事。
小圈子里的鄙视链,可以陡峭过珠穆朗玛峰。
圈子内经常撕来撕去的是:我比你核心,我比你正宗,我比你进圈早。
然后圈子里的人再一致对外:你不是我们圈的,你拍这个东西不伦不类,不要扭曲和代表我们。
如果我们把游戏玩家分成:核心玩家(各种大作都玩,游戏主机一堆);轻度玩家(喜欢的游戏会玩一玩,但瘾不重);非玩家(几乎从来不玩游戏)三个细分群体的话,头号玩家这次做到了成功征服核心玩家和轻度玩家,并让非玩家觉得这电影没这么神,但片子还是不错的。
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
讨好非玩家群体反而是容易的,因为他们不怎么玩游戏,也对游戏不太感兴趣,所以他们的游戏观很容易塑型。
对他们而言,进电影院是看了一部合格的好莱坞大片。
最差的意见也不过是“我对这个主题不感冒,现在评分这么高是不是过誉啊?
”而搞定现在给电影最多好评的轻度玩家和核心玩家就不那么容易了,尤其轻度玩家数量巨大,是本片最大的目标群体。
如果电影讲的宽而浅,核心玩家会觉得无聊;如果电影讲的窄而深,又会变成小圈子的狂欢。
斯皮尔伯格是怎么搞定的呢?
重头戏在游戏的三个关卡上。
这三个关卡代表了非常重要的三种游戏类型:赛车竞技,冒险解谜,动作角色扮演(也可以看成无双或者大乱斗)。
斯皮尔伯格用了他擅长的体验式的电影拍法,呈现了一场豪华版的“我在电影院看游戏直播”。
他跳过了“玩家的操作水平”这一门槛,直接把游戏最精华的乐趣打包呈献给观众。
第一关,赛车游戏。
赛车游戏的精华是分秒必争的紧迫感,路边绚丽景色呼啸而过的畅快,以及躲避路障和吃金币和道具之间的权衡。
在这个炫目的开场里,他把这三个要素都顾及到了,所以不管是经常玩游戏的人还是偶尔玩游戏的人,对这个观影体验都无话可说,只有赞叹“这个游戏味做得正!
”
第二关,冒险解谜游戏。
第二关借由闪灵这个恐怖故事的壳子,但实际上是把恐怖电影改装成了寂静岭,古墓丽影一类的带有恐怖氛围的冒险解谜游戏。
这类游戏的核心是惊悚的恐怖氛围,带有些许温情的结局真相,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却在阴差阳错间破解关键的障碍谜题。
斯皮尔伯格再一次,check√,check√,check√。
就问你,拍得这么像游戏的电影,服不服?
第三关,多人在线角色扮演(大乱斗)。
第三关的游戏是一个大杂烩。
队友间的配合像魔兽世界,两军对垒疯狂斩杀像三国无双,不同时空下的IP角色同时出现像大乱斗。
这一段的高潮点当然是高达的出现,高达的出现很像两军对垒的焦灼状态下我方后方队友憋了一个逆转战局的大招。
为什么高达的出现让很多人泪目?
一方面固然是熟悉的IP使然,另一方面,则是引人入胜的战局早已把观众的神经崩得紧紧的。
高达的出现融合了队友的友情,对游戏奇观的赞叹和逆袭的畅快淋漓。
这不正是游戏的魅力吗?
所以斯皮尔伯格拍游戏令人叹服,绝对不是仅仅凭借100多个彩蛋而已。
他是一个真正了解游戏魅力的人,并且借助电影手段,把游戏的精华和感官刺激,加倍放大呈现在了大银幕上。
但是,除了游戏在感官上的刺激,他对于游戏也是有自己的哲学思考的。
虽然他为了拍出更好玩更轻松的商业片,没有想把这些挖得很深,但是他对于“游戏”这个产品的定位和我们应该怎样看待“游戏”这一人工精神消费品的态度,都埋在了三个关卡解谜线索里。
仅仅把游戏拍得炫目就够了吗?
显然不是。
家长,孩子,玩家,非玩家,几波人到电影院去,电影对于游戏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经得起各个角度的检验。
斯皮尔伯格的游戏哲学到底是怎样的?
首先,电影最大的主线,通关赢奖这件事,本质上只是一次夺宝奇兵吗?
创造了绿洲的游戏之神哈利迪设计的这些关卡只是在考验挑战者对他的生活八卦的了解程度吗?
当然不是,这三重关卡是在帮他筛选继承人。
而这个继承人继承的不仅仅是他的财富,还有绿洲的未来,所以反派诺兰即使投入了再多人力物力,他也还是赢不了。
哈利迪安排的游戏关卡注定要把他不认同的游戏观念筛掉。
第一关的线索是:游戏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规则,应该是不同的,甚至可以相反的。
游戏世界不应该是对现实世界的模仿和还原。
这一点往小了说,是游戏设计的想象力。
游戏的很大一部分乐趣来源于它对我们想象力的刺激,以及我们对于游戏制作者伟大想象力的惊叹和追随。
如果连游戏这么本应天马星空的世界都像现实世界一样中规中矩,还要游戏做什么?
现在的游戏机机能越来越强,越做越拟真,但我们玩家想要的是一个好玩的游戏,而不是翻版的现实。
往大一点说,游戏世界的想象力和反常的规则,定义了现实与虚拟的界限,把现实的真,和游戏的假,做了切割。
电影中间一幕,主角一行人黑了反派诺兰的设备,模拟了他的现实环境,让他身处游戏中,却以为身在现实。
这说明以电影发生的时代的技术,模仿以假乱真的现实环境是可以实现的,但是绿洲的画面依然是我们看到的炫目的超现实感。
这是哈利迪的选择。
任何玩家,一眼就能看出来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游戏。
第二关的线索是:虽然虚拟的游戏世界很爽,我们要正视现实世界,因为那才是真实。
哈利迪在虚拟的游戏世界里呼风唤雨,但是他在现实生活中却有巨大的遗憾。
他此生挚爱是他唯一约会过的女生,他因为自己的怯弱没有迈出关键一步。
他把这个遗憾埋在了游戏里。
只有懂得这个遗憾的人,才能度过这一关,而玩家过了这一关,就一定会受到灵魂触动,重新反思自己看到的游戏世界。
这一点与尾声处,童年的哈利迪走出游戏的房间是呼应的。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防沉迷系统,哈利迪希望未来“绿洲”的管理者明白,游戏世界是假的,虽然它给玩家带来了高度提纯的快乐,但那只是一颗糖,糖不能当饭吃。
游戏世界不能替代现实世界,我们依然要投身真实的喜怒哀乐。
因为在生命的最后,游戏世界里的所有成就,都不能弥补现实生活中的遗憾。
哪怕生活它并不完美,但它真实。
真实,要比游戏里的快乐,更有重量。
游戏世界再炫目,它只是现实世界的补充而非替代。
这一点和骇客帝国的价值观非常相似,但是它被讲述的方式是糖果味的,它不像骇客帝国那样黑暗和沉重,而是被包装成青少年式的,易于消化的版本。
第三关的线索是:游戏的核心价值,是“赢”还是“玩”。
第三关讲的是最重要的一点,电影的正反两派到底在争什么?
如果只是简单在争哈利迪的财富,那么两方的立场应该都是中性。
可为什么在电影里面,主角们一方是有正义光环的?
反派们看起来如此邪恶?
因为他们有一个核心分歧——游戏的价值取向,应该是“赢”还是“玩”。
如果游戏的价值取向是“赢”,游戏世界会变成现实世界的残酷加强版。
游戏中的玩家碾压,会加倍释放出参与者的恶念。
反派诺兰的IOI都做了些什么呢?
“氪金玩家”主宰世界,非氪金玩家沦为IOI里穿着一样,行为一样,彻底丧失个性的牲畜玩家,在现实生活中财富平平的玩家为了氪金深陷债务,为了赢取胜利,不惜出卖队友等等……也就是说,如果技术被不好的价值观所统领,它非但不能为我们生活带来好的改变,相反的,技术进步反而会加速释放人性的恶,让剥削和压迫更加沉重。
为什么女主角带领的一群人叫“反抗军”?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一旦游戏世界被IOI的价值观统领,更多的玩家参与者将落入深渊。
而哈利迪和斯皮尔伯格心目中的完美游戏世界不应该是这样,所以他们选择了把游戏的核心定义为“玩”的一群人成为最后接班人。
因为以“玩”为目的游戏,激发了他们心中的善,让他们往人性更好的一面前进。
孤独的孩子有了朋友,孤僻的宅男有了恋人,生活中不如意的loser有了快乐。
最后的大乱斗里,每个玩家都拥有自己丰富的游戏形象,千人千面,而没有朝着单一的“强”的方向去进化。
每个人都能从游戏的世界里分到属于自己的乐趣。
因为价值是“玩”,就有了多样性,有了多样性,就有了个性化的幸福体验,这样的世界,才能惠及最多的人。
千人千面的游戏世界现实生活已经让人筋疲力尽了,如果游戏的世界里还不能喘口气,还要去争一个“赢”字,那还要游戏的世界做什么?
所以IOI,诺兰是一定不会在绿洲里胜利的。
哈利迪也好,斯皮尔伯格也好,他们心中的游戏哲学就结尾:“谢谢你玩我的游戏。
”而不是“谢谢你赢了我的游戏。
”在电影的结尾,男主角的那一滴泪,也应该奉献给每一个游戏人:谢谢你们带给我快乐,而不是压迫我,榨取我,利用我,鄙夷我。
在一个快乐的游戏里,我们的关系理应像这两位赤子,惺惺相惜,山高水长。
————本文原载于我的公众号肖恩恩恩恩肖的瓜子社(Sean_lalala),欢迎关注
十分钟内睡着…
Non-gamer无高潮&男主好油腻。2045还要戴goggle,就好比现在看Minority Report里面插来插去的USB觉得十分搞笑…
6.0/10。①如简介所写:在废土未来世界,现实破败不堪,大家都窝在家里打游戏。电影讲述了男主进入游戏,在伙伴们的协助下历经磨难,最终寻到了所有彩蛋(3个),从而继承了游戏巨头公司并抱得女友归的故事。②内容和视听都是完全走马观花的主题乐园。那无数的彩蛋唯一的用处就是能让部分自认为有些看片量的观众生出一些廉价的虚荣心(没有骂这些观众的意思);它们对影像本身的意义甚微。看在大量精良cg的份上打个及格分。
D/致敬之外的文本内核单薄甚至矛盾,把剧作推向极端、直接探讨虚拟内的虚拟而非虚假正能量更能够达到应有的反思。但实际上技术+情怀+陈旧故事的结合下,反思或攻壳式的升华都很难达成。骨架血肉如此再多堆砌式致敬也只是加剧好莱坞式空洞+底层革命骗局。华丽运镜美术加分。为本叔爆灯保留及格!!!
游戏宅和影迷的春药!还原《闪灵》那场戏看到要爆炸了!值得去电影院刷十遍!
就是个中国网游小说电影版啊……
人物形象单薄刻板,大东的存在就是为了出高达,修可以直接删掉没影响。经典文化元素应该是锦上添花,而不是压倒叙事、喧宾夺主,粗暴挪用文化符号的手法让我有种看春晚的错觉。谢里丹这样有才华的年轻演员,近几年又是演X战警又是演这个,总把时间花在这种“谁演都一样”的电影里,不应该啊。
#电影院#游戏是一时的,生活却是永远的。无论我在黑漆漆的电影院看得多么开心,散场灯光亮起,瞬间就回到这远比游戏打通关还要漫长而艰难的人生,一下子就忧郁起来,如果游戏和电影永远都不会结束该多好哇。看到哈利迪最后向韦德述说他不擅长和别人交流那一段时泪目,只有死宅才能理解另一个死宅的孤独
大数据终将替代想象力 with Anana
高达出来还是蛮燃的,但是这些关卡和游戏公司。。。真是感觉他们没有见过我天朝各类玩家啊。
全场喊牛逼!没啥是斯皮尔伯格做不到的了,在一个商业片中把所有的特效情怀和爱结合得完整而彻底,让影迷乐迷游戏迷接二连三地高潮,即使都不是也能看得花枝乱颤,这样应该算是完美了吧。而最后也竟然默默抹了把眼泪…Reality is the only thing that is real.
打电动我最得意~阿凡达、闪灵、侏罗纪公园、金刚、哥斯拉、钢铁巨人、异形、鬼娃回魂、超人、早餐俱乐部…高达一鸣惊人快刀斩麻!娱乐产业大杂烩、流行文化致敬史。只不过消遣娱乐?单就公民凯恩的玫瑰花蕾就蹭蹭蹭提升档次,更别提虚拟现实的预言思考。片尾没彩蛋又如何?片中数不胜数的彩蛋溢到你吐
进入豆瓣250我觉得实在过誉了。尽管有现实,电影,游戏的三重交织来探讨现实与虚幻的问题,但核心只是为了说出老套的,现实才是重要的,珍惜朋友和爱人……鸡汤一碗
8102年了 情节上还是公元前至中世纪的传奇故事套路 宅男幻想已经中二到超过我了 战前演讲滑稽得令人惊叹
不玩游戏,很多梗get不到,但是特效不错,算是合格的爆米花电影。
看之前觉得这八成是现实中的Loser在游戏中意淫阴差阳错拯救世界的故事,看之后才发现这是个现实中纯粹的宅男Loser在游戏中各种傻逼意淫的故事。面对情节的各种弱智、各种无逻辑,向有人吹嘘的各种特效、各种致敬、各种情怀我只能呵呵了。
老斯这次真是玩炸裂了,一部让游戏迷、科幻迷、影迷、动漫粉、电子乐迷燃爆的年度科幻神作,各种梗和彩蛋不刷个两三遍是看不过来的!!(已三刷,嘻嘻)
听说只要不是五分就会被开除宅籍?也对,谁要我是冻鳗小白呢,我啊,可是完全看不懂梗呢
我只是不理解斯导拍此部纯娱乐片的用意,有必要他来这么拥抱虚拟的,特效的,游戏的,娱乐的世界吗... “reality is real”, and there was none here.
比较简单